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一定,眼神兒瞬即銳利了起來,沉聲道:“咱們醜話兒說在前頭兒,規矩只有一條,把事情辦好,到時聽我命令列事,若是有哪個亂來,可別怪兄弟翻臉不認人。”
眼睛在眾人身上繞了一圈,又轉頭看了看遠處那燈火通明的鹽場,黑布下的臉龐微微笑了笑,這才回頭接著道:“都把精神打起來,謹慎著點,好了,廢話不說了,走。”
“他們來了。”杜山虎來到趙石的身邊低聲道,舌頭在有些乾燥的嘴唇上舔了舔,在黑暗中笑的分外猙獰。
“那邊呢?”
“您就放心吧,狐狸和赤魔都在那邊盯著呢,絕對不會讓一個傢伙走出鞏義縣就了。”
李玄瑾就站在趙石的身後,他們此時就在村頭兒一處民居之內,這裡離那位鄭先生的房子不遠,舊村已經沒有多少人家了,這個時候更是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李玄瑾的手握了鬆開,鬆開又握上,頭一次這樣的經歷,他心情之緊張可想而知,中間夾雜著興奮以及擔心,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
說話間。外面已經傳來了慘叫聲,這樣的埋伏對這些禁軍來說是輕車熟路的了,除了那院子周圍埋上了些竹籤子。再挖上些僅腳掌般大小的深坑,便也沒作太多的準備。有心算無心之下,再捉不住十幾個人,他們也便白訓練了這麼長的時間。
喊殺聲一起,早已埋伏在了周圍的百多軍士瞬間便已經將周圍圍了個結實,火把也被點了起來,照的這裡好似白日一般,被圍在中間的人驚慌失措之下,哪裡還有反抗的機會。有那麼幾個還待頑抗的,立即便被弓弩射倒,這個時候任你功夫再高,也是枉然的了。
“全部跪倒,頑抗者殺。”
“放下兵器,饒你們不死。”
。。。。。。。。。
在亂糟糟的怒吼聲中,立時便有兩個持刀外闖的人被射成了刺蝟,有幾個不慎踩到籤子的滾地慘嚎不止,場面不免顯得有些紛亂。
在第一聲慘叫響起的時候程坷便已經知道事不可為了,心中更是充滿了驚恐。上次的情形至今就好像發生在昨天的事情,當然了,留給他的不是什麼好印象。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風緊,扯乎。”幾乎是毫不猶豫,一聲吼叫脫口而出,根本無暇再顧及他人,回頭就已經朝村子外面跑去。
但還是晚了,火光一閃,幾乎是瞬間,火把就已經全部點了起來,亮光刺的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他也顧不得許多,身子直直竄出。這是一個準備好了的陷阱,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想對方為什麼好像是早有預料的樣子,握緊手裡的橫刀,心中暗暗發狠,要想逃出去就得看拼不拼命了。
但他根本沒有那個機會了,弓弦聲響,他只感覺腿上一涼,接著便是在劇痛之中滾倒在地,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絕望之中,他毫不猶豫的回刀抹向了脖子,但動作還慢了一些,手腕處一陣劇痛,“賊廝鳥到是硬挺。”一聲大吼間,手腕已經被一腳踩在了地上,接著雨點般的拳腳便落了下來,當他昏昏沉沉的被人從地上拖起來的時候,整個身子已經仿若爛泥一般了。
勉強睜開已經被打的只剩下了一條縫隙的雙眼,模模糊糊間,看見幾個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趙石陪著李玄瑾走出來的時候,短暫的混亂已經過去,屍體被抬走掩埋,所有還活著的來犯之人都被綁的結結實實,蒙臉的黑布也都被拽了下來,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
“這就是上次帶人來的那廝了,嘿嘿,別看這王八蛋現在被打的不像個樣子,但說起來,長的還是人模狗樣的。。。。。。”杜山虎指點著已經不成人形的程坷對趙石說道,他也是認了半天,才把這人認出來的,不得不說,這些禁軍現在打人的功夫漸長,雖然外表看上去悽慘無比,連站都站不穩,但這人除了腿上的一下之外,沒有一處傷是傷筋動骨的。
趙石擺了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兒,“捉住了幾個?”
杜山虎嘿嘿笑了笑,“死了四個,傷了六個,不是在腿上就是在腳底板兒上,不礙事,治治就好,囫圇個兒有七個,這些王八蛋不長記性,這麼點子人就想來咱們這裡找便宜,簡直就和送死沒兩樣。”
趙石瞅了眉飛色舞,一副不過癮樣子的杜山虎,沉聲道:“他們這是聰明瞭,若不是事先知道訊息,沒準兒就會出事的,你若是一味的這副樣子,說不準哪一天就得像他們一樣。”
說完也不管立即蔫了的杜山虎,轉臉看向李玄瑾,“黃兄,你是想先問問這些人,還是。。。。。。。。”
李玄瑾的臉膛在火光照耀之下紅紅的,眼睛閃動著幽光,一拍手掌道:“有什麼好問的,今晚月色正佳,興致也濃,不去擾擾那位三司使大人的清夢也實在說不過去,趙大人可願陪我走上一遭?”
(月票,月票。。。。。。。過不了幾章,石頭就要進京了,趙家村這一段寫的有些繁瑣了,有些人說阿草嘮叨,但為了將前前後後串在一起,想不嘮叨也不行啊,大家就將就一些吧,之後不用介紹那麼多就好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