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這裡也詫異的盯了一眼一本正經的徐慶川,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更不知其用意為何,提議是好提議,可非是出自他的授意,就有些讓人摸不準了,不過回想起那天陛下說的話,眼睛卻是一亮,好像找準了脈絡。
這徐慶川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好似隨波逐流,但能坐到今日的地位,其人心智又如何能夠小瞧,想起當今陛下當年可是執掌兵部多時,除了自己,難保。。。。。。。不由悚然而驚。
“徐大人此議有些不妥吧。。。。。。。。。”成巒此時搖頭道,不過也不欲多說什麼,心知肚明的事,說開來也沒什麼意思。
其他人都沉默不語,事不關己,說話的是幾個上官,插話進去有些不智。
此時沉吟良久的兵部右侍郎段德卻開了口,“老夫到是覺著徐大人所言有些道理,將士議功,議決還在樞密院,中書,不如眾位暢所欲言,奏於樞密,此等大事,也非是我等想怎麼就怎麼,何必拘泥於行於不行?”
一句話卻好似捅開了一層窗戶紙,讓眾人顏色頓開,是啊,選任官職,還得先提出人選,再送交上去定奪,而今這兩難之事,又非是自己等人可以決之,天塌下來,自有上面的人頂著,何必硬撐?
李承乾目光閃了閃,笑了出來,誰人也不知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段大人所言不錯,諸位大人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出來,徐大人說的算一個,還有何提議,一併說來,明日也好應付那些催命鬼。”
玩笑一開,氣氛當即也就輕鬆了下來,立馬便有人站出來附議徐慶川,卻也有人提議,讓得勝伯趙柱國出任兵部左侍郎,更有人說,得勝伯領兵之才難得,不如出鎮外方,以才盡其用,反正也如徐慶川所言,大家不過是個提議,議決還在樞密院或者中書,所以這裡就什麼離譜的提議都出來了,最終聽得李承乾也是哭笑不得,暗道,話雖如此說,你們到是大膽,什麼都敢說,但就不曾好好想想,若太過胡鬧,可不就顯得兵部都是一群窩囊廢?真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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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睡了嗎?”
羅帳之中,女子慵懶的側臥於榻上,朦朦朧朧之間,那女子披散著一頭秀髮,成熟的軀體如山川般玲瓏有致,只是躺在帳子裡,隔著一層輕紗,瞧不清晰到底是何模樣。
“回稟娘娘,殿下剛剛睡下,只是之前還有些難受,哭鬧的厲害。。。。。。。”
“這次就算了,傳話下去,煥春殿內再不準有人使薰香,若有人不聽,立即拖出去打死,你跟隨我多年,宮裡的事情多關切些,眼睛不要只瞅著一處,不然就算有些情分,這煥春殿的差事也做不長。”
帳中女子的聲音高了些許,雖還柔柔的,顯得沒什麼力氣,但回話的女官兒還是嚇得跪倒在地,她伺候了娘娘這麼久,娘娘的脾性她自然深知,從來沒有疾言厲色的發過一次火,聲音稍微高高,那就是已經惱的不行了,前些日殿***子不爽,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找了好幾個太醫院的御醫,這才得了個結果,原是殿內的薰香出了岔子,雖沒處置誰,但說到底卻是他們這些宮人的罪過,提心吊膽到現在,再聽了這麼一番話,哪裡有不怕的道理?
立即顫聲道:“奴婢知罪,今後定照顧的殿下好好兒的,再不敢讓娘娘操心。”
帳中女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意味不明,半晌才道:“起來吧,以後多小心些,如今不比景王府時了,你們也多小心些。。。。。。這幾日陛下沒過來。。。。。。。可是宿在了別處?”
女官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娘娘,奴婢聽說。。。。。。陛下忙於政務,連膳食都不準點,這幾日也都宿在乾元殿中。。。。。。。。”
帳中女子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接著問道:“給得勝伯準備的禮物都齊備了嗎?若是準備妥當,就差人送過去,別出了錯。。。。。。”
“娘娘放心,都已準備好了,只是。。。。。。其中那三株老參珍藏日久,是給娘娘補身子用的,再有,前幾日也說給國舅大人送去一支,這會兒卻都賜給那得勝伯,娘娘和國舅這裡。。。。。。。。”
“糊塗,當初若非。。。。。。。。好了,眼皮子不能這麼淺,有功之臣自當厚賞,也算是為陛下分憂,派個伶俐人過去,直接送到得勝伯府,做的好看些,別丟了我的臉。”
“是。”
“還有,曲大人那裡傳個話過去,身子若是養好了,馬上去長安縣上任,告訴他,挺大個人了,做事不要只憑意氣,得勝伯在長安縣養傷,要好生照看探望。。。。。。。”
“殿下那裡一定好看好了,你們要知道,以後你等的身家性命全在殿***上,就算我不在了,只要有殿下,也能保得你等平安,這個道理你們要明白,分清楚裡面的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