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南朝的男人往嘴裡猛灌了幾口烈酒,遠遠的就把酒葫蘆甩了過去,“讓你養的那頭畜生好生盯著,咱們這就去找那個小子,回頭尋個地方好生洗漱下,老子這著急趕路,身上難受的很吶。”
高飛大手一揮就拍在了南朝肩上扛著的那女人的屁股蛋上,啪的一聲,響脆的很,
“我說南朝,你從哪裡弄了這麼一個姑娘過來,你心是真大,回去了胭脂坊,這東西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怎麼換口味了,喜歡這種小雞崽子?”
南朝抬了抬手,口中罵道,“狗屁,這女娃剛才可是要去刺殺那個叫楚驚覺的,我趕上了就給拍暈了,走的忙就扛了過來,還有那個小子再怎麼說也是咱們師弟呢,宋驚鴻的資訊要是對的話,那扳指就戴在那小子手上,至於你見了那小子要如何稱呼,你看著辦吧。”
這叫南朝的男人,正是天魔神君韓申的大弟子,這些年一直流亡在外,雖說與黑風會有些瓜葛,但是在南朝眼中,那個師傅養大的宋家小子可不像個貼己的人,至於黑風會哪裡像咱們天魔宗,說大了是個小組織,說遠了,那就是那宋家小子的私產,
無非是一個妓院而已,南朝用袖子擦了擦臉上酒水,
高飛哈哈一笑,搖手一指,“往前走,離這裡三五里,我的神鷹就盤旋在天上,一直盯著,還有,那邊可是冒出來一個無名的和尚,與那少年打的叫一熱鬧。”
南朝繫好了酒葫蘆,大步邁開,走起山道來如履平地,奈何的是他肩上可是還扛著一位姑娘,
那姑娘剛才被高飛的大手扇在屁股上,還發出了一聲小聲的低吟,也不知道她一直在暈,還是在裝模作樣,
高飛跟在後面跑著,
他有一個本事,就是能控制鷹隼,這也是他的本命武魂,那鷹的視角能與他分享,此時他眼中傳過來那陣陣金光,尤其是那個漢子凌空飛舞,直讓他有些著急,
“南朝,那是一個金色的卍字啊,莫非是禪宗和尚裡最是高深的金剛手印!”
南朝頭也不回,心中也是有些焦急,那個少年竟然被一個和尚夜裡帶走,就這資訊還是高飛的那頭神鷹發現的,
但是他邊往山上奔跑,心中卻是稍許安神下來,因為在他看來,那和尚不知是何目的,但是再怎麼說,也不會傷了那少年吧,
其實在南朝到達青州境內三日之前就已經收到了宋驚鴻的書信,信上把那個何太痴介紹過來的楚驚覺的資訊都說的很明白,但是宋驚鴻信上卻沒有說一句黑風會的近期動作,重點言明的是,黑玉扳指就在那少年手上,據何太痴所言,那少年是韓申的第五名弟子,
光是聽到黑玉扳指這個訊息就已經走夠南朝瘋狂了,
師傅死了好些年了,就連屍身也不曾見過,當年青龍朝只是昭告天下,天魔神君伏法,天魔宗逆反,僅此而已,
至於南朝幾個人上了青龍朝的通緝名單,他一點也不在乎,
如今那通緝名單上的重犯還不都是當年逃出九度山的幾個人麼,南朝這些年一直在追蹤一個人,白濤,那個狗雜碎,他一定要親手砍下白濤的腦袋才算解恨,
本在前頭的南朝心中焦急,隨手就把肩上的那姑娘衝著高飛扔了過去,
“高飛,你這時候還磨磨蹭蹭,諾,這姑娘你幫我扛著,我著急那楚驚覺,禪宗的和尚雖說做不出來殺人的事情,但是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怎麼咱們一到了青州城,就尋不見那少年了呢。”
南朝提起一口真氣,腳下生風,往山上狂奔,
後頭接住了那凌珠兒的高飛卻連連搖頭,也有模有樣的把凌珠兒就綁縛在了後背上,瞧著前面飛奔而上的南朝,連連苦笑,
哎,大師兄還是沒有變,這些年他們幾個,除了石開不與他們一起,走的最近的也就自己與南朝,還有宋元朗了,而宋元朗卻如今不在跟前,
這些年殺的青龍朝追兵倒是不少,但是至於那白濤的資訊卻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現在外面那好多年的通緝單依然粘在各個州郡告示上,
江湖上的不少賞金獵人倒是對咱們兄弟虎視眈眈吶,
而山上破廟之內,遠遠的站著的禪一和尚只是低聲唸誦佛經,卻從來不見他上前動手,
地上掙扎的楚驚覺卻是萬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