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地近西山,又靠著承恩湖,空氣比長安城裡要清新的多,放下些許心事,呼吸著清晰的空氣,便在竹林裡溜起了彎兒。
溜了一圈,便已覺著神清氣爽,便來到昨日那邊空地上,酒菜狼藉,還沒有過來收拾,但不影響趙石此時的心情。
雙膝微曲,擺下姿勢,便緩緩打起了太極,這個到不是裝模作樣,而是他如今渾身上下勁力充沛,便是頭髮梢,都好像蘊藏著力量。
平常的那些拳腳功夫於他來說,都已無多少作用,所謂一力降十會便是如此了,他能感覺到,力道還是緩緩增長,好像沒有窮盡一般,他甚至不知道,這麼下去,會不會真如瞭然和尚吹噓的那般,能夠移山倒海,無所不能。
但血脈之力激發到他這種程度,也已經是駭人聽聞,即便是方火羽復生,兩人也能過上十七八招了才對,而趙石差的,其實還是對力量的運用而已,像方火羽那樣的大宗師,對力量的運用實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到了他面前,都好像孩子一般,剛一動念頭,人家就已經知道你想動拳頭還是動腳板,打起架來哪裡會是人家的對手?
如果單以力量而言,此時的趙石,其實已與當年的方火羽不差什麼了,甚至猶有過之,但若兩人此時相遇,趙石照樣會是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是宗師之所以為宗師的緣故所在。
力量在身軀中湧動的感覺很不錯,趙石也不強求什麼,如今他,領兵上陣殺敵,自保已是綽綽有餘,而他也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太極最重的便是其中生生不息之意,太極重的不是招式,更非是用來打架的,太極取的是一種意境。
清淨而圓通,自成一方天地。
所以他現在心情好的時候,便擺出姿勢,走上一趟,太極柔中帶剛,柔軟處,如弱水三千,萬物無有不沉,剛烈處,卻也如開天闢地,無物可阻。
一趟走下來,心外無物,沉浸其中,饒是以他的體魄,竟然也出了一層薄汗,但立定腳步,卻覺心下快美難言,渾厚的勁力在身體裡如滔滔江水,洶湧澎湃,好似欲要噴薄而出,手腳好像不受控制般,腳下一沉,搬攔捶已經隨手而出,這一刻,大地都好像顫抖了一下。
海底錘,撞天錘,連著兩下,越來越是剛猛,竹林中好像掛起了一陣旋風,竹枝搖動,煙塵瀰漫,但趙石卻覺身軀中力量越來越是澎湃,總有不吐不快之感。
他猛的如同豹子般竄了起來,一肩膀靠在身旁一顆老竹上面,足有兩臂粗細的老竹發出痛苦的咯吱聲,轟然倒地。
趙石站定身子,仰望天,勁力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般,從他口中傾吐而出,一陣呼嘯聲從竹林間沖天而起。
似龍吟大澤,如虎嘯深山,排空而上,直入雲霄。
長安城中,有那麼幾個人頓時抬手,臉露駭然之色,望向長安城西,這其中便有那如同鬼魅般的安夫子。
即便是他,此時也身軀微顫,不自禁的握住腰間短劍,臉上驚疑不定,心中暗道,曾聽師傅說過,世間有一些練氣士突破瓶頸之時,便會發出奇異的呼嘯之音,能使鬼神退避,萬物皆驚,難道竟然真讓自己碰到了?
可惜,就是不知那人現在何處,不然以這等聲勢,定是要前去見識一番了。
呼嘯聲足足持續了有盞茶時候,才停歇了下來,趙石有些驚喜,這種情形當年在鞏義縣時便有那麼一次,之後便把了然和尚打的吐血,也不知這一次有什麼奇異之處。
想了想,自那次入宮之後,自己心境就有些不穩,勁道更是時強時弱,應是已經有了突破的預兆。
當年瞭然和尚也曾說過一些,什麼煉體,煉魂的話,還有什麼般若境,大自在境,不過他沒練成,也只是聽人說的,當時臨別時,好像還說,之後境界要靠心境,自己還覺著有些玄之又玄的感覺,那現在又該是個什麼狀況?
感覺了一下身體,確實有比以往輕捷矯健的意思,一邊思索著,一邊來到石桌之旁,若是勁兒打了,一巴掌下去,這石桌會不會碎成齏粉?
想到這裡,不自覺間便按了按石桌,勁力微吐,再抬起手掌想要拍下去,但卻愣在了那裡,因為石桌上,清晰的印出了一個掌印。。。。。。。。。
呵呵,有些突然吧,這樣的一章早就想寫了,但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機會,這回公主也拿下了,男人自然心裡舒爽,動力足足的,自然也就突破了,其實之前幾章就開始醞釀,到現在終於爆發了出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