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公人常在縣裡巡邏,自然都認得這幾個傢伙是西門慶的結拜兄弟,想著救下他們就可以在西門大官人那裡撈點好處,所以笑著勸說道:“李都頭,天色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家休息,我們將這幾個潑皮帶走?”
“哦?”李南望著他們,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們打算將他們帶去哪裡啊?”
“呃...這個……”
看到李南怪異的表情,幾個公人有些語塞,總不能說帶走放掉吧。
李南當了幾個月的獄卒,知道衙門裡從上到下基本沒有清白之人,這幾位顯然都拿過西門慶不少好處,看來自己要想想辦法,將所有的公人捕快都換一遍。
“你們回衙門取八個重枷來!”
“這...不好吧?”一位公人生怕李南不知道其中的關係,連忙上前低聲說道:“都頭,這幾個潑皮是西門大官人的結拜之交。”
“哼!西門慶就是自己來這犯事,我一樣拿下他!”李南環視幾位公人怒道:“眾目睽睽之下,你們是不是想要徇私枉法啊,莫非你們跟這幾個潑皮有勾連不成?那八個重枷就有些不夠了!”
見到這位爺連西門慶都不怕,有些搞不懂他身後靠山的幾個公人不敢再勸,萬一惹怒了李南連累自己就不好了,反正現在挨收拾的不是自己,連忙返回衙門取來了八套十五斤重的木枷。
這回不用李南動手,幾位公人熟門熟路的將重枷套在八個潑皮的脖子上。
耽擱的這段時候,那幾個受傷昏迷的潑皮也被澆了兩桶涼水清醒過來,八個潑皮老老實實的戴著重枷一字跪在李南面前。
李南從家中拽來長條木凳,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看了看這幾個討人厭煩的潑皮,開口問道:“都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啊,好好講講吧,互相揭發可以酌情免罪。”
此時圍觀的百姓見到李南當街懲治潑皮,一傳十,十傳百,都簇擁到了這紫石街來看熱鬧,就等著這些潑皮多爆出一些新聞,才好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這些潑皮雖然被打的暈頭轉向,但是還沒傻到將做過的醜事說出來的地步,所以都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李南輕笑道:“真是好義氣啊,既然你們都不想說,那就都別說了。調戲良家女子,意圖謀殺朝廷官吏,那就先將你們關進牢裡享受半年再說吧。”
得罪了李南這個都頭,再被關進牢裡,想到自己聽到過的牢中秘聞,八個潑皮已經有五個被嚇破了膽子。
“李爺爺,我說!”
有了第一個潑皮膽怯鬆口之後,就如堤壩決口。
眾多潑皮的心中都想著我死你也別好受,沒有人願意獨自被關進大牢受折磨,所以八個跪在地上的潑皮都爭先說出其他人做過的醜事,所謂的結拜情誼就跟路邊的狗屎一般。
所謂潑皮無賴跟強盜劫匪還是有所不同。
他們雖然經常作惡,但大多就是調戲別人家的娘子,蒙哄外地人的錢財,或者是毆打欺負一些平頭百姓,真正殺人放火損人性命的事情他們還沒有膽子做。
不過李南聽到有人揭發應姓潑皮所做的事情,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