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出口,齊子平和胡司馬兩個雖是知道他不過是說說而已,但還是殮去了笑容,肅然已對,而趙石大多時候都是面無表情,此時也不例外,只是在心裡道了一聲虛偽罷了。
至此,事情也算是商量完了,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李玄瑾的目光落在了趙石身上,“趙石,你先在府中安心住下,這王府裡的護衛還要勞你整頓一番地,若不是你在我府中肯定是屈了你的才幹,本王到是想著把你留在我府裡,時刻參贊地,不過就算本王萬般的不願,也不能阻了你的前程不是?待得此事事了,本王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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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就此結束,各人皆回去安歇,趙石也被人引著回了那處竹林不提,李玄瑾和王妃兩個卻是安步當車,往居寢之處行去,有下人在前面打著燈籠,後面則遠遠隨著兩個侍女。
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王妃,李玄瑾不由一笑,“愛妃可是在責怪我方才把話說的重了?”
“妾身一介女流,見識自然短了些,哪裡敢埋怨王爺。。。。。。。”嘴上雖是這般說著,但話語中的怨氣和委屈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的。
李玄瑾微微一笑,“我生氣的不是你見識短不短的,你的好處都在我心裡裝著的,有你在這府裡,我在外面
,但今天我也確實生氣,可能你還不明白,讓我跟你些,這幾年仗著父皇的寵愛,我們景王府諸事還算順遂,這府裡面的人心卻是有些散了,辦什麼事兒都不上心。
你心地軟,我是知道的,下面的人犯了錯事,你不忍他們受罰就把錯處往自己身上攬,這個心思我也知道。
但胡沉舟和齊子平兩個不同,他們是我的心腹,大事小情都得經他們的手,他們若是錯了。下面的人就都跟著往錯處走。他們辦事不上心,那旁地人還指望他們能辦事勤謹?以前還罷了,我不過是個閒散王爺。任事不管,閒著調理府內地人也沒什麼意思。
但這次事了,情形就又自不同了,想要抽身怕是沒那個可能的了,今天也見過父皇了,父皇沒跟我說遷陵的事情。到是跟我要我到兵部任事。。。
這些事先不去說它,我這身上若是有了差事,府裡地人心卻是要整治一下的,雖不能像五哥一樣以治軍之法治府,但賞罰分明還是要做到的,今天本來就是想要敲打一下他們兩個,卻被你給攬了過去,你說我這心裡能不生氣?”
這些掏心的話一說。王妃心裡才是恍然,知道自己這番想的有些左了,遂低聲道:“你我夫妻本是一體,說上兩句重話兒又怕什麼了?妾身只是覺得有些委屈。你剛從外面回來,就疾言厲色的。妾身心裡不好受,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是我見識淺了,妾身知錯了。
不過,皇上那裡到底是怎麼想地,讓王爺你去兵部任職?如今。。。。。:個安寧日子了的。。。
李玄瑾嘴角微翹,卻是露出了幾分倨傲之色,不過燈光閃爍,讓人看不清他具體的臉色,“你道咱們不摻和進去就能安寧了?如今父皇已經年老,這些年仗著父皇的寵愛,還能活的肆意些,但看在那些個兄弟眼裡,這心裡面能沒些嫉妒在裡面?三哥還沒登位呢,就已經不顧兄弟情面的來了這麼一齣兒,見了面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若是三哥或是五哥他們真個登上了那個位置,咱們不預先在外面結些援引,或是握住些職權在手裡,下場還不定能如何呢,全壽還小,有我在外面頂著,還能保他一些時候,若是我哪天。。。。
聽他越說越是兇險,王妃臉上已經出現了驚慌之色,一把抓住他地手掌,急急道:“說什麼呢,若是有人敢。。。。|性命不要。。。
李玄瑾心中也是一暖,緊緊了手掌,卻是打斷了她的話頭兒,“所以我現在就是要爭,以前也作了些佈置,但那些官兒的心思你也知道的清楚,得意地時候都是上趕著巴結,但到了為難的時候,不定能有幾個堪用地人呢。
所幸這次出行收穫不小,若是培植的好了,不定就是我景王府的一顆擎天之柱,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人生一世,若是不能護得妻兒平安,還稱什麼男兒偉丈夫?所以這次不但要爭,還要讓他們知道,我景王不是那麼好任人揉捏的。”
說到這裡,許是覺得話題過於傷感了些,話頭兒一轉,笑著道:“那趙石你看如何?這人性子疏淡,我回來之前沒得罪你吧?”
見他轉了話題,王妃也著實不願在這個上面再說下去,遂也笑著道:“他到是沒得罪我,不過這人行事過於特立獨行了些。。。。。。。。
接著將趙石來到府中之後的表現一一說了一遍,說到將春凝扔下水池的時候,李玄瑾只是微微莞爾,不過說到宜香烹茶,卻被人一句什麼茶不如酒給惹了回去,李玄瑾不由哈哈大笑,再等說到晚宴之上,趙石要以五萬兵馬攻陷長安之時,笑容一僵,略一沉思,卻是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個趙石到是百無禁忌,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來,不過能在一刻之內,便看出這多的事情,眼力著實不凡,不過你們卻是被他騙了,若是以五萬人馬就能攻陷成安,那潼關早就已經不保了,他這話到也真敢出口,我看呀,他是欺面前的人都是些文人,不懂武事才這麼說的,他們被趙石唬住也就罷了,不過你也是出身將門,不會連這也沒看出來吧?”
王妃見他笑得開心,心裡也是歡暢,不過還是白了一眼,道:“我就是略懂些武事,才覺得他並非空口白話說來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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