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但凡有希望,即便渺茫也都要嘗試,總比坐以待斃等死強得多。
這個突發事件,對荻格·冕,對業達目,對整個項門臺來說,無疑是悲催的且棘手的。更是讓荻格·冕在事發之前,計劃大開四方門,再迎點兒四方客的想法告吹。
雖然荻格·冕依舊對龍蒂索羅抱有幻想,但內心中卻也知道,眼下,即便是千面天妖攜著凌無影的喚獸靈能進入了魔界,並且將話順利地傳給了龍蒂索羅,但是,此時項門臺的情況,拋開龍蒂索羅能不能幫他的說辭,是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眼前的夢魘之花,真是應了那句,解鈴還須繫鈴人。
而業達目眼下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三番鬼王了。
於是,業達目用意念喚了在身子裡已經下了魔能感應的桑圖,前來項門臺隔空傳話。
可是,問題又來了。
站在聞眾門前的桑圖,因夢魘之花不能入項門臺,唯一的辦法,便是讓殭屍管家出去!不然,想把桑圖變成殭屍,怕是沒可能了。
當荻格·冕發號施令,要放管家出去時,業達目顯然有些吃驚。他轉過頭瞪圓雙眼問到:“您是說,將殭屍管家放出去?”
對於荻格·冕來說,現在無論是將殭屍放出去,還是能將桑圖招進來,能夠聯絡上鬼王解決當下夢魘之花的問題是當務之急。於是,他衝著業達目大聲吼著:“孰輕孰重你要分清楚得好!”
業達目沒有作聲。
他順著魔殿的後側去了地牢。
只不過,從管家進入項門臺裡之後,除了在喚其從跟隨魔將前往地牢時,管家有所反應並服從之外,眼下,對業達目發號的示令卻全然沒有任何反應。
業達目用了各種辦法,最終無果而歸。
“魔王,這殭屍管家現在不聽令!”
荻格·冕皺緊眉:“不聽令?是聽不懂,還是聽懂了不作為?”
業達目皺皺眉:“畢竟他是個低等殭屍!估計,他在入項門臺之前,被人所指使的行動力便只有兩次。那魔王,現在......”
荻格·冕怒氣衝衝地甩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咒罵了一句:“真是該死!”後,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業達目想了想,怯怯的問道:“那桑圖......”
荻格·冕轉回身:“讓他先回去!兩頭都接不上邊兒,這計劃怎麼行事?別在聞眾門前晃悠,徒生事端!”
就這樣,桑圖又被遣了回去。
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劃最終又落空了,這讓荻格·冕有些難以接受。面對著邪古琅和月漓對那些著了魔的魔靈抵抗,也面對著那外面搖曳生姿的夢魘之花,荻格·冕此時的心情無比沉重。
就在他望著窗外,看著那些夢魘之花發呆的時候,業達目從身後小跑過來,附在他耳旁壓低了聲音:“魔王,夫人叫您。”
荻格·冕一愣:“霍乙香?什麼事兒?”
“屬下不知。”
荻格·冕仰起頭看了看周遭亂哄哄的項門天裡,皺緊眉怒氣衝衝地前往了關押著霍乙香的那座神秘的“宮殿”。
霍乙香依舊在那破敗的牆壁上。這裡沉積的灰塵較上次相比,彷彿又過了一千年之久。
見到荻格·冕的到來,霍乙香轉過頭,虛弱地喚了一聲:“魔王。”
荻格·冕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移向了被他同樣放在了另外一側牆壁上的白星清。
被封住口的白星清不能說話。荻格·冕就那樣定睛看著他。或許是因為被關押的原因,原本桀驁不馴的性情也收斂了許多。此時的他在望向荻格·冕時,眼神兒裡除了哀怨和委屈之外,已經沒了波瀾。
荻格·冕轉過頭:“你找我何事?”
霍乙香看向荻格·冕:“妖茉莉,死了是嗎?”
荻格·冕垂下眼皮,淡淡地回答:“是。”
霍乙香垂下頭,勾起嘴角輕輕一笑:“死了,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也算是種解脫。”。
說完後,霍乙香頓了頓:“魔王遇到了困難?”
荻格·冕看向她,只是重重的嘆口氣卻沒有言語上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