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燁辦事還是很利索,很快就選了幾個高熱到胡言亂語的人,病來如山倒,流犯本就體虛,一旦來病,發病極快。
“邪了門了,怎麼那些蛇身上不只有蛇毒,還能傳染風寒嗎?”
人難受了,什麼胡話都說。
熊九山站在原地,腦子裡嗡嗡的,不知反覆回想了幾遍謝豫川之前的那些話。
這人……
不好對付。
熊九山頭疼,他看謝豫川的樣子,就知道他以藥來同他談判,也並不完全是本意,但謝豫川的態度又很鮮明。
謝家可以救人。
但不會稀裡糊塗的救人。
謝豫川他到底想幹什麼?
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當個尋常流犯,讓他不用如此提心吊膽的送到寮州?
有些事,他不做,自然也有別人做。
別人他管不著,但他自己……
熊九山狠狠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幹什麼跟著謝豫川的思路走。”
心裡陡生一股惱意,甩了甩頭,直奔生病的流犯和官差那邊。
茅草屋內,一個圓圓的鏡頭,終於隨著熊九山的背影離開後,拿了下來。
“主子,熊大人的臉色瞧著烏黑烏黑的。”
舉著望遠鏡在茅草屋裡,觀察熊九山狀態的周傳,盯完人走到謝豫川身旁蹲下說道。
謝豫川正低頭同張達義、謝文傑,整理寫謝家現在手頭上,現在剩餘的藥品。
“六哥,退熱的藥,我數了數,如果都拿出去救人的話,應該是能應付一日。”邊說邊把他整理出來的退熱藥,以及謝豫川之前交代過,也有退熱治寒症的藥。
“先把這些備出來。自己人的留好先,尤其是女眷那邊,整理出來後,送過去,不要留在我們這邊。”謝豫川交代道。
“好。”
“還有,一會,文傑,你同常安、和謝伯,你們幾個不要在這邊留,去女眷那邊守著。”
謝文傑點頭。
六哥交代的事情,他一向都不多問。
藥品,不止是退熱的、治療感冒的,謝豫川把家神之前寫過的注意事項翻出來,又重新看一遍,又讓謝文傑等人,將一些腹瀉和急救類的,單獨備出來。
其他東西,謝豫川看著謝家的“物資”沉思。
“六哥,其他的東西,不如送去大伯祖母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