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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八十三章末路

“姓方的,你方家就在不遠處,我等秉承武林規矩,並未對你方家婦孺動手,今日我等與你不死不休,若你能將我等都殺了,我等雖死無怨,若你不顧而逃,只要出了這長街一步,說不得。。。。。。。。。”

清虛道士眼睛中已經泛起了血絲,“也別怪我等心狠手辣,先殺光了你方家上下,再和你魔教殺個不死不休。。。。。。。。”

方火羽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這才是被人拿住了死穴,以他的武功,便是這裡人再多一倍,他若想走,自忖這些人也攔不住他,但家中妻小孩兒。。。。。。。。

真真是報應當頭,起事之初,他就曾力勸大哥不要多做殺戮,不然還不是重演當年兩淮故事?神教數十年前在兩淮傳教,百姓附聚,皆以身為神教教眾為榮,當真興旺,但起事之後,殺的兩淮十室九空,教中兄弟自相殘殺,反目成仇者不知凡幾,對百姓教眾也再無任何憐憫之心,弄的天怒人怨,便是過去數十年,兩淮百姓談起神教來還是切齒痛恨,可謂是根基盡喪。

而今神教又於蜀中起事,又殺了個屍山血海,只看那些蜀中豪傑的眼神便知,神教將他們得罪的可是不輕,眾叛親離,千夫所指,即便是稱王稱霸,那許多冤魂不散,就真能如大哥所言,安心享那榮華富貴不成?

而今行跡已露,就算殺光了這些人,之後又有多少仇敵要聞風而至?教中高手皆在川南,後面家小卻為人所挾,不是報應當頭是什麼?

想到此處,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自嘲的笑容,環視左右,今日之事已難善了,即便是自己戰死於此,這些人真就能放過家中婦孺不成?想到此處,此時心思煩亂,癲狂之氣不禁上湧,帶著窮途末路般的悲涼,哈哈長嘯,“只要我方火羽沒死,方家之仇早晚能報,我方火羽一世英雄,又豈是家小能威脅的了的。。。。。。。。。”

說到這裡,語氣已漸轉森然,“若今日方火羽不死,諸位可要小心,方某手段,也不會比各位差了就是,來吧,哪那麼多廢話,方某人頭在此,哪個有本事的,便自取去就是了。”

街心當中,靜了片刻,有些人的臉色已經變了,若讓這麼位煞星盯上,過後真可謂是寢食難安了,說起來他們與拜火神教可沒多大恩怨,來到這裡也不過是因為得了些好處,那些好處跟身家性命比起來,可就不算什麼了。

就在此時,清虛已經拔出腰間長劍,高呼道:“拜火神教在蜀中已成過街老鼠,人人得而誅之,我等合力將此獠圍殺於此,也算除一禍害,功在百姓,還等什麼,殺呀。”

話音未落,身形閃動,劍光如練,已向不遠處的方火羽衝了過去。

牽一髮而動全身,其餘人等也不再猶豫,數人拔出兵刃,隨即圍了上去,平靜的長街之上,立時便是刀光劍影,喊殺之聲大作。

不過先發起攻擊的卻不是他們,這邊一動,謝家幾個人已經長弓在手,為首的漢子身如脫兔,幾步便來到街旁,腳尖一點街旁青石,身子騰空,再在牆面上連點兩下,兔起彼落,已經上了房頂,不知何時,手中已現鵰翎,吐氣開聲,手中大弓立時便如滿月般拉了開來,微一停頓,手掌微松,箭矢帶著銳嘯,如流星趕月般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兀自立於街心的人影的脖頸之處。

從極靜到極動,街心上的人影驀然晃動了一下,箭矢便已擦著他的脖頸射在了空處,手掌快若閃電,在箭尾上撥了一下,旁邊立時便傳來一聲慘叫,被撥轉方向的箭矢赫然刺入一人胸口,真沒至羽,那手持雙刀的漢子眼睛鼓起,一臉的不可置信,卻為箭矢餘力帶的向後栽倒,掙扎了幾下,便即無聲無息了。

如此的神乎其技,當真是讓人又驚又怖,衝上來的幾個人立即身形一頓,只有清虛道士絲毫沒有停下,劍光如雪,將一身本事都使到了極處,幾乎看不見手中長劍,只見劍光霍霍,也不知這一瞬之間,到底刺出了多少劍。

劍光之中,傳來方火羽肆無忌憚的笑聲,“謝家神箭,不過如此,若再出手,可要瞧準了人,別射錯了才好。”

說話間,劍光已是消散,一條人影口噴鮮血,直飛了出去,隨之而來的還是方火羽譏誚的聲音,“手下敗將,還敢言勇,可笑。”

人影落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卻是立即站了起來,眾人都是武學好手,自然看得清楚,道士劍光雖快,但那方火羽卻只扭動了幾***形,便全都避了開去,更是抽隙一掌擊在道士肩頭,力量大的讓人瞠目結舌。。。。。。。。

