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問,“機會?我說兄弟,西夏狗都是該死,你不會是讓咱們護送這些兔崽子給官府賣個好兒吧?那可不成,老子跟這些狗賊。。。。。。。。”
趙石趕緊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頭道:“四哥猜的錯了,恰恰相反,四哥若是截殺了這些使節,你說會是個什麼結果?”
“啊?”李匪心裡立馬咯噔的一聲,果然不是小事,又是事關生死存亡的天大事情,“兄弟。。。。。。。兄弟這個。。。。。。。哥哥若是帶著兄弟做下這等事,西北哪裡還有哥哥的立足之處?”
他其實說的輕了,和西北兩國官兵貓捉老鼠一番,互有些損傷,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有些事是做不得的,比如說前年的時候,一夥一千多人的匪幫,洗了一隻商隊,將人殺了個乾淨,過後沒過幾日,就被數千西夏兵圍在了一處山坳裡,最終被殺的一個不剩。
後來才傳出風聲,那商隊中有一個西夏鎮將小妾的兄長,跟邊鎮統兵大將結下仇怨,對於馬匪來說,那才叫倒了大黴。
而趙石這裡拿出來商量的,卻是西夏的使節,那是什麼?那是一國的臉面,再膽大妄為,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悍匪,也不會去觸那個黴頭,那簡直就是在自己找死。
“四哥,我可沒說讓人帶人去做這個。。。。。。。”趙石搖頭失笑,讓李匪有些羞慚,覺著自己今日在這個兄弟面前算是把臉丟到家了。
只聽趙石繼續道:“其實小弟只給四哥出了主意,到底要怎麼做,還得瞧哥哥你的,我只跟四哥你說說結果,若是有人襲殺了西夏使節,西夏朝廷必定震怒非常,派兵剿匪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那還用說,欽使死了,不定得有多少人陪葬呢,最怕是那使節是來大秦結盟的,不管死在哪兒,咱們這邊恐怕也不會坐視,這麼一來,哥哥這些人哪兒還有活路?肯定都得成了刀下鬼。”
“四哥說的不錯,但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的道理四哥應該明白的,要是平常時節,大家自然死路一條,就算活命,西北也是不能立足了的。
但四哥你想想,你要做的是什麼事?官兵這一剿匪,大家第一個想的那般?”
“那自然只有逃命的份兒了,大隊人馬進剿,還能他孃的怎麼辦?”
“對呀,到了那時,其實就要看哥哥你的本事了,大家爭相逃命,哥哥只要事先在吐蕃有了安排,抓住了這個時機,告訴那些著急逃命的馬匪,你手裡就有活路,你說,他們情急之下,會聽誰的?”
李匪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和眼前這位兄弟比起來,那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你聽聽,這都說了些什麼?
兩件事,哪一件都有些天大的干係,只要事情敗露了,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自己就算每每自詡無法無天,但和人家一比,真真是。。。。。。。偏偏兩件事說起來,都還有頭有尾,讓人聽著心動,奶奶的,這位趙兄弟的心眼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而那邊趙石勸著,引誘著。
“此事也不用四哥親自去做,最好是找些人,等到進剿之時,自有替罪羊擺在那裡,而你這裡再留些後手,趁機指點些不對付的馬匪給我大秦鎮軍,有了他們相助,事情就更簡單了不是?眾人驚惶無措之際,四哥你登高一呼,事情不就成了?接著帶人立即脫走吐蕃,西夏邊兵得了真兇,還能揪著你們不放,追到吐蕃去?”
“這個。。。。。。。兄弟你讓哥哥好好想想。。。。。。。”李匪再粗的性子,這時也猶豫了。
趙石也不催促,將餿主意變成好主意,他這裡也是微微自得,抿著酒,腦子卻是不停的轉著。
半晌過後,李匪卻還是搖了搖腦袋,“兄弟這主意真是。。。。。。真是不錯,但。。。。。。。旁人也不是傻子,誰敢去幹這個?人少了不成,使節出使,護衛的軍兵還能少了?人少了成不了事,人多了吧,風聲可就大了,知道是西夏使節的隊伍,誰還敢去動他們?”
這個趙石卻是早想好了,旁的事也許要多想想,但論起做這事來,卻是真正的行家裡手,立即便笑著答道,“四哥是直性子,看來還得我來出個主意,馬匪馬匪,既然沾了個匪字,想要什麼就不用旁人說了,四哥只要悄悄派人傳出些話去,說那使節隊伍中有哪樣哪樣重寶,得之能如何如何,或是價值幾何,或是能讓人青春永駐,或是怎麼樣怎麼樣,傳的越是神奇越好,財帛尚且動人,何況稀世奇珍了?
就算有些人膽子小,不敢去碰,但馬匪中恐怕就不缺膽子大的吧?西夏人就算護衛多些,但卻要護著使節,貨物,哪裡會是紅了眼睛的馬匪的對手?一次兩次不成,難道還能躲得過三次四次?四哥只需帶著嘴巴嚴實的心腹在旁窺伺,別讓那西夏使節走脫,事情可不就成了嗎?”
(吐蕃的佛教本教之爭是歷史上就有的,直到唐末,吐蕃佛教才算勉強佔了上風,後來極盛之後的種種內亂都差不多源於宗教爭鬥,也使吐蕃迅速的崩潰了下來,其實按照年代算起來,這個時候的吐蕃已經名存實亡了,其實架空歷史的好處就在這裡,不清楚的地方就可以編造一下,這才是阿草選擇寫架空歷史題材的原因,呵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