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朝廷諸事紛擾,頗有,但變幻之際,我國武監卻能蒸蒸日上,得朝廷認同,已有獨樹一幟之像,為何?”
廳堂之間,趙石沉厚的聲音清晰可聞,在座諸人聽到這裡,與有榮焉之餘,皆都豎起了耳朵。
心裡面也猜測,此番國公大人召集眾人前來,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要知道,自國武監創立至今,像這樣的聚會。。。。。。。。。幾位國武監的老人兒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還未曾有過。
國公大人常年在外是個原因,另外嘛,國武監的事情再多,也無法跟樞密院那頭兒相提並論,國公大人就算有事相商,也不會將所有人都招到面前。。。。。。。。
就像當初趕走齊祭酒,於國武監而言,可謂是改天換地的大事,但對於晉國公來說,卻也只能說是反掌之易,所以也用不著弄的那般鄭重其事。
所以,今日。。。。。。也就顯得分外不同了起來。
而且,最近。。。。。。。除了國武監操典編成之外,也無其他大事可言,又非是什麼特殊的日,於是,許多人心裡猜測,莫非跟朝廷賞賜有關?
想到這裡,多數人精神都是一振。
其實吧,要說朝廷賞賜已是紛紛落下,但說起來,眾人心裡還是沒底居多。
還是那句老話,沒有先例可循罷了。
像國監,就算一直辦的不死不活,嗯,不溫不火,但顯然,人家國監的底蘊非是國武監可比。
國監中計程車,博士,教授們,出要比國武監這些人多的多。
參贊政務者,比比皆是。以詩揚名者,更是數不勝數,一旦有了機會,晉升起來。可就不慢。
反觀國武監,說是與國監同,如今辦的也分外紅火,俸祿上也早已超出了國監一大截,但。。。。。說起來有點尷尬。大傢伙對將來的前程卻多數都有些茫然。
就說這次朝廷封賞,不能說不優厚,不過。。。。。。怎麼都讓人覺著,有點不踏實。
有些人甚至覺得,這賞賜來的過於輕易了。
國武監操典成書,大家都費了不少心血不假,但這真的是據以為功的根源所在?朝廷看重的到底是什麼?
這些賞賜是晉國公討來的?還是真的是自家心血換來的?
這樣的不難理解,多數是時代所限造成的,大傢伙難免都要想一想,只是誰也不會掛在嘴上罷了。
實際上。在他們心裡,能在國武監操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其實就是最好的褒獎,這也是當初大家自己或者勸旁人將拿手的本事獻出來時,最有力的說辭。
到了現在,得到的卻是更多更好,這藏在心底的疑惑嘛,也就更多。
今日國公大人突召眾人前來,說的又是這麼一番話,讓多數人都覺著。是不是今日能從國公大人口中,聽到一些新鮮的東西呢?
不過,趙石是真沒想到這些,實際上。他也忽略了一個對辦而言,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辦宗旨。
他有再多的目的,想要透過國武監來實現,都要有一箇中心,這個中心就是將來國武監到底是為什麼而存在。
在這個上面,他心裡面大體上是清楚的。比如說當初,創立國武監的時候,他便是要將國武監辦成一所軍官校。
這就是辦宗旨,但時至今日,這個目的已經開始不符合他的要求了,國武監在他心裡的藍圖中,需要承擔更重要的責任。
但這是他心裡隱約的想法,從來沒跟旁人推心置腹的仔細談過,就更別說底下的這些人了。
沒有這個作為支撐,國武監也只能在城外孤零零的立在那裡,機械的按照之前的秩序,一步步前行。
失去的感覺,會越來越明顯,朝廷頒下再多的賞賜,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趙石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也意味著,他無法在國武監這裡得到足夠多的支援。
但幸運的是,時至今日,他並不需要來自國武監的支援,他如今的地位聲望,以及在朝堂上正在蔓延開來的根系枝葉,都足以給他莫大的助力。
相比之下,國武監中人則就有些無足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