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外響起幾道破風聲,五位執法堂弟子再次以迅猛的速度暴掠而來,衝進地宮之後,再一次看見升騰著巨大塵煙的畫面。
還沒來得及洞察發生了什麼事,輕輕一嗅,吸入肺中的熾熱餘溫令他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當抬頭望去時,地宮牆壁上數不清的禁制接連不斷的在閃爍玄光,嗡嗡嗡的流動著青色的玄光,顯然是有巨大力量引發了它們的反彈。
當看見,連固若金湯的地面也出現了無數裂縫時,五位執法弟子終於意識到事情嚴重了。
他們五人衣袖一揮,數道玄光從衣袖中暴掠而去,瞬息間鼓起縷縷勁風,將空中塵煙盡數吹散。
塵煙飄散後,落入他們眼中的是……
又是一間囚房牆壁被連根炸飛,赫然暴露出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雙腳懸空地面三寸的藍袍身影,和一位身高一尺多的靈獸,一人一獸雙目盯著他們五人,再一次十分無辜的攤開雙手,表示與自己無關。
灰衣執法弟子指著一道藍袍身影,憤怒的罵道:“秦無上,這一切,又是你這個敗類乾的?”
話音未落,灰衣弟子憤怒的腳下一剁,身子化作一道影子凌空暴掠而來,其餘四位弟子見之,頓知不妙。
“趙師兄,別衝動啊!”
四位執法弟子腳下齊齊一剁,化作四道流光追逐而去,他們並非怕趙師兄對秦無上出手弄死了對方。
而是害怕……秦無上反過來把他一掌滅掉!
這位新晉弟子手中的那一縷金光,他們見識過一次後,終生都不願再和這個“殘殺”同門的兇犯起衝突。
唰!唰!唰!
秦無上盯著暴掠而來的灰衣執法弟子,也看到身後的四位追逐而來的身影,眉頭皺了皺,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末了,只是……將自己的左手揚了起來,掌心忽然浮現一抹毀滅性的金光。
嗤!
看見這一抹金光後,暴掠而來的灰衣執法弟子頓時右腳上前一叉,嗤嗤聲中,在地面拉出一道清晰的黑印,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身子,而後,驚恐的連連後退了數十步。
身後四位執法弟子也盡數匯聚在一起,驚恐的望著某人左手中的一縷金光。
鎮魂符毀滅性的氣息,令五人情不自禁的又退後了幾步。
“秦無上,你不要太過分,這裡是執法堂的地宮,不是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的!”
灰衣執法弟子略有些忌憚的怒喝道。
秦無上聞言冷哼一聲,雙手揹負,淡淡道:“還真會反咬一口,你們執法堂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落入你們手,若不是我有絕對的力量震住你們,恐怕,我現在早已經被你們吞的骨頭都不剩了吧……”
“你放屁!”
灰衣執法弟子又忍不住的想要動手,立刻被四位同門拉住,小聲的告誡道:“趙師兄,千萬別衝動!這傢伙可是殘殺同門的兇犯,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跟他起衝突,划不來的。”
“是啊,趙師兄,這傢伙感覺有點神經病,行為動作都不正常,不僅沒有鬼哭狼嚎的求饒,甚至比我們都囂張跋扈。”
“算了算了,不就是一間囚房麼,再給他換一間更好的。死到臨頭的人,不至於慪氣……”
五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秦無上瞥來,看似是在監督,實則,是極為害怕這個殘殺同門的兇犯會對他們下狠手。
在沒有牆壁的囚房內。
秦無上一如既往的雙腳懸空而立著,兜兜也已經蹲在他的肩頭,一人一獸噙著笑意盯著這幫外強中乾,欺軟怕硬,又畏畏縮縮的執法弟子。
剛剛揚起左手,掌心浮現一抹金光時,五位身影嚇得渾身哆嗦,同時動身,閃電般朝著出口暴掠而去。
秦無上和兜兜見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功》你算是勉強練成了,現在也可以利用它提升鎮魂符的威力了。我告訴你哦,這一步非常危險,很有可能會遭到鎮魂符的反噬。”兜兜認真的說道。
“我還有什麼退路?拼命吧……”
秦無上黑眸中閃爍一抹狠勁,縱是反噬,他也要提升鎮魂符的威力,絕不可能碰運氣的豪賭宗門的審判。
若是宗門還是要廢掉他的修為,只能叛宗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