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三月,處處透著蕭瑟,寒風刺骨,總讓人想窩在家裡不出門。
因此京都街頭人跡罕至,也只有那打更的更夫在為養家而奔波,儘管這樣,他依舊被凍得瑟瑟發抖,幻想著天明快些到來。
一個怪異的人影在大街小巷來回穿梭,一身紅袍在夜裡格外乍眼,走路的姿勢更是怪異,像是瘸了一樣一蹦一跳。
天空圓月銀輝撒在他的身上,待他走近些,我總算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了。
他長著牛一樣鼻子,一隻腳穿著鞋,另一隻腳怪異地掛在腰間,腰裡還插有一把鐵扇子。
這正是給人招來災禍的惡鬼——虛耗
此時的虛耗正賊頭賊腦的準備幹什麼事
我來到他身邊,隨口問了一句“你在幹什麼?”
身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虛耗做賊心虛轉身正要逃,想了想不對勁啊,他是鬼,人怎麼可能看到鬼呢?
轉身大聲說道“什麼東西,嚇我一跳,不知道本尊膽子很小嗎?”
我看著他的模樣“是你自己做賊心虛,這也能怪我,再說了,我長得閉月羞花,再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應該是我問你,是什麼東西吧?”
虛耗大驚,沒想到我能看到他,還罵他不是東西,他想想不對,他本來就不是東西,又不對,他是東西。
虛耗陷入了一個死迴圈裡,自個在那裡跟自個較勁,完全把我晾到了一邊。
我覺得好笑
這東西腦子有坑吧?
上前兩步“喂,腦子有病晚上就別出來”
虛耗被我的話吸引,總算是走出來。
指著我,罵道“你腦子才有病”
定睛一看,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說“不對,你是怎麼看到我的,莫不是,你也是鬼?”
我對這傢伙也是無語,總算繞回正題。
“你猜猜”
虛耗打量我上下,完全感覺不到我身上有任何一絲死氣或是陰氣。
不是鬼,那是什麼?,再打量,沒有陽氣,不是人。
這不是人也不是鬼,虛耗震驚到了,自己在那自言自語“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他說得我臉色一沉,抬手就在虛耗臉上呼了一巴掌,力道沒控制好,重了些,我痛撥出聲“哎呀!”
虛耗摸了摸被我打的臉,懵了,這打他算怎麼回事呀?雖然不疼,但是他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打他?
我手心火辣辣的疼,有些後悔了,這傢伙皮糙肉厚的,倒是把我自己的手給打廢了,我沒好氣的朝他說“你才是東西呢”
虛耗突然對我很認真的說道 “我不是東西”
想了想,這話他剛才好像說過。
又急忙改口“不對,我是東西,那我為什麼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