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透著寂滅死意的氣息,顯示對方這是想自爆法丹,以命換命,也就是隻有部分法修會耗損心力,去修煉的一種自殺式禁術“丹葬”。
“月兒!”劉玉雙目流血望著玄月的背影,好似又回到當年帶這小丫頭初上黃聖山的那一幕,小丫頭目光閃爍地問道:“劉仙師,月兒能姓劉嗎?”
“師尊保重,若有來世,月兒還願拜在你的門下!”一聲巨響,玄月的身影已化為漫天的焰火,就如漫天璀璨的星光。
“保重!”劉玉無力垂下前伸試圖將小丫頭拉回的左手,擦去眼角的兩行血淚,轉身咬牙朝著前方的那處山谷極速飛去。
月兒,師尊定為你報仇。
“義兒你留下清理,莫要留下什麼痕跡!”夏侯空叮囑一聲,便隨狄青一道,追向了前方重傷,仍在逃跑的劉玉。
…
“噗!”三人追逐間,快抵達由兩側低矮斷崖,形成的一處狹窄穀道上空。
前面宛如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的劉玉,猛吐一口血,向著下方的狹窄的林間穀道墜去。
“追!”並行追擊的狄青與夏侯空互看一眼,不由臉露喜色,這廝遁術不慢,受了傷,還這麼能跑,這下傷勢發作,跑不動了吧!
一會等宰了他,此事便算死無對證了。
兩人追隨墜下的劉玉,一道飛入下方狹窄的林間穀道。
前方的劉玉,搖搖晃晃於林間又飛了一小段距離,最終一頭栽落,狠狠摔在地面上,正掙扎著爬起身。
兩人遠遠跟著落到地面,夏侯空祭出“銀鳶飛梭”,便要將正爬起的劉玉,戳個透心凉。
“師弟,方才你那招魂術,是從何學來!”狄青立即抬手阻止,一步一步走向劉玉的同時,開口問道。
“想學?”劉玉緩過氣,冷笑說道。
“若師弟願交出此術法訣,說出出處,到不是不能放師弟一馬!”方才那招魂術威力巨大,狄青至近還心有餘悸,這廝定有什麼奇遇,先試著套些話,一會再宰了他。
“去陰曹地府學吧!”起身背對著狄青的劉玉,咬牙說道。
“轟!”的一聲巨響,一時地動山搖,整個林間穀道淪為一片火海,兩側斷崖跟著震塌,大塊大塊巨石落下。
眨眼間,整個林間穀道便已坍塌消失,白娘馱著劉玉從激起的漫天塵土中衝出。
小心放下劉玉後,白娘又衝回了瀰漫的塵霧之中,冰冷的蛇瞳透著幽光,巡視著坍塌的山谷。
“咳!”一道身影從坍塌的巖塊破土爬出,渾身是血,好似已用盡了全身力氣,一爬出便癱躺在地。
狄青一邊咳著,一邊試圖起身,這廝竟在此埋有符陣,若不是他身懷“真炎道體”,對爆炸沖天烈焰有極強的天然抵抗,早與同夏侯空一樣化為灰燼。
不過此時自己身受重創,已提不起一絲法力,需儘早離開這,想那廝也同樣如此,應無力追擊自己。
“不…!”突然平躺著的狄青,發現上方塵土中一道黑影越來越明顯,竟是一條張開血口的巨蟒,正向他咬來,很快,重重塵霧中便傳來狄青絕望的慘叫。
…
不久,夏侯義飛至坍塌的山谷上空,此時漫天塵土已漸漸消散,眼前的一幕,令他有些不可置信。
劉玉那廝披頭散髮,濃身是血靠坐著他的那條玉螭蛇,而那條玉螭蛇正在吞噬一具屍駭,從還未完全吞入,露出蛇口的那雙腿來看,竟是狄青。
“不、不可能!”夏侯義撿了那兩人的儲物袋,又將那具燒焦了的焦屍倒上“化屍水”,徹底化為膿水,便趕了過來。
途中聽到一聲轟天巨響,心中便隱隱有不妙。
父親與狄青竟然敗了,死在了這劉玉手中,這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同劉玉那狠不得將其抽皮拔骨的眼神對視,夏侯義心頭立即升起一股寒氣,忍不住一哆嗦。
“別過來!別過來!啊!”當劉玉站起,夏侯義嚇得一聲慘叫,一溜煙地向遠處飛去。
而劉玉此刻體內法力、丹氣皆幾乎乾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廝御劍逃走。
“貧道發誓,無任你這畜生逃去哪,貧道定要將你手刃,以慰吾徒在天之靈!”望著那夏侯義遠逃的背影,劉玉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