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夜,京都最有名的酒樓[一品居]
掌櫃正在算這兩天到底虧了多少錢,算盤的珠子正打噼啪作響,店小二閒得靠在門欄上打哈欠。
按理說,這麼大一座酒樓,雖不至於客似雲來,但也不會空無一人。
外面的天下著細碎的小雨,讓外面用青石鋪成的街道顯得溼意很濃,讓人心生不悅。
天邊烏雲一片,像是聚集了很久怒意在準備一瀉而下。
店小二扯著嗓門朝屋裡喊
“掌櫃的,要下大雨了,要不,還是把店門關了吧,看這天,也不會有個人來了”
掌櫃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關吧”
店小二興沖沖的關上所有的門窗,當最後一扇門剛要合上時,一隻纖細的手擋住了店小二。
店小二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身著青色的紗衣,繫了條白色的羅帶,那張雪白的臉,透露出麗人的微笑,宛若清風。
峨眉纖細,目若清泓,淺淺回眸,令人身心一顫。
我儘量保持微笑,細聲詢問“小二,這麼早就關門了嗎?”
店小二看呆了,他從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半響才回過神。
他有些結巴說“額,那個,店裡沒客人,準備打烊了,姑娘,來吃飯?”
我胡亂找了一個藉口“雨太大,可否借地方避避雨啊?”
我不等小二給我開門,我就硬擠了進來
“哎,姑娘,打烊了”
再回頭,我的目光與小二相對,用了些手段他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砰!
門關上
正在算賬的掌櫃聽到動靜,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我正對他笑,剛想問什麼,自己也頭昏眼花一頭栽在桌上。
一樓大堂中我尋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外面的空氣就是好啊,難怪地府裡的那些鬼拼了命都想往外跑,這裡確實很美,什麼都是香的,除了除了茅坑。
“還不出來嗎?酒魔”
周圍一個聲音響起,帶著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真是為這個人智商著急,這什麼腦子呀,忘記帶腦子出門了吧,這裡烏煙瘴氣的是個人都猜到這裡有異常,我之前也是想來碰碰運氣,事情我還不敢確定,以為他把自己搞亂了就走了,沒想到這傻貨居然還在,不知道該佩服他膽子大,還是該佩服他沒腦子。
我不急不緩地說道“你膽子也當真大,這才剛出來,就來鬧事,也不學學你那其他兄妹,多安分,現在還尋不到他們一絲蹤跡,倒是你,像極了那人間的狗”
改不了吃屎,忘不了本性,剛出來就來鬧事,這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煩。
我的話讓酒魔憤怒不已,他大罵道“臭丫頭,你敢罵我”
一樓突然多了一個人,他光禿的腦袋四周剩一圈花白的頭髮,還有點 蜷曲。
他矮身材,大肚子,象一盎費油而光線不足的舊油燈。
兩道濃眉好比兩簇堆著雪花的小樹,底下—雙小灰色眼睛很精神,顯出一種貪婪成性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