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奔不止的戰馬上,驚叫聲中,伸手一把將草原少女拎到了自己的馬上,雖然身子有些側歪,差點將自己弄下馬去,但他力氣雄渾,提著一個人也是輕若無物一般,隨即便坐直了身子,將還要掙扎的少女摟在懷裡,雙腿狠狠一夾馬腹,座下的巨馬長嘶了一聲,驟然間度已是快了一大截,如風般從試圖阻攔的馬匪前面馳過,在那些馬匪的怒吼以及驚愕中,幾隻馬套子也落空在身後。
山丘已經在望,再不用體惜馬力,一隊十幾個馬匪終於繞到了前頭,橫過馬身,迎頭衝了過來,嘴角不由泛起冰冷的笑意,這些馬匪竟然沒用弓箭,還聽見有人大喊什麼要他的馬,這些馬匪看樣子是想要活的了。
兩馬交錯,馬匪在馬背上身子晃動,見對方馬上就要直衝而過,卻並沒有揮刀相向的意思,在馬背上已經騰身而起,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這些馬匪的馬術到也讓趙石開了眼界,在疾奔的戰馬上根本不用雙手勒韁,只靠雙腿控馬,說跳就跳,半點也不拖泥帶水,角度時機選的到是不錯,只是這傢伙真當自己是飛人了不成?趙石看也不看一眼,隨手一拳已經擂在對方空門大開的胸膛上,咯吱一聲,那人的胸膛已經癟了下去,這下真成了空中飛人,眼睛瞬間好像都能瞪出框外,身子划著弧線,遠遠拋飛出去。
後面幾個馬匪接著便狂衝而至,,臉上還都帶著一絲狂喜,眼前的這兩個人就好像是一堆堆的金子閃著光芒,頭領們已經了話,只要捉到他們,缺胳膊斷腿也行,只要還活著,就給五十兩金子,這可是五十個健壯成年奴隸的價格。由不得他們不心動。
但他們面對的人是趙石,比他們更加兇殘,更加強壯,面對這樣一個人,根本沒存著殊死相搏的心思怎麼成?
當先一人眼見上去的同伴好像長了翅膀飛出去,只是一個愣神兒。橫刀便在他的腰間切過,剩下半邊像噴泉般濺射著鮮血的身子猶自跨坐在馬背上賓士出去老遠。
度不減,從十幾個馬匪的圍堵中一衝而過,剩下地只是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以及四處拋灑的熱血。
“小心,點子扎手,截住他們。”四周傳來馬匪們聲嘶力竭的呼哨聲。
連過幾波圍堵,趙石身上已經濺滿血跡,所謂望山跑死馬,這一路卻是狂奔了近半個時辰。才來到山丘之下。
根本不曾減,直直策馬奔上,到了山丘中部。終於感覺有些艱難,,兩人翻身下馬,繼續向上攀登,山丘本就不算很高,但地形卻是不錯,上面並不是圓滾滾的丘頂,而是略顯陡峭,上面還有幾棵老樹環繞。若是用十幾個人守在這裡,到也能抗得一時半會兒,但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而已。
“你到樹上去。”
將草原少女連推帶頂地弄上了樹頂。將所有弓箭拋給了她。至於在這樣一個顯眼兒地位置。草原少女到底能活多久。現在已經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馬匪四聚。不一時便已經有百多人到了山丘之下。一些馬匪呼喊著。翻身下馬。提著彎刀毫不猶豫地攀援而上。不一時便已經有人接近丘頂。
忽然一個馬匪長聲慘叫。頭上鮮血飈飛。順著斜坡滾了下來。馬匪們動作都是一滯。但他們畢竟都是刀頭舔血過來地。對方只有兩個人。停了一下之後。反而手腳越快捷。貓著身子往上爬去。
石塊呼嘯而下。一個馬匪剛抬起身子。想要躲閃。但這畢竟不是平地。石塊狠狠擊中他地肩膀。石塊不大。但勁道雄渾。竟是將他整個肩膀擊穿。馬匪吃痛之下。身子後仰。立時變成了滾地葫蘆。
一個馬匪終於攀上丘頂。吃著彎刀一躍而上。腳踏實地地高興勁兒還沒過。噗地一聲。一支長箭已經激射而至。慘叫聲中。高大地身子晃悠了兩下。一個倒栽蔥便消失在丘頂上。
“箭矢省著些用,等他們近些再射。”一邊吩咐著樹上的草原少女,一邊繞著丘頂跑了一圈,回來時手裡已經滿滿都是石塊。
馬匪在山坡之上躲閃不便,接二連三有人被石塊擊中,若不是眼瞅著對方兩人一馬上了丘頂,沒帶多餘的什麼零碎,就這石塊地力道來看,還以為兩個人用了什麼拋石機之類的器械。
幾個爬的快地都是不死也帶著致命傷滾下了山丘,剩下的馬匪一陣恐懼,也不知誰了一聲喊,十幾個馬匪便掉頭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趙石並不感到輕鬆,這不過是剛開始罷了,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這該死的草原,據那些蒙古牧人說,成吉思汗曾經屢次逃過敵人的追殺,也不知是真是假,在這樣的鬼地方,也就跑的了一時……難道那位成吉思汗真是天神附體?
“我們……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草原少女如今已經頭散亂,臉上也滿是疲憊和驚恐,身子還不由自主的打著冷戰,蹲在樹上,像是一隻被凍壞了地鳥
“也許會,也許不會,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上來一個殺一個,上來一對殺一雙,把這些人都殺光了,咱們要是還活著,大概我也會改信你們的天神也說不準?”
這個笑話有些冷,還滿是血淋淋的殺氣,但草原少女還是抿著小嘴笑了,“其實我知道,你來草原肯定不是為了我了,你都從來……漢人來草原能幹什麼?不是為了馬,就是為了我們的戰士……
這次我們如果守天神保佑能夠活下來,,我一定會勸哥哥答應你,要什麼都行,只要我們汪古部有的……
趙石歪著頭看了她一眼,這算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嘿嘿,說實話,你們汪古部能拿出來的東西真的不多。馬?我們大秦不缺,戰士?你們韃靼認為無比強大的金國也被我們打敗過,你說你們韃靼人還真是善良地很啊,這麼多的馬匪,竟然任他們在自己家裡鬧騰,今天還把部落裡尊貴的額渾給堵在這麼大點一個地方。傳出去我都替你們臉紅……”隨意編排著,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丘下聚集的馬匪,心裡更是飛快地計劃著地形和逃生的可能,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嘴裡在說什麼。
草原少女彎彎的眉毛卻是漸漸豎了起來,之後好像想到什麼,雖然滿是憔悴,但依舊無損她的亮麗分毫,甚至還帶了些楚楚動人的誘人顏色地臉上,卻是顯出了少許地溫柔。要說什麼,但丘下平靜了半晌的馬匪們卻出一陣吶喊,眉頭微皺。目光瞬間已經恢復了平日地堅毅,手也緊緊握住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