“紅纓見過夫人。更新最快去眼快”
“不必多禮,坐。”
很快,任紅纓便被請到了樓上雅間。
種七娘細細的打量著任紅纓,方才離的有些遠,這時面對面,種七娘才發現,這姑娘不但年輕,而且,還是個美人。
膚色算不上白皙,看上去還有點粗糙,五官嘛,看著也還順眼,也算不上多精緻,若是沒有旁的,也只能說是普普通通,有點小清秀。
但眉間一點硃紅,讓她整個人都好像活了過來,透著幾分妖異的美,再加上常年習武,練出來的身材和氣質,簡直就是。。。。。。。絕配。。。。。。
秦人這些年已經培養出了自己的審美觀,就像唐時美人的標準是圓潤一般,秦人對美人的看法,也漸漸固定了下來。
秦人對美人的看法,不以柔弱纖細為勝,多數人皆以健壯,大氣為美。
當然,這不是指的肩寬背厚,膀大腰圓。
用後來人的話說,其實就是健美,爽朗的姑娘,在秦人眼中才稱得上美人。
這樣的審美標準,不用懷疑,自然是宮中流傳出來的,宮中選妃,多為將門女子,這些出身將門的女子,自然大部分都具備這樣的素質。
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皇家喜歡的東西,流傳起來,自然容易,加之秦人尚武之風尤烈,對於美人的觀感,也就不用說了。
所以,任紅纓在種七娘眼中,不但是個美人,而且,還是美人中比較獨特的那一種。
眼見長街上的那一幕,種七娘其實就已經對其有了些欣賞之意,此時就近觀瞧,見其不畏不亢的樣子,又多了幾分喜歡。
而同樣的。任紅纓也在打量這位偶遇相邀的夫人。
其實不用見真人,只看那幾位下人的氣度,就算沒有旁人提醒,她也知道。這位夫人乃京中顯宦人家無疑。
而在京師長安中,大模大樣,帶著家將縱馬行於街市的內宅女子,可並不多見。
除了那些神有官職的女子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那些將軍們的妻妾了。
見了眼前這位夫人。她覺著,怕是眼前這位,兩樣都佔了齊全。
因為這位夫人別看長的嬌小了些,但氣度上,與她見過的那些將軍無異,帶著深刻的軍中之人的痕跡。
同樣的,她也覺得,這位夫人長的極美,身上更有一種她說不來的氣勢,與香侯府中人很不一樣。
不過。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照舊,她安安靜靜的入座,沒有開口相詢,更不會如寒門子弟一般,有那得遇貴人的驚喜或者惶恐。
因為她雖然浪跡江湖多年,但實際上,她還算得上是長安權貴中的一員,雖說是處於最底層,但普通百姓還是比不得。心態上,和江湖女子截然不同。
種七娘略微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吩咐道:“讓他們上最好的酒。菜嘛,隨便些就成。。。。。。。”
種家大小姐自然大氣,碰到了對的人,自然要喝點。
可惜,她的酒量雖然還算不錯,但在晉國公府中。卻還排不進前三。
不一時,酒菜已經端了上來,店家的殷勤,到不了種七娘這裡。
隨著酒菜上來,一個護衛進了雅間,湊在種七娘身邊,低聲道:“回稟夫人,打聽過了,此女乃雄武軍都尉任敬家中長女,庶出,據說從西邊剛回來沒幾天,應該是去了蜀中,離家有七八年了。。。。。。”
“任敬一家,年前出京投親去了,家中只剩一個小妾,就是此女的母親,現在就是母女兩個過活。。。。。。”
“此女和香侯府有點干係,若要細查根底,應該還要去找香侯府探問,您看。。。。。”
種七娘笑著擺了擺手,聲音不大不小的道了一句,“算了,沒仇沒怨的,弄那麼清楚幹嘛?”
實際上,有雄武軍任敬的名字也就夠了。
當然,一個小小都尉本來入不了她的法眼,哪裡會記住這樣一個人的名字,但年前的時候,有那麼一檔子糟爛事兒,正牽涉到雄武軍都尉任敬。
若非這家人跑的快,說不定和種家就成了親家了呢。
種七娘眼珠兒轉了轉,想起夫君雲山霧罩的說起此事時的模樣,不覺有點好笑。
不過,她又有點自豪,世間豪傑,能如自家夫君者,幾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