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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六百三十七章國武(一)

之後,景帝當即命人擬旨,武學改國武監,歸於禮部,詔大將軍折木清為國武監祭酒,羽林中郎將,得勝伯趙石為督學,因大將軍折木清病重,不能理事,暫由督學趙石總理國武監諸事。

接下來又擬旨六部,協辦國武監事,換句話說,趙石如今要是有什麼要求,不必再入宮請旨了,可直接要求六部給予協助,職權比之國子監,可是大了不只一點半點,而大將軍折木清雖還掛了個名,其實這新鮮出爐的國武監,所有權柄卻都到了趙石的手上了。

不過隨著趙石對於大秦官制越來越是熟悉,也瞧出一些關節,這事既沒透過中書,又沒招呼樞密院,而是出於欽命,這裡面的意思可就多了。

是不想兩邊插手,還是隻想試行瞧瞧,若是不成,便即裁撤,之後還不是一言而定?或者是其他什麼,就不是他能想的明白的了。

不過有了這麼個結果,趙石還是滿意的,權力不小,可謂是任他施為。。。。。。。。

出宮的一路上,他也漸漸想明白了,確如南十八等人所料,此事皇帝陛下答應的雖然痛快,也頒下了旨意,許以專權,但只要細一琢磨,就能明白遠談不上什麼大張旗鼓。

武學的架子其實在折木清的時候就立了下來,現如今不過是改了個名字,國武監,和國子監也只是一字之差,字面上看,已可與國子監並列,為國家育才之所,但現在的武學能和國子監比嗎?

不能,這個根本沒法比,國子監自有科考以來,便有了的,幾百年的光陰,枝繁葉茂,制度完善,又有禮部為後盾,後繼以各地縣學,府學,已經形成了一個從上到下的完整體系,和國子監比起來,武學現在算得了什麼?不啻於一個初生嬰兒和一個成年壯漢的區別。

再有就是乍一看,他的職權不小,更沒有派下許多輔助之人,也就沒了多少掣肘,顯出了皇帝陛下對他的信重,但若是從另一面看,未嘗沒有考校或是觀望的意思在裡面,成,則是皇帝陛下英明,敗,則是他趙石辦事不利,有負聖恩,地地道道的帝王權術,讓人說不出什麼好壞來,有限度的支援,總比沒有的好不是。。。。。。。。

一路回到府中,已經是天色擦黑,吃了晚飯,又去逗弄了一會兒兒子,將那小人兒弄的嚎啕大哭,這才滿意的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立即命人將南十八,孫文通等人召了過來,有了聖旨,事情就可以開始了的。

等幾個人到齊,趙石便好不囉嗦的開始分派起了任務,一到這個時節,軍人的做派也就顯現了出來,就像是釋出軍令,沒了一點商量的餘地。

給南十八,陳常壽,孫文通分派的差事只有一個,那就是挑人,國武監的教授,生員,以及各個職司都需要仔細挑選,選定了人,他這裡才會出面或徵調,或延請,甚至可以直接下令。

而他自己,則另有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在武學所在大興土木,這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也就是後世常說的基礎建設,這個不但能彰顯他的決心給別人看,還是武學今後發展最重要的一步。

只有立起了門面,才能吸引人過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至於打響名聲,那卻還有些遠,只有武學出來的人表現出相應的能力,才能為武學揚名,而那可能是幾年後的事情了,現在說也沒用。

李博文精於算計,則跟在他身邊,正好與工部的人打交道,這麼一來,他這手裡得用的人可就不多了,許多事就需要親力親為,沒了羽林左衛都指揮使的職銜,人手上確實有些捉襟見肘,還不如當初初入羽林左衛時的情形呢。

不過這個是暫時的,有聖旨在手,呼叫各部官吏,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只不過呼叫的人自然不會很得力,也談不上什麼信任就是了,尤其是辦的雖是武學,但沾了一個學字,自然不能和軍旅等同,以後打交道的最主要的還是文官,這才是他有些頭疼的地方。

本來,趙石打算翌日一早,就去承恩湖畔,再仔仔細細的勘察一遍,之後就是去工部了,土木工程要說他一點都不懂那是扯淡,在鞏義縣時,他就曾經親力親為的給自己弄了一個西式木屋兒,連壁爐都做的像模像樣,又曾領著村民幾乎重建了一個村子,對於土木建築是有經驗的很的。

但話說回來,術業有專攻,他所想象中的武學,必定是與這個時代大多數書院什麼的有著很大的差異的,沒有工部匠人,光憑他自己憑空想象,根本不成。

不過他轉念一想,卻沒有立即成行,而是在家中又呆了兩天。。。。。。。。。

第二天一早,趙石穿上羽林中郎將的所有行頭,先是去了早朝,羽林中郎將大人第二次上朝,也引得很多人側目,只是上來說話的人依舊寥寥。

不過這次他也來對了,早朝之上,最後一項便是輕描淡寫的宣佈,改武學為國武監,詔羽林中郎將趙石為督學等等,有許多人都是一愣,顯然這個詔諭有些突兀,事先沒有一定半點的訊息傳出來,和以往的任命多有不同。

但這顯然已是成命,更改不了了的,再者說,武學在眾臣看來,算得上是朝中數得上的冷清衙門了,大將軍折木清一倒下,那裡還有幾個人影?

眾臣有些恍然,為何今日不靠前不靠後的,幾個月未曾上朝的羽林中郎將趙石出現在了這裡,原來是為了這般。。。。。。。。。

有的人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得勝伯趙石看來是失了聖寵,羽林中郎將已是清貴虛職,但總算還留著個架子,現如今卻又去了武學當督學,這下坡路走的也太快了些,果然還是老話說的好,其興也勃,其亡也乎焉,古人誠不我欺啊。。。。。。。。。

也有的人未免就想到前些日子得勝伯府婚宴時鬧的那一齣兒了,,許是陛下覺得得勝伯居功自傲,行事過於放肆了也說不定,又或者是得勝伯這次得罪的人太多,有人暗中使了手段?

而像兵部尚書李承乾,心中更是暗喜,卻是不用自己費心動手,這小畜生就自己弄的每況愈下了,也是,這官場上的深淺,怎麼會是一個小毛孩子能測度的到的?

不管怎麼說,反正此議波瀾不驚的便過去了,不過誰也沒看到,方回京不久的樞密副使李嚴蓄李大人目光閃爍,幾次瞅向不遠處的趙石,腳步欲前又止,最終抿緊了嘴唇,沒有出班說話。

片刻之後,所議之事便已換了,卻正是如今朝堂上下都在忙著的開科諸事,殿上眾臣立即打起了精神,將之前那條好像並不怎麼和諧的任命拋諸在了腦後,最多也就是在散朝之後,猜測上一句半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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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之後,位於皇城外圍偏東的羽林中郎將衙門頭一次迎來了它的新主人,讓日漸冷清的衙門裡面一陣的雞飛狗跳。。。。。。。。

不一時,兩個和羽林中郎將大人一樣倒黴的虛銜郎將,還有羽林中郎將轄下的六曹主事,還有一些相關屬吏紛紛前來拜見中郎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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