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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純粹武夫

一時之間,燕子湖上,青州水師花船四周卻是滿滿的人影,這大船跳下來容易,可要想再上去的話,卻有些難了,這些個普通士兵可沒有那少年的本領,一個個只能唉聲嘆氣的往岸邊游去,

有不會水的卻是咕嘟咕嘟幾聲就沉下水去,有眼疾手快的會水的連忙拉住了,就往燕子湖畔滿滿游去......

楚驚覺瞥了一眼那個轉頭就走的宋泰背影,心中卻是清楚,今日看來是不可能給阿孃報仇了,因為眼前那個跪在地上的紅袍太監可是個難纏的對手,從氣感上他都不能判斷那人的一身修為到底是到了什麼境地,

他一個凝氣修為的少年,又如何是這人的對手呢,

可他也不曾邁動腳步往燕子湖裡去,卻是拄著風絕刀站在郭侍人的後面,靜靜的等待,更是在偷偷的蓄力,體內天魔勁更是奔流不息,原本胸口處有些痛感,可這一會功夫卻感覺不到什麼滋味了,

郭侍人望著那個給小太監扶著走進船艙裡去的宋泰的背影,面無表情,站了起身,回過頭來卻是一臉猙獰表情,“小子,你是在等著我親手擰下的你腦袋麼,我問你的話,你還不曾回答我......”

可楚驚覺卻老氣橫秋的笑了笑,“給人做奴才可算不上武夫能耐吶,現如今連何先生也是間接的死在了你們的手上,算上我娘那份,血海深仇,老太監,我楚驚覺只要有一口氣在的話,不死不休。”

郭侍人在聽了這小子的混不吝的話之後卻是仰頭大笑,“好一個不死不休,我倒要瞧瞧你如何一個硬氣法。”

人影晃動之間,郭侍人的身影已經是靠近了過來,一拳轟下,卻砸在了楚驚覺橫在胸前的風絕刀上,彭的一聲,

驚覺往後飛出十幾步遠,只覺得那老老太監的蠻力卻是蠻橫至極,直震的手掌發麻,

其實在之前捱上了那一拳之後,驚覺心中早有了退意,現如今的自己真就不是這個郭侍人的一手之敵,可是這處卻是燕子湖上,他心中又有些不忿,那個宋泰就躲在船艙之內,近在咫尺,自己卻無可奈何,今日一過,自己可就成了青龍朝裡的通緝犯了,當初在胭脂坊裡面與高官走到一起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是清楚的很了,

這會更是殺了幾個弩弓手,那宋泰自然也不會放過自己,

眼前的郭侍人氣勢卻是與那個宋驚鴻有些相似,給人的感覺深不見底,雖說他的腋下有一處在冒血,可是驚覺心中卻沒有自信能夠在這個老太監的手上輕鬆跑的出去,

郭侍人一拳得手,卻是緊隨而至的是另外無數的拳影飛奔而至,他心中有些狐疑,這個小傢伙竟然習的會那禪宗裡的本事,可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機緣,而且這小子一身真氣卻是與旁人大大不同,剛才兩個人對轟上一拳一掌,從那一掌當中貌似有兩股勁力透射而來,

他卻是深有體會,那一掌正是禪宗裡的大手印掌法,何止是難學,尤其是從那掌法當中竄湧而至的勁氣更是至陽當中帶著一股子陰煞之氣,這兩股勁氣卻是力道竄進自己的手臂筋脈裡頭,要不是他修為高出對面那少年太多,

這小子的修為不高,那勁氣卻耗費了他好些力氣才逼將出去,

“小子,你這一身覆蓋上那逆鱗武魂的龍鱗衣卻是世間武夫難求的最好的護體東西,可我郭侍人偏偏是一個軸人,我就不信你這東西能擋的下我的拳頭,哈哈,我便要瞧瞧你能挨的上我多少拳頭,等我過癮之後,再擰下你的腦袋來,也算給宋泰有個交待了。”

郭侍人手上拳頭不停,根本不給楚驚覺喘氣的功夫,無數拳影轟至,更為古怪的是,這無數拳影卻是一拳比一拳沉重,

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楚驚覺也只能抱緊腦袋,左右閃躲,手上風絕刀已經插入刀鞘掛在腰身一側,

雖他腳下游龍步法很是玄奧,可是耐不住對面的郭侍人速度更快,他咬牙堅持,只覺得自己好像是那給人狂轟猛砸的鐵錠子一般,

渾身上下更是劇痛無比,老太監的每一拳都猛烈無比,直砸的他呼吸也是有些阻滯,右腳剛要邁出使出那橫移的身法,

額頭上卻是轟的一聲,整個人更是往一側翻飛而去,

只聽見那一身本就有些狼狽的紅袍太監慘然一笑道,“哈哈,過癮吶,過癮,我郭侍人有好些年不曾如此盡興而為了,看來你楚驚覺卻是天生的當沙包的命運吶,起來再來吶!”

楚驚覺單膝跪地,晃了晃腦袋,剛才頭上吃了一拳,此時就跟要裂開了一般,雙眼更是瞧事物有些模糊,他握了我拳頭,嘴角冒血,大口的喘著粗氣,嘿嘿笑道,“放屁,你死太監的拳頭卻依然不夠勁,不夠勁!”

雙腳發力,整個人卻往前衝了出去,他此時眼神恍惚,腦袋嗡嗡作響,只是憑藉感覺去判斷郭侍人的位置,

可他才往前邁出第三步,後身卻是吃上一拳,他躲將不及,整個人往前摔落,在甲板上往前劃出,更是撞在了欄杆上面,

後背處捱上一拳,雖說他渾身給青鱗護體,可是依然是酸爽腫痛非凡,

抬起頭來,瞧見了對面走過來的郭侍人,只聽見那人笑道,'小子,我郭侍人其實最討厭的就是憑藉武魂之能的人,這才算不得真正的武夫,今日我郭侍人就憑藉這一雙拳頭生生破去這所謂的龍鱗衣好了,純粹武夫的拳頭,你可要瞧清楚了,想那何太痴還活著的時候也要對我郭侍人的拳頭偷摸的讚賞有加吶,可惜吶,劍聖何太痴卻沒捱上過幾拳吶。”。

楚驚覺這會已經是鼻青臉腫了,額頭更是腫脹的厲害,往甲板上吐了一口口水,望著那一步步走過來的魁梧瘦弱的老太監,

他卻感覺不到那人的半絲殺機,可是心中卻在回想剛才郭侍人所說的,純粹的武夫,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