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夕來還在那裡眨巴眼兒。
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限制。買賣上的錢在老婆手裡,這個倒不擔心要不出來。關鍵是地契和房契都歸了人家,自己再也不能用來下賭注和賣錢了!這可是剁手腕的事,說不心疼是假呀。
但是,如果不同意,這些東西也回不來,自己還是照舊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日。
同意了,雖然地和房的所有權歸了人家,生活上有買賣上的錢,每畝地每年有一百斤的收入,房還照常住著。最起碼又回到了原來的老宅上過日去了!總比現在的一窮二白強多了。
至於二十年後再給回來,他連想都沒想。二十年後誰知道怎麼樣呢?人還不是活一天樂呵一天(咳!賭博生貪慾,使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發生扭曲。玩物喪志啊)!
吳夕來心裡這麼一想,也就想通了,點著頭說:“行倒是行,不過,咱得醜話說到頭裡,我可是淨要一百斤糧食,稅賦就不負擔了。”
宏遠娘(梁曉樂):“稅賦?”
梁曉樂一愣神:在她的前世現代,農民種地是不納稅的。穿越過來以後,也從來沒聽說過。只是有一次聽分店的人說今年的稅賦比去年重了。她覺得做買賣納稅再正常不過了,也就沒往心上去。
宏遠娘(梁曉樂):“一畝地納多少稅?”
“年年都不一樣。一般在五、六十斤。怎麼,你不知道?”吳夕來覺得奇怪。
宏遠娘(梁曉樂):“我們那裡種地沒納稅這一說。只有做買賣才納。”
“怎麼你們那裡不納稅呢?怪了,難道你們不屬皇上管?真的是屬老天爺爺管呀?”吳夕來驚呼著說。
宏遠娘笑笑:
宏遠娘(梁曉樂):“老天爺爺只管五穀豐登,哪裡管這種事!”
“我倒聽大哥說過。”二姨李慧欣說:“可能你們那裡有個說道,好像是因為一個在朝廷當官兒的。究竟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你要悶得慌,回家問問大哥就知道了。”
宏遠娘(梁曉樂):“嗯,回家是的問問。自己那裡的事都不知道,顯得太閉塞了吧。哎,二姐夫,既然這裡有稅賦,就算在我這邊。該納多少我納多少。你淨落一百斤。你要同意呢,咱就定個協議。”
“三妹,你別太虧欠了自己。”二姨說:“這裡打不了多少糧食,一年也就三百來斤。你還得納稅,還得出工錢。再說了,這麼遠,來回也得動車動輛的。”
宏遠娘(梁曉樂):“沒事。我僱長工管理,耕種按我那裡的模式。八、九十里路,一天能打個來回,還能隨著捎貨來,一舉兩得。中午在你這裡吃頓飯,你不會不管吧?!”
“三姨妹說笑了。”吳夕來也高興起來:“行,就這樣定了。現在咱們就定期協議來。”
宏遠娘(梁曉樂):“可以。我也醜話說到頭裡:從今往後,你必須保證戒賭,不許再進賭場!”
“那當然,咱得說話算數!今晚你們就別走了,在家裡看著我。”吳夕來嬉笑著說。
“哼!是人不用管,管的不是人!”李慧欣蔑視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
宏遠娘(梁曉樂):“不用我守著。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靈’,神靈無處不在。只要我禱告了老天爺爺,在哪裡都可以的。就是隔著千山萬水,也能把你的舉動看的真真切切。你要是心不誠,可別怪神靈不客氣!真要惹惱了神靈,誰也救不了你。”
“那是,那是。”吳夕來說話的口氣,明顯低了下去。
贖房很順利。因為對方還沒住人,只是辦辦手續交交鑰匙而已。
宏遠娘帶的銀不夠,由吳夕來的大嫂作保,先交了一半兒贖金。剩下的送貨時一塊兒捎過來。宏遠娘又把身上的散碎銀給了二姐,讓她添置緊著用的東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