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尷尬,笑笑又道:“可是瞧不起兄弟,在草原大漠能遇到漢人可不容易,所謂相遇便是有緣,兄弟賞個臉,哥哥做東。。。。。。哥哥離鄉多年,和兄弟喝個痛快,聊上幾句,聽不到鄉音,聽幾句漢話也總是好的,兄弟不會連這點顏面也不給哥哥吧?”
張進有些煩了,手慢慢扶在刀柄上,心想,就你這樣馬匪出身,又賣身為奴的東西,也配當張某的兄弟?俺最恨的就是亂匪了。。。。。。。
那人見張進還是不說話,不過卻抬起頭,眼角眉梢的輕蔑之色和淡淡的殺氣卻怎麼都掩不住。
心中不由吃了一驚,隨之便是大怒,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心中暗自詛咒,該死的秦人,他卻不知道,眼前這個魁梧漢子,卻是地地道道的蜀人。
見人家不答話,他也不好真個發怒,再說,旁邊還有兩個一直未曾說話,只在那裡瞧著的胡人首領在,他只能尷尬的笑著,撫胸施禮,乾巴巴的道:“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這就告退了,還望兩位尊貴的客人準時赴宴,不要讓汗王久等。。。。。。。。”
最終,還是按捺不住火氣,多出了幾分桀驁出來。
待這人出了帳篷,腳步聲去遠,木華黎似笑非笑的對張進道:“你怎麼不去跟他喝酒,套套話也行嘛。”
張進又恢復了蔫蔫的樣子,沒精打采的道:“還是將軍自己去吧,張進告退。”
說罷,徑自掀開簾子就出去了。。。。。。。。。
忽難就笑,“英雄豪傑交往的總是英雄豪傑,這位將軍可是難得的勇士,怎能去和一個奴僕喝酒?”
木華黎搖了搖頭,“這樣的奴僕若是多上兩個,恐怕是要壞事的。”
至於是壞自己的事,還是壞克烈部的事就說不準了,要知道,在尊貴的客人面前,如此的失禮,足可稱之為持寵而嬌。
在漢人地界會惹怒客人,不過最多是使客人不高興罷了,但在草原的帳篷中,便是剛才他斬殺了此人,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他沒有那麼做,便是給了克烈部很大的顏面,木華黎嘴角牽出一絲冷笑,心想,最好別有第二次,不然的話,屠滅克烈部對於秦軍來說,難道真的很艱難嗎?
忽難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張嘴便道:“這樣的奴僕,王罕也能用著?不如一刀殺了乾淨。。。。。。。”
不過他轉念想到,尊貴的主人也是漢人,說不定漢人那裡有著什麼規矩,自己多嘴多舌,別再惹惱了木將軍。
當即尷尬了笑了笑,轉開了話題,“王罕突然請咱們赴宴,難道又變了主意?天神在上,這樣的大汗難道真的是克烈部的主人嗎。。。。。。要不,再去桑昆王子那裡問問?”
木華黎沉吟了片刻,搖頭道:“如果他想告訴咱們,自然會派人過來,不然的話,去也白去,這父子兩個啊,不像是蒙古人,到像是漢人,有的時候,別想猜出他們的心思。。。。。。。。”
“好了,漢人總說宴無好宴,咱們來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也只見了王罕一面,如今相請,怕是。。。。。。。。咱們還是得先準備著,我自己去赴宴,你留在營地之內,讓全軍戒備,誰請你也不要過去,一旦生變,立即殺光所有抵抗的人,讓克烈部永遠消失在草原上。。。。。。。”
瞅著面露猙獰的木華黎,忽難重重點頭,“儘管放心,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代天懲罰那些背叛者的,將軍赴宴,還請帶些勇猛的衛士過去。。。。。。。我想,克烈部不會那麼愚蠢吧?”
“誰說的準呢,你難道沒看見王罕嗎?我們蒙古人有句俗語,年老的人為了留住權力,總會不顧一切的,因為他們只剩下了權力可以依靠,王罕執掌克烈部已經許多年了,他也許不願看到兒子威脅到他的權力,也許更不願意看到兒子有著一個強大的盟友。。。。。。”
“再說,那可是一位殘暴的老人。。。。。。。反正,我可不想死在一位瘋狂的老人的陰謀詭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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