只呼吸之間,便已一死一傷,此人武功,真真是可畏可怖到了極處。

不過和行軍打仗差不多一個道理,戰端一開,便休想輕易停下來,這邊清虛剛飛出去,便已有數人衝了上來,一個矮壯的漢子更是一個翻滾,在地上如陀螺般轉了一圈,手上一把單刀,舞的幾乎將整個身形遮蔽,朝著方火羽下三路便攻了上去,走的正是地躺刀的路數。

而屋頂上的謝姓漢子麵皮漲紫,手持長弓,卻再未開弓,和軍人不同,這樣的情形,大多都是自己人,沒那份兒狠辣的心性,他謝家的弓箭卻是不怎麼有用武之地了。

刀光閃動中,方火羽手臂突然前身,透過刀光,手指點在那手持長刀漢子的咽喉之上,如蜻蜓點水般點了一下,又突兀的縮了回來,同時傳來的卻是清脆的喉骨斷折的聲音。

那漢子眼睛猛的一凸,長刀落地,回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晃悠了一下,軟倒在地。

同時腳下彈腿踢出,不偏不倚,正中那地躺刀好手的胸口,但這地躺刀使出來卻最是綿密,那矮壯漢子雖說被踢的口吐鮮血,翻滾出去,但方火羽腿上卻是被削了一刀,鮮血立時從傷口湧出,和著雨水,落在地上,一個使劍的道士趁機向前,快若閃電般的在方火羽背上劃出一道劍痕。

既然知道面對的是拜火神教第一高手,這些江湖好手一上來便盡展全力,和在劍門不同,這些人各個皆是身懷絕技,即便一招便分生死,但想要擊斃這樣的人,便是方火羽,也不可能保證招招命中,更難保自身毫無損傷,雖說連殺數人,但身上卻也中了一刀一劍,比之在劍門,可謂兇險了十倍不止。

江湖仇殺爭鬥,動輒便分生死,方火羽也是第一次被這麼多江湖好手圍住,雖說武功高絕,若是一對一,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但聚在一起,卻實難顧得周全。

那道士一招得手,正待再來上一劍,卻見方火羽猛的轉過身來,也沒瞅清怎麼動作,手中長劍已經劈手被人奪去,震驚當中,正欲後退,胸口處一涼,長劍已是穿胸而過,在他背後帶出一飈鮮血,長劍迅速抽出,道士倒地而亡。

有長劍在手,劍光乍起,圍著方火羽身形奔騰跳躍,不斷進擊的幾個人紛紛慘叫,一人捂住喉頭,卻也止不住奔湧而出的鮮血,打著轉滾倒在地,一人捂著胳膊,狼狽退後,一人胸口塌陷,身子被擊飛十數米,撞在牆上,如一灘爛泥般貼著牆倒臥在地,一人慘叫著揮舞著手中兵刃,狂亂的衝向前方,卻是雙眼已被刺瞎。

四周立即一清,方火羽持劍而立,點點鮮血,從劍尖滴落塵埃,威風不可一世,一劍在手,竟是強橫若斯,四周人群鴉雀無聲,臉上終於都帶出了懼色。

和軍中之人不同的是,這些武林中人雖說彪悍,但卻並非不畏生死,膽氣不足之下,一時間,長街之上安靜無聲,竟是無人再敢率先上前動手。

“散開些,弩弓手。”

隨著一聲斷喝,兩旁屋頂之上弓弦響動,勁急的箭矢從各個不同方向攢射而來。

劍光閃動,身形也不停留,箭矢永遠是隊伍這些武林人物的最好利器,加上謝家三個人不是以強弓射出的勁矢,即便是方火羽,也不敢在一處停留哪怕一瞬。

箭矢帶過斗笠,斗笠掀飛,露出下面滿是絡腮鬍須的清肖面龐,側過蓑衣,帶起紛飛的茅草,噹的一聲大響,卻是方火羽終是躲不過,硬硬劈飛了一支幾乎有半人多高的箭矢,手中長劍抵受不住這股力量,立即斷折開來,想也不想,順手將斷劍扔出,房頂上立即響起一聲慘叫,一個箭手被斷劍穿透身軀,從房頂上翻滾著摔落下來。

而這時的方火羽也終於有了幾分狼狽,斗笠沒了,蓑衣也破碎不堪,身上也沾了許多泥水,身上兩處新傷血流不止,再加上肩頭之上的舊傷也崩裂開來,再也沒有了之前一代宗師的從容風範,看上去頗有幾分淒厲。

猛的一個翻滾,避開疾飛而來的箭矢,來到牆邊,雙腳一頓,身子已經騰空而起,在牆上點了一下,如鷂子翻身般便上了房頂,正對著一名弓箭手,臉上還滿是錯愕的表情,已經被一把抓住脖子,順手扔下街心,響起一聲慘叫。

對於這些軍中弓箭手,被方火羽這樣的靠近身前,卻如羊羔般無力,一連串的慘叫聲從房頂上響起,不是被拋落街心,便是被方火羽隨手料理,並不能阻擋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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