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廟裡的和尚們早就已經做完了早課,吃過早飯後,三三兩兩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只有幾個打掃的在殿外打掃。猛然看到一人從天而降,都嚇得不輕,一個機靈些的青年和尚連滾帶爬的跑到後院去找安賢。
“施……施主,”一個年級稍大些的和尚壯著膽子上前施禮,“請問……”
年輕人皺眉看了他一眼,感覺像是看髒東西一般,眼中滿滿都是嫌惡,袖子一甩,那個和尚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四五步,“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師兄!”
“師叔。”
“你沒事吧。”
旁邊的和尚們連忙上去將他扶起。
“你憑什麼打人?”有熱血的年輕和尚衝起和年輕人理論,不走正門進廟已經是大不敬,居然還敢行兇打人。
年輕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舉步就沿著大雄寶殿與東偏殿之間的拱門走去。
“喂,你這人……”
“明竹、明竹……”其餘的和尚趕緊拉住衝動的和尚,開玩笑,那人袖子一甩明和師兄就被甩了出去,他們無論誰上去還不都是雞蛋砸石頭。
“怎麼回事?”救星從天而降,安賢大踏步的從西偏殿南邊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小跑步的和尚,赧然是剛才去報信的那位。
“這位施主前來敝寺有何貴幹?”安賢很快鎖定了對面的白袍青年,聽師侄說他是從偏殿頂上直接落下來的,就算偏殿供奉的不是佛主菩薩,也沒有這麼無禮的香客。
安賢粗聲粗氣的聲音成功的制止了白袍青年的腳步,他微微回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安賢一下,似乎被陽光下的大光頭耀眼的光芒刺中,雙眸微眯,轉過身來。
“叫你們主持出來。”
“我師傅正接待貴客,暫不方便。”實際上是一心大師比較感興趣,當初陸么么不受安賢威壓壓制的事情,特意請陸么么和敖拓去品茶,順便探探底。
這人也忒無禮,進廟不走門,見人不施禮,說他沒修養都是輕的。
“吾名周景仕,讓他趕緊出來相見。”白袍青年,不,周景仕不耐煩的將手背在身後。飄逸的白袍無風自動,傲然姿態彷彿一切都在他腳下。
周景仕這個名字稍微出世的人都有所耳聞,八十年前被仙人看中帶走,當時的皇帝敲鑼打鼓、載歌載舞的宣佈大聖朝皇族出了仙人這一喜訊,盛況空前乃至如今都有人津津樂道。
也是安賢修養好,沒翻出白眼來,只是甕聲甕氣的再一次強調:“我師傅暫不方便。”
“不識抬舉的東西。”周景仕沒得到想象中的禮遇和崇拜,一惱怒一道風刃術打出,石頭鋪就的地面頓時被割出一條又深又長的裂痕,裂痕快速的向安賢所在方向蔓延。
“破!”安賢馬步一蹲,雙手合十,大吼一聲:“狂徒,敢來我光顯寺撒野。”他本來脾氣就不是很好,能忍著沒先動手就是沒摸清對方的底細。
一聽他自報家門,心裡就有了幾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