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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一半一半

“聽說一半喜劇一半悲劇就是人生,一半甜一半苦就是生活,命運都是平均分配的,他們都是可憐人,那誰在幸福的笑呢?”

這麼有深度的問題應該去問姚阿姆的,可現在好不容易帶入了話題,可不能錯過講道理的大好時機,之前阿姆總喜歡在她耳邊唸叨過去,以小見大發出人生感慨,雖然不太明白她話裡的深意,但覺得十分的有道理,於是默默記在心裡,此時剛好可以套用一下。

“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所說的人生,應是屬於我們各自的人生,每一個都是不同的,不能以某一個為標準,去比較好壞。有人將新生當喜悅,有人將死亡當解脫,喜劇與悲劇的定義也因人而異,唯有生與死是相對的,屬於你所說的一半一半里面。

人從出生起,什麼樣的父母,什麼樣的身體,什麼樣的生長環境,這都是無法去選擇的,但不論是誰,在長大前總會伴有快樂和苦惱,知識的累積,同齡人的溝通,父母的言傳身教,各種或大或小的特別經歷,讓我們慢慢學會獨立思考,有了遇事處事的能力,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然後成為不可複製、獨一無二的自己。

人生若非要比較的話,之所以會越來越不同,就在於個人的選擇和遇事的心態,他們選擇一條路走,有些人會很快獲得成功,收穫名利和財富,成功的人裡,會有人在未來的日子裡再接再厲,再創輝煌,也會有人,被一時的勝利衝昏了頭腦,變得驕奢狂傲,走上人生的下坡路。

有人成功,就會有人失敗,嚐盡人生苦果,失敗的人裡,有人從此一蹶不振,沉迷幻想,活成一灘爛泥,也有人會沉下心來總結失敗的原因,繼續挑戰,越挫越勇,直到成功為止。

之所以有‘命運平均’說,就是任何事永遠會有兩個選項,有兩種結果,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經歷的人才會懂。

我們之所以覺得這些人可憐,是站在我們的角度去看他們的人生,總會覺得惋惜。他們的人生再短,那也是人生,依然有一半苦一半甜,有生有死,我們在可憐他們這事,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但他們突然死亡或者生病的事,會影響我們的觀感,引出各種思考。

比如:強佔他人的身體,真的能續寫自己的人生麼?正常的人生從出生開始,以死亡結束,你的姐妹們,包括你,作為人類存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是你們需要接受的事實。

寄魂失敗的靈魂消散於空,寄魂成功的靈魂被約束在陌生的軀殼裡,這樣的消亡和存在,是喜是悲,是缺憾還是圓滿,最終的結果,真的是你們想要的麼?”

葉月沒管住嘴,越說越多,越扯越複雜,最後好不容易繞回正題上,雖然有些牽強,但該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

“你說了好長好長一段話,也是讓我們做選擇麼?如你所說,我們已經在人生之外,不需要再思考,也不用做選擇,因為那些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屬於人類的感情,我們也不需要去懂,不論悲喜。”

什麼叫言多必失,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葉月都想抽自己大耳光了,說了一大堆廢話,反而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這血姑娘也不簡單嘛,竟然能從聽過就忘的長篇大論裡,找出矛盾點來反駁她。

“你們的生命以悲慘的方式,戛然而止,你們的父母朋友用一生來銘記你們,哪怕到現在,仍有人記得你們……你們在世間真正的存在過,也到了該告別的時候,我之前問過笙公子的,我想送你們回家,既然魂體都存在,那麼輪迴轉世也必然存在,忘掉過去的痛苦,去迎接新的人生吧!”葉月此時像個傳教士,努力把跑偏的話題,掰扯回來。

“她們能新生,我不可以的。”

畢竟她是死氣所化,葉月瞭然的點頭。

“那你就陪著笙公子吧,不管是誰,到頭來,都是需要陪伴的。”

“可我不借外物,不能離島的。”

“沒事,問題總會得到解決的,我會跟笙公子一起想辦法。”像她修魔一樣,只要解決儲魔的問題,就已成功大半。

“那些被關在醫院的小姐妹,也能放出來麼?”

“呃,這個急不來,對了,原身的魂體,還能找回來麼?”已經死去的,屍體都火化了,肯定是沒救了。

“找不回來了,她們的魂體跟你的不一樣,所以回不來了。”

若有必要的話,這事還得交由芹姐去辦,將這些人的生平整理出來,讓那幾個小姑娘記熟,先得了自由,再去適應新時代的生活吧,非原裝的魂體,與身體的契合度肯定差了些,也不知未來會有怎樣的影響。

木已成舟,既然她們以這種方式獲得新生了,那就好好活下去吧,也不好去追究誰對誰錯,因為離去的留下的,都是可憐人。

“我…我肚子痛!”血姑娘捂著肚子,皺著眉頭。

“是不是一路上吃得太雜了,要拉肚子了?前面拐角有公廁,我領你過去。”

食五穀雜糧,有些事就不可避免,可現在是該進男廁還是女廁呢?

“這裡好臭!”血姑娘一手捂肚子,一手捂口鼻。

“這裡也確實香不起來,反正現在沒人,你隨便進吧,裡面應該有廁紙,沒有的話,我回家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