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卷名有了錯誤,但改不了了,前面幾章,應該是第十四捲了。)
“稟報營正,能來的人都已經到了。”
少女聽了,欣慰一笑,“好,軍伍中人,首在齊心……那咱們就不廢話了。”
少女聲音清亮,卻有著異樣的威嚴,沒有半點雕琢的痕跡,而爽快之處,尤勝於男兒……
“今日,有同窗將赴西北偏遠之地從軍效力,我等送別同窗於此……我國武監立監已有二十餘載,此中豪傑輩出,威名遠揚……”
“不管異日眾位是否出人頭地,功成名就,眾位又身在何方,卻都需記得,我成武十三年肄業之同窗,沒讓國武監蒙羞,到時希望眾位再聚之時,都能說上一句,咱這一生,無愧於心……”
鏗鏘有力的言辭,一下便點燃了年輕人們的熱血,雖然,他們幾乎都要比少女年長,但同窗四載之後的今日,卻都對這位妙齡少女心服口服。
可以說,正因為有了她,成武十三年肄業之國武監生員與往屆大不相同,他們人心凝聚,大多都交情深厚。
而能將這些來自天南地北的大好男兒整合在一起的人,正是現在慷慨陳詞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雀,冠軍大將軍,晉國公,太子少傅,樞密副使趙石長女,成武九年入國武監進學,展現出來的,是堪比其父的才幹和勇力。
她用四年的時光,不光在生員當中建立起無與倫比的聲望,而且,給多數國武監教授們的感覺是,可惜,是個女娃兒,不然的話,繼承大將軍趙石衣缽者。定是其人無疑。
當然,話說回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能在長安國武監這樣的地方脫穎而出,除了自家的本事之外。其他因素也必不可少。
身份來歷,更多的人脈,以及這些年長安國武監生員的年輕化等等原因,都在其中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若是當年國武監創立之初的時節,就斷不會出現**雀這樣的例子。不管你來歷如何,要想讓那一群見過血,又都二十好幾的秦川漢子,聽令於一個小小女子,無異於天方夜譚……
“她是誰,她在說什麼,她在說什麼?”
此時,抓耳撓腮的回鶻小王子,焦急萬分,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他對這位少女的興趣還源於異性間的天然吸引力的話,那麼這會兒,少女那從容中帶著幾分豪情的模樣,已然將這種吸引力放大到了極致。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是真主將這樣一個女子帶到了他的面前,對此他深信不疑。
“她是這些……武士的首領,她在說……希望這些武士能夠……做到最好,就像……將軍們在給部下演說,在激勵他們奮勇向前……”
護衛也是抓耳撓腮,他對漢話也是一知半解。聽的不太明白,但在主人催促之下,卻不得不胡拼亂湊的糊弄王子殿下。
而這個時候,沒人會去管這兩個異族人的交頭接耳。
少女大喝一聲。“將欲遠行的諸位同窗,出列。”
話聲未落,前面一排十餘人,整齊的上前幾步,來到少女面前,之前與小王子殿下說話的王罄正在其中……
無疑。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送別之禮,沒有多少浪漫情懷,也沒有顯出過多的離情別緒,直到現在,少女將越來越多的慷慨激昂之意,注入其中。
長桌已然擺好,少女順手在長桌之上拿起大大的酒碗,“滿酒。”
淋漓的酒水,反射著陽光,散發出濃重的酒氣。
不多時,聚集在這裡的人們,人手便都端上了酒碗,十里長亭,徹底瀰漫在了酒香當中……
此時,少女高高階起酒碗,爽朗的笑道:“諸位同窗,同飲此杯,此去路途遙遙,前程未卜,還請諸位善自珍重,不過我等之情誼,當天長地久,亙古長存。”
語畢,將酒碗湊到唇邊,大口喝下,直到點滴不剩,才亮了亮碗底,順手將酒碗扔在桌子上,大吼了一聲,“痛快。”
眾人將酒喝乾,也起鬨一般叫道:“痛快。”
一時間,男兒爽朗的笑聲,直衝雲霄。
摔碗的環節省去,那樣看上去爽快,卻會多出幾分匪氣,這裡畢竟不是匪人聚集的山寨……
男兒何不帶吳鉤,封取關山五十州……酒水再是**,此時也比不過他們胸中之熱血豪情。
“蒼天之下,非我故友即我仇寇,四海之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說的真好。”
少女抹了抹嘴角,“諸位……諸位同窗,今日送別,怎可無詩?有誰來首好詩以記我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