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石不喜歡這樣的人,允其入府,還是看在天妖那個小女人的面子上,當然,他多少也存著些相信對方眼光的心思在裡面。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尤其是草原之行,此人的好處趙石是清楚的很的,此人沉默寡言,行事低調,文章學識上自然不如南十八等人,但肯吃苦,交代下去的事情,也總能辦的妥妥當當。
最大的好處,是此人能牢記自己的身份,與趙石身邊的人結交,都是點到為止,嘴巴更是嚴絲合縫,這是一個願意在暗中行走的人,當然,如果放在陽光之下,也能分外坦然,這樣的人,可以很快的適應任何的環境。
還有就是此人到了他身邊之後,金人官吏亂伸手的毛病,在他身上是絲毫不見,趙石可不相信,這個傢伙會清正廉潔,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只能是一個原因,此人之心性十分之堅忍,竟能理智的控制自己的**,當然,也可能是在觀望,你一個不注意,許就讓他得了機會,不過現在嘛,也沒看出這個苗頭。。。。。。。。。。。
當然,此人讓人厭煩之處也不是沒有,比如這人好揣摩旁人的心思,而且和南十八等人不同,南十八等人看人,起於細微之處,卻著眼於大局。
而此人眼界格局所限,就顯得小氣多了,揣摩人心,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能過的更好,更加的安全,就像一條毒蛇在時刻警惕周遭的危險一般。
這種窺探的目光,趙石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一見這樣的神情,便能讓人感覺,此人鬼鬼祟祟,上不得檯面。
就好比現在,作為隨軍書記,官職雖小,但作為他身邊之人,有何建言,直說便是,這個傢伙卻是窺探了幾番,才吐了口,心裡也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呢。
見趙石點頭,李之問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趙石卻在心中冷哼,這個傢伙是裝的,金人官吏的臭毛病,看著就讓人厭憎,秦人官吏逢迎上官也是常有,但做的如此明顯,直讓人有齷齪的感覺的,也只在金人地界才會出現。。。。。。。
不過此人向來少有說話,既然說了,也就是心中有了把握,趙石到真想聽聽他能說些什麼出來。。。。。。。。。。
也確如他所料,這個傢伙之後說出來的話,卻讓趙石厭憎之意為之一空。
“將軍若為此事煩惱,小人覺著,大可不必。”
“有什麼話儘管直說無妨,跟了我也有兩年了吧,難道我的性情,你竟然還不清楚?”
李之問立即站起身,躬著身子,趕緊道:“小人擅自揣測,將軍煩惱的,非是韃靼人祭禮如何如何,而是韃靼各部,內亂已久,如今重歸為一,表面和睦,實際上卻還紛擾不休,於此祭禮之事上,便能觀之一二。。。。。。。小人妄語,多有孟浪,還請將軍恕罪。。。。。。。”
趙石眼睛一亮,有點意思了,“你說的不錯,可是有什麼建議,說來聽聽。”
李之問臉上放光,身子又彎了幾分,“韃靼人之分合,全在將軍一念之間,將軍又何必為此煩惱呢?”
“這話怎麼說?”
“小人有兩策,以消將軍煩惱。。。。。。。。”
聽了這話,趙石瞅了他一眼,心道,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轉念間便是恍然,心想,看三國演義看多了吧你。
李之問猶自不覺,繼續道:“一個,草原部族桀驁難馴,將軍神人,已得韃靼人心,然將軍必不能永鎮北地,為將來北疆靖平計,或只需坐觀其變,任其相互爭鬥,或推波助瀾,使其各存間隙。。。。。。。。。。”
“小小祭禮,便鬧的如此不堪,將來不問可知,來日將軍載譽南歸,無人再使各部心服,如此,百年之內,雲中雲外草原,乃至北疆,邊患除矣,即便有一二部落強盛,有南侵之意,也只需一紙書信,召各部伐之,頃刻即平,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平定逆賊於疆土之外,何樂而不為。。。。。。。”
“小人見識淺薄,若有說錯的地方,還請。。。。。。。”
趙石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道:“這是一個,應該還有第二個吧,一起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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