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顫巍巍的找到鑰匙,似乎是因為太過於緊張,鑰匙多次都沒有對準,好半天才開啟門。
找到壓在那老舊座機下面的紙,一點一點撥通號碼,這種慌張和無能為力的感覺,只有在十多年前那次才有過。
求求上天……別讓他再經歷一遍。
另一邊,餘辰捧著自己的那份生日禮物,獨自在約好的地方等了大半天。服務員催了一遍又一遍點菜,也遲遲等不來人。
兩人均電話打不通,餘辰心中有些焦躁。昨天自己答完題,蘇良和付冉已經走了。他特地還是騎到蘇良小區那邊,看著她燈亮著才放心。
正胡思亂想,手機一亮,一個莫名其妙的簡訊閃爍於螢幕:荒樓,報警,救我
發件人蘇良
顧不得別的,餘辰急急忙忙就衝了出去,腦海裡的畫面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著。
“真的是,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來這兒坐了這麼久居然跑了?”
服務員看著匆匆離去的人,有些不屑的說道。
剛剛坐進車裡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看著完全陌生的號碼,猶豫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男仔,那女娃娃好像出事了,你聯絡的上她嗎?”
哄的一聲,餘辰心中那最後一絲僥倖的泡泡,盡數戳滅。
和胡忠說了自己正在去的路上,扭頭便開始催促司機。
“叔,你知道那裡附近,有什麼廢棄的荒樓嗎?”看著司機已經被催的不耐煩,餘辰也只得壓下性子問道。
“有啊,挺大一片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廢棄。這夜黑風高,那兒怪嚇人的。”司機眼看著綠燈只有幾秒時間,敢忙踩加速衝過去。
“好,就去那兒!”餘辰眼睛一亮,點頭道。
司機聽罷,整個人都有些不好,跑夜車多少都有些說法。現在這寸土寸金的時代,那麼大荒地本就有很多說法。
“帶我去,這些都給你。”
餘辰自然是看得出司機話語裡的猶豫,直接抽出幾張紅色的票,扔在副駕駛上。
“好勒,坐穩了,馬上到。”那司機眼睛亮了幾分,一踩油門,速度提了好幾分。
果然鈔能力就是不一樣,可餘辰已經沒有心思管這些,手越攥越緊,盯著窗外想要捕獲什麼蛛絲馬跡。
現在她並不知道蘇良是什麼情況,可那簡訊那麼潦草,想來不是很樂觀。
堅持住……千萬別出事啊!
另一邊,蘇良秉著呼吸,就連心跳都放慢了幾分。藉著朦朧的月色,她都看得到已經爬在她臉上的蜘蛛。
她根本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只覺得可以說度日如年,每一分一秒都煎熬著。
脫臼的手腕,嵌到肉裡的小石子,以及一直懸在高處的心,蘇良的身體和心都面臨著巨大的考驗。
“媽的,那女人怎麼跟個兔子似的,從二樓跳下去還跑這麼快?”
隨著腳步聲,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飄到蘇良耳朵裡,原本沉下去的心再次懸到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