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踱步,腦中思考著救援露迪婭等女的辦法。
梁山宋江一夥在京東東路攻打下十多處州府,大宋官軍拿他們無可奈何,雖然不知道梁山的具體兵力,但李南估計最少也有十多萬人。
李南的鎮南軍任何一個軍團都可以吊打宋江一夥,可惜嶺南距離梁山實在太遠,想要帶兵攻伐不太可能。
思來想去之後,李南還是決定要借童貫和宋軍之勢,前往梁山救人。
計議已定,李南望著被縛在椅子上的時遷道:“你想死想活?”
這種問題,時遷不用細想,連忙說道:“想活!小人想活!”
“我聽說不少匪寇在入夥之前都有個規矩,叫做投名狀,你可知道?”
聞聽此話,時遷不禁一怔,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李南的意思。
生存還是毀滅對時遷來說不是一個難題,他沉吟片刻,便咬牙說道:“小人知道此次所有梁山來人的落腳處!”
李南撫掌大笑道:“孺子可教!”
時遷既然已經叛了梁山,那事情就簡單了,張昊率領數十名侍衛,先在東京城外四十里處的食店內,捕獲了神行太保戴宗,隨後順勢又將接應的金錢豹子湯隆拿下。
數日之後,準備停當的李南,押著幾輛大車來到了水泊梁山之前。
車隊剛至梁山便被巡邏的宋軍發現,當童府管事報出身份後,領軍平叛的呼延灼和韓濤慌忙前來迎接。
如今大宋誰人會不曉得童貫的大名,雖然只是一個童家的管事到此,兩位將官也是誠惶誠恐。
收了李南數萬貫的銀錢,又有自家主子童貫的囑咐,因此童府管事對李南一直恭敬有加,但是面對呼延灼和韓濤這種小小的武將,他連正眼都不瞧一眼。
童府管事帶著李南等人來到呼延灼的帥帳後,趾高氣揚的說道:“這位邢員外乃是我家大人的貴客,在東京城聞聽自家女眷被梁山賊眾擄走,故而來此救援,兩位將軍,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吧?”
呼延灼和韓濤能把官做到現在的地步,也都去童府送過禮,因此兩人都認得這位管事大人。
一待童府管事說完之後,兩人連忙說道:“既然是童貫大人的貴客,末將自然明白!”
“明白什麼?”童府管事不悅的說道:“說說吧,你們打算怎麼幫助邢員外救出家眷?”
兩員將官互視了一眼後,呼延灼拱手說道:“如今我們三路大軍已經圍住了水泊梁山,只待時機一至,便殺進去消滅所有反賊。”
呼延灼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就連童府管事這種不懂軍略之人也聽出了敷衍之意。
就在童府管事勃然大怒之前,李南清咳一聲,開口問道:“敢問兩位將軍,既然你們是三路大軍,那另一位將軍彭圯何在?”
“額...這……”呼延灼猶豫片刻,還是老實說道:“前些時日跟梁山反賊交戰,彭圯將軍貪捉宋江,深入重地,致被擒捉。”
“哦。”李南點點頭又問道:“東京城有個炮手凌振,名號轟天雷。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遠近,石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此人據說也被呼延將軍調到了此處,不知他現在何處?”
李南先問彭圯,又問凌振,雖是冬日時節,但是這兩個問題也讓呼延灼和韓濤頭上大汗淋漓。
“哼!”李南望著兩人,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以為自己三戰兩敗的事情能瞞得住誰?既然奈何不了梁山賊眾就直說,何必敷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