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這個秦軍隊正是看押他們的,這些日子過去,T7知道,秦軍看上去一個個身體壯健,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到也不若傳聞中那麼兇殘暴虐,也沒有生食人肉的習慣,他這心裡也是後悔,當初若是立馬降了,也不會死上那麼多人。
“我們大帥要見你,老劉,你可想好了,別嬉皮笑臉的,衝撞了我們大帥,神仙也救不得你。”
劉昌心裡大吃一驚,心裡有些悚,暗歎倒黴,要說秦軍入川以來,可是捉了不少蜀吏,官兒比他大的多了去了,怎麼會找到他一個小小的捕快頭上來了呢?
到了地方,才知道想的差了,二十幾個神色委頓,低頭耷拉腦的川中漢子並排站在那裡,老少皆有,身上衣服雖然破爛,卻還能瞅見幾個人身上官服的式樣,官階最高的一個還是別駕,卻都老老實實站在那裡。
在這些人面前,一群頂盔貫甲,身子一動,戰裙甲葉便鏗鏘作響的高大漢子圍著中間一人正在商量什麼,劉昌心裡稍安之餘,在這些一看就是秦軍將軍的人身上掃了兩眼,心裡暗自咂舌,這種鐵凱在川中已很少見到,一個是川中氣候太過溼潤,保養不易,再一個川中平靜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哪個將軍願意穿著這麼一身出去招搖。
不過這些秦人穿在身上,這味道就是不一樣,一個個身形彪悍,膀大腰圓,腰畔的橫刀拍擊著鐵葉子,身子一動便出金鐵交鳴之音,威風煞氣立馬便流露無疑,不過這些鐵傢伙穿在身上,怕不有三四十斤重吧?這些秦人果然強橫,一個個卻都行若無事一般,就衝這一點,多數都生來矮小的川人便很難比得了。
身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劉昌打了個趔趄,趕緊鑽入人堆之中,身旁正是那個還穿著別駕官服的傢伙,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傢伙還是將身上弄的闆闆整整,要不是官帽沒了,身上的官服也破破爛爛的盡是窟窿眼兒,露出裡面藏青色的內襯,不然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這時看劉昌一身又是泥巴又是水的,連個人模樣都沒有,臉上立即浮現出厭惡之色,高高揚起腦袋,做不屑一顧狀。
劉昌憨憨一笑,心中卻是暗罵,個龜兒子的,平日就知道指手畫腳,如今還來嫌棄咱,啥子事兒都敗在這些龜兒子的手裡了。
“大帥,從這裡出去,就是利州,金山寨東北二十餘里處,有小漫天,稍後,有大漫天寨,都處於摩天嶺下要道之上,應有蜀軍重兵把守,大小漫天寨之間,便是深渡,羅川小路便能到此。
如今蜀將王海據金山寨以為策應,必使部將緊守大小漫天寨,此三處要隘,皆是居高臨下,若要強攻,士卒損傷恐怕要重的多,畢竟王海也是蜀中大將,其部將都曾隨理國公趙方征伐過南蠻的……
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也是這些人中間唯一沒有穿著戰甲的,一張黝黑的臉上,滿是風霜之色,面容有些老相,這人卻是個商人,秦軍入蜀,過西縣,克三泉,勢如破竹,軍中除了一些內衙密諜之外,嚮導卻也不愁,不過像眼前之人般對川中風土人物瞭如指掌的卻少之又少。
這人自稱行商於秦蜀邊境,為求一官半職而來,到了吳寧帳下,大略問了一問,卻是對答如流,很有些見識的,於是便被留在帳下參議軍事。
在他身旁,頻頻點頭的便是秦軍兵馬大元帥吳寧了,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已經微微福,但一頭黑卻是油光鋥亮,臉膛白淨,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開闔之間,幽然生光,卻是沒有一絲的老態。
聽著這個自稱叫於方的商人說話,眼中波光閃動,幽深難測,也不知是喜是怒,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於方後背處卻是有些寒,越加小心的躬著身子,心中也是早已凜凜然,也在秦軍中呆了不少日子了,但這位大帥的心思他卻一點看不清,雖是行軍打仗,事無鉅細,也都能參與,但卻一點沒有受到信任的感覺,尤其是這雙彷彿能看穿人心的眼睛,每每相對,便讓人心生懼意的。
“我等入川以來,就沒碰見過能打仗的蜀軍,什麼大漫天小漫天的,大帥,只要給末將百人,末將一定將王海的人頭給您提來。”
“彭將軍這話也對也不對,蜀軍確實不堪一擊,但想要帶百人破重兵把守之要地,卻是有些過了,大帥,末將願率麾下一千兵馬前去奪寨,這個頭陣若是打不下來,末將願受軍法處置。”
“羅子明,你好,又跟某搶功勞,要不咱們當場比試一下,誰贏了就是誰去。”
“無賴子,誰怕了誰?你放馬過來就是……
一見這兩位大帥的心腹愛將又鬧起了意氣,眾將都是偷笑,並不插言。
果然還是吳寧擺了擺手,將臉一沉道:“休要胡鬧,眼前的趙方乃是大敵,將你們輕敵之心都給本帥收起來……
說到這裡,卻是呵呵一笑,“既然你們兩個想要立功,那本帥就把功勞給你們,彭嵐山……
叫彭嵐山的大漢一臉的驚喜,斜著眼睛瞅了身旁的對頭冤家一眼,這才得意洋洋的大聲道:“末將在。”
“我給你百人,你在這些人中挑幾個機靈的,等棧道修好了,帶他們出去詐寨,寨子一開,不論如何,一定要給我守住寨門……羅耀。”
“末將在。”
“你帶一千兵馬,隱於棧道之中,一旦彭嵐山開啟了寨門,你要火帶兵殺出……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奪下小漫天寨,不得停留,立即驅趕敗兵往大漫天寨,順勢奪寨,不成,退下來便是,本帥帶兵隨後便到,你們兩個謹慎些,若有遲誤,軍法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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