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六百零一章來人(二)
(好像沒有太大的效果啊,會員***什麼的還是那麼少,也不知道日訂閱能長多少,阿草再求一求訂閱和推薦什麼的吧。
昨天晚上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瓢潑而下,風吹的呼呼的,帶出來的呼嘯聲,聽著都讓人頭皮發麻,阿草都沒敢開電腦電視,那場面,真叫一個壯觀,要不是梅花早過去了,阿草甚至懷疑是不是颱風到了?天氣預報那些孫子,一點準信都沒有,明明說沒雨的嘛。。。。。。。。)
“太液池故人。。。。。。。。”拜帖有些古怪,沒有署名,只是太液池故人幾個字留在上面,趙石輕輕唸了出來,先是有些疑惑,太液池,那不是。。。。。。。。。。腦海間一閃,眉毛跳了跳,奶奶的,她派人來想幹什麼?
聯想到南唐使者,趙石隱隱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今日趙幽燕當值,偷眼看著趙石臉色變幻,忙低下頭,心中卻是暗笑,來人只一個,披著一件斗篷,看不清模樣,但趙幽燕也算得上是個世家子,只一靠近,那人身上就飄過來一陣清幽淡雅的香氣,根本不用看其人模樣,趙幽燕就已知道,這人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個出身不凡的女人,不然即便是大富之家,也不定能用得起這等名貴的薰香。
一個孤身女人找過來,那還能是什麼好事兒?不用問,肯定又是大帥不知什麼惹下的風流債了,加之大帥雖然年少,但招惹的女人卻都很不得了,不是名妓,就是將軍,加上兩個名門貴女,也不會太過讓人驚奇。
既然作這般想法,拜帖就根本沒交給南先生先過目,而是直接到了趙石手裡,這時再看自家大帥這般模樣,心裡更竺定了八分,暗暗得意,如今這眼色可要比以往強的多了。
不過轉眼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心裡又多了幾分不自在出來,他輩分頗高,來的那趙光雖比他年紀大,但卻是他的子侄輩兒,應該叫他一聲叔叔的,但人家來了,卻能與大帥把酒言歡,平起平坐,偏他這個叔叔卻要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守著,想起這個,心裡滋味實在難以描述。
他隨在大帥身邊要說也有一年多近兩年了,從開始時的不服氣,到後來的心悅誠服,甘為門下,再到如今將大帥視若神明,只要大帥一聲令下,就能不顧性命,赴湯蹈火,變化雖大,卻也順理成章。
所以遇到這等尷尬事兒,心裡不怪大帥如何,反而是埋怨族中的族老們年老昏聵,將大帥的輩分定的低了,讓人難受不說,在族中說話,豈非沒什麼分量?再說了,若今後提攜族人,長輩對晚輩愛護提拔那才叫提攜,若是晚輩官居顯位,反而長輩需要照顧,那又是怎麼個說法?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自然是不能跟趙石說的,反而是同在羽林軍中的幾個兄弟還能私下裡說上兩句,大夥兒的意思都是差不離,趙家以後還真就得看大帥的了,就是大帥輩分太低,讓人有些懊惱。
趙石自是不知趙幽燕心裡轉著如許多的念頭,沉吟良久,這才道:“把人帶過來吧,旁的人來,就讓他們等著,沒我的話,誰也不準進來。”
“是。”趙幽燕轉身就走,同時心道,果然如此,不過他也沒當多大的事兒,大帥如此年紀,風流一些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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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芍藥,見過趙伯爺。。。。。。。”
不大個小丫頭,趙石打量了一下,脫下斗篷,露出裡面明眸皓齒,嬌俏可人的小臉兒,當然,說是小丫頭,和他如今的歲數也差不多,落落大方的行禮跪拜,一看就知道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雖是自稱奴婢,卻比許多人家的小姐還要像小姐。
趙石眯著眼睛,淡淡道:“坐下說話。”
這回他可沒存整治人的心思,那芍藥不失恭敬的謙讓了一句,便小大人般端端正正坐了。
趙石思量了一下,總覺不好開口,不過臉上卻不動分毫,偏偏那小丫頭也沉得住氣,只是斂著眸子,也不吱聲,最終還是趙石也不轉彎抹角,直接問了一句,“公主殿下遠在深宮,與我也只。。。。。。。。一面之緣,不知何事派你前來?”
