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到頭來,還是。。。。。。。
太子李珀在晉國公府正廳門前見到了趙石,雖說趙石這麼做,有些失禮,但一句話,就將太子殿下叫到府中,失禮的事情早已做下了,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見禮已畢,請了太子入廳內安坐。
太子李珀必定是要裝糊塗的,只道:“老師深夜相招,不知所為何事?”
趙石揮了揮手,閒雜人等都退了出去,盯著太子李珀看了良久。
這樣的伎倆,在朝中實在算不得什麼,借刀殺人而已,但說實話,趙石惱火歸惱火,卻也沒當什麼大事,不過卻有些失望。
借刀殺人,聽上去挺巧妙,實際上,多數時候只能意味著自己不敢殺人,借旁人之手為之罷了,屬於陰謀之列,上不得檯面。
“之前這裡還坐著一位,現已為階下之囚,殿下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太子李珀“恍然”,“來人只說扣下回鶻來使以及隨從人等,學生還有些驚異,細問才知道,回鶻使節衝撞了老師,引得老師。。。。。。”
趙石不耐,重重一拍桌案,“聽說,殿下想將趙某之女遠嫁塞外,不知是否屬實?”
一句話,便讓太子李珀腦袋嗡的一聲,汗立馬下來了。。。。。。。。
他雖然年輕,但為政已近七載,又得父皇言傳身教,什麼事做得,什麼事做不得,其實拿捏的已經非常清楚。
而聽話知音的本事,也早已爐火純青。
這話聽著有些荒謬,他一個太子,惦記著將臣下的女兒嫁到塞外去,這得有多大的私仇或者多糊塗,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這不是關節所在。
關鍵處在於,這麼短的時間內,這位國公大人竟然已經知道,是他在做手腳。
那麼,他一直不曾向外人說起過的隱秘心思,是不是也洩露了出去呢?又是東宮近臣中的哪位,成為了這位國公大人的耳目,自己還一無所覺?
這個時候,震驚之餘,他才感覺到,這事兒做的真是太孟浪了。
也怪他關心則亂,又想瞧瞧晉國公的反應,這才做下此事,確實如同那兩位近臣所言,有欠考量。。。。。。。。。
太子李珀無疑非常聰明,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於少年時登上太子之位,到如今越坐還越穩當。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著,嘴上,卻乾脆的承認了下來,沒做半點狡辯。
“請老師息怒,天地鑑之,學生絕無此意。”
趙石斜了他一眼,略為滿意,還算有些擔當。。。。。。。
其實,若是擱在幾年前,他斷不會將太子李珀揪到眼前,這麼質問。
現在嘛,卻又有不同。
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來在京中呆了不少年頭了,很是煩悶,二來呢,確實有這麼個由頭,能借題發揮一下。
三來呢,他可還是太子少傅,教導太子,乃份內之責,雖然沒盡到什麼責任,但隔上一年半載的,偶爾教導一下太子武藝,實際上是找個由頭,將太子揍上一頓,也是有的,所以現在顧忌更少。
四來呢,他可剛從女兒那裡得知,這位太子殿下還想做他趙石的女婿,嘴上雖然說的豁達的很,但這卻讓他心裡非常不舒坦。
於是乎,這一晚,他正好藉機將兩個覬覦自家女兒的傢伙,一勺燴了算了。
“大事在即,殿下可要好自為之。。。。。。。不過事已至此,我想聽聽,殿下準備怎麼處置?”
太子李珀心裡著實揪了揪,不過他早有準備,此時小心斟酌道:“學生準備派人質問回鶻,待其回信,再做道理,老師認為這麼做可還妥當?”
“殿下是不是不打算讓來使回去回鶻了?”
太子李珀承受著另一番衝擊,強忍著才沒變了臉色,沉吟良久才道:“老師言重了,只要回鶻人知曉進退,誠心改過,學生怎會胡亂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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