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正在自斟自飲的孫文通被突然來到的陸長史一通數落,從其懈怠府中公務,家將護衛們越加散漫胡鬧,到其回鄉太久,府中一應事宜都落在她的肩頭,不堪重用,將孫文通的好興致直接弄去了九霄雲外,外加一頭的霧水。
猜測是不是國公那裡有了不滿意,才借陸長史之口訓斥於他,頓時便有些心驚膽戰了起來。
接下來便輪到了李博文,這位正跟新討的小妾柔情蜜意,差不多已經劍及履及了。
長史大人直接闖進了內室,將其捉了個正著,頓時便是劈頭蓋臉一頓的訓斥,罔李博文還有著毒舌之稱,也被這撲面而來的口水給弄懵了,被罵的羞愧欲死,連這裡是自家內室都給忘了。
蔫溜溜的趕走了被嚇的面無人色的小妾,一陣的賠情,待得聽說國公欲在書房見他,和孫文通一般,心都直接拎了起來。
直到陸敖趾高氣揚的走了,這貨才四處瞅瞅,醒悟過來,這內室也是你個女子能闖進來的?咱在自家行那人倫大禮,還是大晚上的,怎麼就叫有傷風化了?
所以,趙石在書房中見到自己府中長史,司馬以及管賬的賬房先生的時候,這幾位臉色都不很好,讓趙石有點火大,老子才回來。。。。。。嗯,陸敖也就罷了,剛捱了排頭,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死了親爹了這是?
將幾個人這麼晚叫來,說的當然是大事,不過見這幾位如喪考妣,趙石暗惱之餘,也只能先緩和一下氣氛,“孫司馬回鄉,可見了親人?”
孫文通一張黑瘦的醜臉上,勉強浮起些笑容,“多謝大帥垂問,還好父母皆在,兄嫂俱全。”
說起來,跟隨趙石多年,孫文通家中之事,其實不用怎麼操心,無論田產還是屋宅,都不會缺。
只是孫文通一直以蜀中未靖,路途多有艱險為由,不曾將父母兄嫂接到長安罷了,這也難免會讓趙石心生疑慮。。。。。。。。。。。
至於說孫文通的家鄉,蜀中大亂,到處皆是殘破無比,孫文通的家鄉也不能免,如今剩下些什麼還真難說。
而孫文通的家人,其實已經在成都定居,如今處於寧向嶽治下,受到的照看不是一點半點。
這次孫文通回鄉,去到的其實不是成都府,而是他的老家,在劍門北路和利州路之間的一個地方。
孫文通答的這一句,一下便將趙石氣樂了,什麼叫父母皆在,兄嫂俱全?若非老子,你的父母皆以不在,兄嫂也是不全才是真的。
跟這廝沒話說,趙石目光瞅向李博文。
這位更好,不待趙石說話,便已經開始認罪,這一年,他又討了兩個小妾,確實有些貪花好色,國公府的錢財也少了很多,又沒有多少進項,確實有負國公重託云云。
趙石一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沒喝多吧?
目光接著轉向陸敖,這位昂著頭,臉上表情有些古怪,只是頗為英氣的眉毛立著,怎麼看都是在憋著火兒。
見趙石望過來,長史大人便動了動胳膊,蹙著鼻頭,“學生胳膊有些不適,若國公無事,學生想回去休息。。。。。。。。”
那兩位低眉斂目,看上去沒什麼動靜,其實耳朵卻都在微微顫動,拎著的心還沒放下呢。。。。。。。
看了看這三位,趙石終於決定,還是有話直說好了,說到正事還這麼陰陽怪氣的,可別怪咱翻臉。
“說正事。。。。。。。陛下已廢內衙,所以在樞密之下,設一司,以轄軍情探報事,此為軍機要害,事涉軍國大事,我即為樞密副使,進言之責,便落在我身上了,但這奏摺該怎麼寫,還要你們來商量一下,最好弄的像樣點,別沒到陛下案前,便先在樞密院被批的體無完膚才好。”
“這是其一,其二,我欲上書陛下,請於樞密之下,另立一個地方。。。。。。。。以往軍中軍機法規,皆出中軍虞候,各處地方軍旅,也不脫於此,兵部,樞密雖有所設,但職權並不分明,今次,便要在樞密之下立一衙署,專管監管各處軍紀,不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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