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下官鄭無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誤會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如則個。”
跪在地上的張都監原本還以為鄭知府是來救自己的,沒想到李南竟然是個官,看樣子還比知府大,不由有些矇蔽。
李南示意孫二孃收起文書,冷冷望著張都監和另一位張團練道:“鄭知府,請問當眾襲擊朝廷三品官員,該當何罪啊?”
“這……”
鄭知府為難的看了看張都監,湊近李南低聲解釋道:“李大人,這位張蒙方張都監,乃是東京大宦官梁師成的乾兒子。”
“梁師成?”
李南不屑的說道:“我在官家身邊的時候,你所說的宦官梁師成也曾給我拿過筆,研過墨,沒想到他的乾兒子竟然如此肆意妄為。”
鄭知府一聽李南的口氣這麼大,連忙試探道:“李將軍,不知道您跟哪位朝臣交好啊?”
李南笑道:“我這次前往桂州任職,乃是魏國公蔡京和殿前司高俅合力舉薦。”
“嘶!”聽到李南的話,鄭知府還有跪在地上的張都監和張團練,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一股冷氣。
蔡京和高俅可是朝中兩大派系的黨魁,天下人皆知,眾人沒想到李南的後臺竟然這麼硬。
權衡利弊得失之後,鄭知府很快做出了選擇,指著張都監等人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們這些敗類,竟然敢襲擊李將軍。來人啊,把他們抓回大牢!”
注意到了鄭知府的眼色,張都監會意,連連認罪。
李南看到了兩人的小動作,不過並未在意,大宋朝自從徽宗起已經從上到下腐敗透了,單憑他也管不了無數的貪官汙吏,擺擺手讓鄭知府將這些人帶走。
魯智深打鬥一番後舒爽了許多,坐下大口喝酒,連幹了幾碗酒後嘆道:“灑家在種相公處任職,就見過不少貪官汙吏,沒想到東京有高衙內之輩,孟州小小團練都監就敢強搶民女,真是讓人失望!”
林沖這些年在禁軍中,更是頗多感觸,此時也喝了一碗悶酒道:“朝廷號稱八十萬禁軍,可是上四軍吃空餉成風,實際上連三十萬都沒有,再加上武器鏽蝕,訓練荒廢,都是一群廢物。”
李南幽幽說道:“如今整個大宋朝只有種相公的西軍還有幾分戰力,其餘禁軍和北方宋遼邊境的諸軍都無戰力,一遇戰事,必然頃刻滅國。”
魯智深和林沖互相望了一眼,齊齊嘆了口氣。
李南看到兩位兄長的模樣,正好趁機舉杯說道:“小弟千方百計前往南方,就是打算在拿出荒蠻之地整頓軍馬,到時候可以保護我大宋百姓免遭外族屠戮,所以還希望兩位哥哥全力助我!”
魯智深還是頭一次知道李南的想法,當即高興的表示道:“沒想到二郎竟有如此大志,那灑家定然會傾盡全力!”
“你二哥我除了槍棒武藝之外也沒什麼大本事,不過我願意聽二郎的驅使。”林沖也情真意切的說道。
“好!”李南舉起酒碗笑道:“有了二位兄長幫忙,我們到達桂州後,整頓兵馬,爭取創造一片樂土,保護天下百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