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八十六章宴飲
(有些少,之後的情節要平淡些了,知道大家想看什麼,儘量加快速度,沒事的時候多碼字,阿草努力中。。。。。。。。。)
花廳中傳出一陣笑聲,酒菜香氣渺渺而來,讓人垂涎欲滴,但除了老爺的幾個心腹家人之外,其餘僕人丫鬟都遠遠伺候在正廳外面,此時秋意已濃,馬上就要入冬,天氣漸寒,幾個身子弱些的下僕站的有些久了,身子已經不自覺的開始抖索,卻也不敢稍離,只能站在那兒苦挨。
不過花廳之內氣氛卻是熱烈,燈火通明之間,坐在上首的兵部尚書李承乾紅光滿面,顯是已經喝了不少。
雖說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疲憊,但性質卻是頗高,頻頻舉杯邀引,宴飲開始的時間不多,他卻已經喝了不少。
而坐於下首兩列相陪的,除了府中幾個幕僚之外,還有李承乾的兩個族人,一個在戶部任職,一個則在兵部,李家雖說也算地方大族,但在京中任職的也就這兩人,今日卻都被請了過來,當然,也少不了李承乾的侄兒李清在那裡陪著,本來李承乾還想給他弄個兵部的差事,但經過上次的事,臉被人打的啪啪響,也就將這個惹禍的班頭留在了府內,說是修心養性,其實也是怕照這個侄兒的魯莽性子,一旦入了官場,被人連肉帶骨頭的吃了。。。。。。。。。。。
可以說沒有什麼外人,不過就像眼前這般宴飲,府內一年次數用一隻手也能數過來,當然,這等情形在大秦很不是什麼罕見罕聞之事。
說起來,也不是大秦官吏廉潔自守到了這個地步,其中深層次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兩條其實很簡單。
一個就是官員薪俸不高,即便是像李承乾這樣的官宦之家,常俸加上各種例銀,全都算上,還不夠去彩玉坊的青樓吃上一遭花酒呢,多數還得從田莊裡補貼才成,這般一來,迎來送往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這二來呢,官員之間宴飲多有忌諱,比如說你是兵部之人,卻要宴請戶部的,若是小吏,也沒人管你,若是到了六品這個品級,就要有些忌憚了,若是被人在這個上面參上一下,串聯走動,居心莫測,可著實是冤枉的不行。
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大秦太小了的緣故,官員少,眼珠子盯著的人卻多,這也是為什麼小國好治理的緣故了。
而今天,李承乾下衙會轉,就將眾人召來宴飲,誰又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李承乾興致極高,許是有什麼喜事了。
其實只要想一想就多數心裡有譜,南邊大勝,近兩年多的戰事終於大功告成,舉國皆歡,正是到了***行賞的時候了,如此大勝,其功非小,功勞也不會是一個人兩個人的,而兵戈之事,前方將士自然是首功,但論及運籌帷幄,卻還當首推樞密院和兵部兩家。
作為兵部之首,又是皇帝寵信之重臣,這功勞還能小了?可能在場眾人中除了不學無術的李清,其他人心裡和明鏡似的,只是這裡人多嘴雜,雖都心裡極想知道大人是不是有什麼喜事,但卻無人首先開這個口,只是不約而同的陪著李承乾酒到杯乾,嬉笑著說些京中趣聞,不時發出一陣歡笑之聲,氣氛很是歡悅,但大家的心思恐怕沒一個是在這上面的。。。。。。
席間免不了說起後周南唐來的使者,都道是諸國來朝,大秦當興,蜀中戰事上也說了幾句,但諸人皆知,尚書大人與那明威將軍趙石勢不兩立,卻也無人不知趣在蜀中戰事上多做交談。
接著便說起前幾日那南唐使者在大庭廣眾之間,舌戰群儒的事情,其中有一人還親眼所見,說起這個,眾人皆是連連讚歎,江南人物確是非同一般,連相府的於友諒都吃了虧,言語之間多有幸災樂禍之意,當然了,這也是為了湊趣兒而已,他們都是李承乾的心腹以及族人,知道尚書大人的志向,而那於友諒卻是相府幕僚,說話間,自然而然的便也有些敵意在裡面。
不過在說起南唐使者求親之舉來,眾人卻是謹慎了許多,只是一人喝的有些多,說道江南風物雖盛,但想娶大秦長公主,卻是妄想,難道也如後周般,向人自稱兒皇帝不成?眾人皆是一驚,趕緊讓人將這喝多了的傢伙扶了出去。。。。。。。。
不過李承乾卻只一笑,言道:“此言到也不錯,南人軟弱,徒逞口舌之利,到是後周與金國交通往來,很是懂得些分寸,不似南唐使者般驕橫無知。”
見李承乾興致如此之高,李清眼珠兒轉了轉,舉起酒樽,“叔父,侄兒敬您一杯,這些日子,南邊事急,叔父為國操勞,殫精竭慮,吃不香睡不好的,連身子都累的瘦了許多,侄兒看著著實心疼,可惜,侄兒學無所成,不能為叔父分憂。。。。。。。。。唯有敬叔父幾杯,祝叔父身體康健,事事順遂。”
他這麼一說,旁邊的人都是附和勸飲,心裡都道,這位大少爺旁的先且不說,到也算善禱善頌,說出來的話,雖說。。。。。。。。卻也好聽,不過這裡的人也沒一個腦袋不夠數的,哪裡會聽不出來,什麼叫學無所成,不能為叔父分憂?想為叔父分憂,這卻也得個官身吧?李清的這點小心思,在他們眼中自然是一覽無餘。
李承乾這裡卻是老懷大慰,舉杯便又幹了一杯下去,卻是撫著鬍鬚笑道:“你年紀也已不小,是該定下心來的時候了,這些日子聽說希習文練武,很是勤勉,這就很好,京中不比延州,沒有點真本事,如何成就事業?如今蜀中初定,正是朝廷用人之際,不愁沒有用武之地,大好前程,我輩男兒當盡力取之。”
“叔父教訓的是,孩兒記住了。”李清兩眼放光,卻還是恭身應道,比之初來京師時卻也長進了不是一點半點。
李承乾笑眯眯的話鋒一轉,“雲鶴,文泉,你們兩位來府中也有兩三年時光了吧?”
席間兩人趕緊站起身來答道:“是,東翁記得不錯。”
李承乾溫和的擺手,“坐下,坐下,諸位先生於我亦師亦友,這幾年,若無諸位鼎力相助卻是不成,無需如此客套,兩位先生的才幹,老夫是知道的,就是不知,兩位先生願否去南邊為國效力,牧守一方,若是不願,老夫斷不會強人所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