話裡有些不恭敬,隱含的意思也是明白,咱們沒什麼交情,你一個公主在深宮內院之中,也管不到我,有為難的事兒也找不到咱頭上吧?不得不說,如今的他,在說話的技巧上長進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芍藥的來歷也就不用多說了,是那靖佳長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候宮女,當年金國人派使節入秦求娶這位公主殿下,結果鬧了個灰頭土臉,連御前侍衛都給丟了,一群金國使臣也是大膽,在宮門之外伏殺趙石一行,結果讓趙石屠了個乾淨,護得景王世子李全壽毫髮無傷,正德皇帝為賞其功,賜其夜宿太液池,結果卻碰到了正在戲水的靖佳公主,弄了個烏龍出來,不過還好的是,此事發生在晚上,沒有旁人知曉,不然的話,趙石這個新鮮出爐的羽林衛都指揮使掉腦袋都是輕的。
事情過去也有幾年了,後來雖然在宮裡還碰到過那靖佳公主一次,還說了兩句,但趙石也沒當回事兒,公主看似尊貴,卻沒半點權力,麻煩反而一大堆,敬而遠之就是了,上去招惹那純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呢,不想,此時卻是派了人來尋他,若不拿話堵回去,不定有什麼倒黴事兒在前面等著呢。
芍藥板著一張小臉兒,不言不笑,耐心的聽著,這是宮裡人必備的品質,不然在宮裡哪裡有活路?
聽趙石說完,她心裡暗道了一聲,果然,她是陪著公主見過趙石一次的,但太液池之事她卻是半點不知,此事事關身家性命,她萬萬也沒想到,公主派她出宮,頭一個找的竟然是這位聲威赫赫,風頭一時無兩的國朝大將。
宮裡出來的人,沒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只短短一句,趙石話裡隱含的意思就都聽明白了,她可不明白,自家公主那裡握著此人的大把柄,雖說這把柄若是用出來,誰也討不得好去,但是個人都明白,只要人家公主喊一聲非禮,什麼大臣之類的就都是浮雲,什麼汙衊之類的都不用想,人家公主金枝玉葉,平白無故就搭上自己的尊貴清白去汙衊你?這樣的醜聞在這個時代往往都是致命的。
那些文人佳話都是扯淡,和公主牽扯上,吃幹抹淨還想抱得美人歸,最終圓圓滿滿,夫妻恩愛,榮華富貴接踵而至,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可能嗎?
即便是風氣最為開化的大唐盛世,和公主有染的多數也都沒好下場,若是公主告到皇帝那裡,說誰誰誰怎麼怎麼我了,不用問,先砍腦袋再抄家滅族,皇家的臉面都是用鮮血維護住的,這個不容質疑。
其實到底還是趙石想的簡單了,低估了這事的風險,加上那位公主也非是太平公主之流,沒多少心計和野心,不然麻煩早找上門兒來了,哪裡會等到現在?
不過這芍藥可不知道其中關節,心裡立馬有些沒底了,瞧趙石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有那些顯赫的功勞,榮寵備至的地位身份,她那勉強壯起的膽子不由有些不夠用,心裡更是嘀咕,公主交代的那幾句話也不知管不管用,若是不管用,事情可就鬧得不可收拾了。
心裡翻騰著,硬著頭皮,偏偏說話還是那般慢條斯理,聲音更是溫柔細緻,讓你一聽就覺著舒服,別說只是個十六七的小丫頭,就算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也未必有這份涵養功夫。
“伯爺容稟,奴婢冒死出宮,殿下也擔足了心事,若非萬般無奈,殿下也不會派奴婢來此,臨行之前,公主有言,伯爺勞苦功高,乃國家之棟樑,朝廷之柱石,若伯爺病重,便不敢勞伯爺耗費心智,徒增煩擾,奴婢便不會來見伯爺,回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