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甘道別,嚴虹回到房間,站在窗前靜立不動。
片刻,一箇中年人站在門外。他生得白白胖胖,面板保養得很好,一張圓臉,臉上保持著和熙笑容,很容易給人留下好感。
門開著,中年人在一扇門扉上輕敲了兩下。
“進來吧。”嚴虹頭也沒回道。
中年人進門,將門關好,走到嚴虹身後兩米處站定。
雖然嚴虹背對他,他仍一絲不苟地行拱手低頭禮,恭聲道:“小姐。”
嚴虹一聲輕嘆,幽幽道:“然叔,嚴家已經不比從前,無須如此多禮。”
中年人微笑搖頭,道:“有小姐和少爺,嚴家早晚會有復興的那一天。外人不知道倒也罷了,我嚴浩然自幼在嚴家長大,家中四代皆為嚴家效力,主家沒拿我們當外人,賜嚴姓,嚴家的規矩,是萬萬不能廢的。”
嚴虹默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外人時,嚴浩然仍堅持著固有禮儀,讓她非常感動,同時,也一次次地提醒她,必須要承擔起復興嚴家的責任。嚴家直系血脈,只剩下她和阿甘,阿甘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復興家族的擔子,只能落在她肩上,她沒有退縮,勇敢地挑起了重擔。
為了嚴家!
為了阿甘!
無怨無悔!
她一直在為嚴家的復興努力,只是她畢竟還是一名15歲的少女,沉重的壓力有時會讓她喘不過氣來,可無論多麼辛苦,都必須堅持走下去。
嚴虹收回思緒,問道:“唐晨來歷查得如何?”
談到正事,嚴浩然頓時站得筆直。
“有把握的有三點。”
“1、唐晨不是本地人,方圓五百里的門派沒有他的資料,應是外來者。”
“2、會煉器,不過受修為和年齡限制,技能等級不高。他此前最近一次出現,是四個月前在大洪城,唐晨在煉器坊打短工27天,大洪煉器坊管事認為他年青有潛力,想將他留下,他推辭不就。”
“3、最近應有些際遇。四個月前,他修為是煉氣五層,短短四個月,進階到煉氣七層。”
嚴虹轉過身,驚訝道:“四個月前煉氣五層?會不會弄錯了!”
她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以嚴浩然的作風,要麼不講,講出來的訊息必然經過多方佐證。
嚴浩然沉聲道:“扣除在煉器坊的時間,他離開大洪城其實是三個月前。”
嚴虹點頭,道:“必然是有一番際遇了,還有什麼?”
“已證實的只有以上三點,下面是我的判斷,暫未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