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青樓倒是也都有****的清倌人,可是李南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接下來被其他人玩弄,所以喝喝酒聊聊天沒事,其餘的環節就可以免了。
這次的主客是蔡攸,李南指著那五六個姑娘笑道:“居安兄,你喜歡哪位姑娘?”
蔡攸掃了一眼這幾個姑娘後微微搖頭,轉向鴇母冷冷問道:“我們兄弟來你樊樓可曾差了銀錢?”
鴇母滿臉堆笑的小心回道:“不曾。”
蔡攸面上現出怒色道:“既然不曾差了你銀錢,為何卻拿這些庸脂俗粉糊弄於我?”
這鴇母瞞得過初來乍到的李南,自然騙不了經常來往風月場所的蔡攸,這些歌妓中竟然一個有名氣的行首花魁都沒有,也就難怪他發脾氣了。
鴇母苦笑賠罪道:“小郎君請息怒。兩位有所不知,今日趙相公在我樊樓點絳唇雅閣宴客,因為有大才子周邦彥在座,所以諸位行首花魁都聚在那裡等待新詞,不願離開。”
蔡攸問道:“趙相公?可是趙挺之?”
“正是。”鴇母低低應道。
聽到鴇母所言,蔡攸白淨的麵皮不由變得發青,狠狠將手中細瓷酒杯摔在了地上。
李南此時也聽出了端倪,蔡京遭到貶謫失去宰相的位置,就是趙挺之等人所為,而如今這些蔡家的仇敵在樊樓飲宴慶祝,這也就難怪他會如此暴怒。
這次請客看起來有些時機不對,看到蔡攸喝著悶酒,李南招來劉順問道:“那些行首花魁為什麼要等那才子的新詞啊?”
劉順低聲解釋道:“東京所有花魁都有幾項過人的才藝,一般來說都是唱曲、跳舞和音律,而舊詞曲早就被大家聽膩了,所以她們才會為了一些新詞爭相搶奪。”
“哦!”
李南終於明白了,鬧了半天就是一群歌星舞星搶著要新歌,沒想到在這個年代詞曲創作人的地位還挺高,既然如此,他倒是有了一個讓蔡攸高興起來的法子。
李南望著那幾個被蔡攸嚇到的歌妓問道:“你們幾個誰唱曲最好啊?”
眾女互相看看,隨後一位身穿翠綠輕紗襦裙,看起來不過十五六的女孩來到李南面前,施禮後嬌聲答道:“回稟郎君,奴家紅玉擅唱。”
“好,那就是你了!”李南高喝一聲:“來人,取紙筆來!”
聽到李南索要紙筆,在場眾人都是一驚,要知道這裡可是東京城訊息傳播最快的地方,所謂出名也快,出醜也快,敢在這裡舞文弄墨那需要絕大的信心和勇氣。
見到李南揮毫書寫,有些擔心的蔡攸,連忙起身來到他身邊,只見一首好詞出現在了案几上的澄心堂宣紙上。
紅滿苔階綠滿枝,杜宇聲聲,杜宇聲悲!
**未久又分離,綵鳳孤飛,綵鳳孤棲。
別後相思是幾時?後會難知?後會難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詞,一首情詩。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