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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出世劍

當年要是不亂跳,能有如此光景麼,宋泰自然是感嘆,可是卻不曾心疼,世間從來不卻驚才豔豔之輩,再如何生而劍魂不也是成了階下囚了,武夫求武道不過是隨大溜罷了,能成氣候的少,那一江之水到底有多少碗,有人稱過麼,這世上到底有多少武夫,應該不比那江水少了。

出世劍當年被生奪搶來,自然不能放在何太痴本尊的手裡,那劍也是個犟東西,用韓禮的話說,這劍聖何太痴的本命武器已經擁有了靈識了,也就是那劍已經被這何老頭韻養的好似他半個兒子一般,

能把劍聖的本命之劍奪來自然是斷了其雙臂,更是對那恃才傲物的何太痴的天大打擊,比之給他種上逆生咒還要狠辣的多,

出世劍被青龍朝裡請來的無數高人想盡了各種方法敲打,卻是耗損了好些高人的性命,那劍卻好像比天外隕石還要堅硬非凡,到最後還是把這看起來希拉平常的三寸寶劍扔進了禪宗正統法華寺的茶毗化身窯當中,

當初渡劫和尚坐化而去,這出世劍就一同扔進了火中,整整燒了月餘,法華寺的後山之上,光是看著往裡送柴火的小沙彌就用了不下十人,據說往裡填的柴火就用掉了大半法華山上的木材,到最後那渡劫和尚到底成沒成舍利這個事情青龍朝再怎麼去問,那法華寺裡的僧人也是沒有一個好臉色的,

當初為了讓這出世劍劍折破損,光是派去與法華寺和尚商量的客卿就去了不下三十人,人家法華寺算的上是天下禪宗扛鼎的寺廟,院子裡的主持坐化仙去本是整個法華山顯聖之時,可是偏偏要加進去一把破劍,那和尚再是慈悲為懷,也沒人能輕易同意,

到最後還不是宋泰答應了去求餘慶帝下發了一道聖旨,賞賜渡劫和尚諡號為慈正,現如今法華寺後山上依然立有一石碑,上面題字正是慈正法師。

雖說法華寺裡得了好大一個便宜,可是知曉那三寸寶劍來歷的也大有人在,那年天下間取締了劍聖之名的何太痴,那劍聖門更是受到連累,宗門盛名一年不如一年,更是好似被禁錮在那一片方圓之內,不得隨意踏過地界,違者按青龍曆法嚴懲不貸。

天下江湖宗門林立不假,可是又有幾個宗門敢抗拒青龍朝一紙之詞,馬踏江湖的事情又不是不曾發生過,江湖上武夫宛若游魚數不勝數,死一個兩個,滅了一個兩個宗門那也是拍手稱快的多,聞者流淚的少,如今這個世道,早不是曾經那個一人高呼,眾人聲聲喝彩的時候了。

如此說來,法華寺的僧人自然是對那劍聖門大是抱怨,一把破劍扔進了渡劫師傅的化身窯當中了,咱們前主持雖說佛法淵博,修行更是幾十年如一日,那定然是得道高僧吶,可是怎麼能火化個肉身就能連著燒上一個多月啊,

那段日子,只見後山濃煙四起,火光從白日持續到夜晚,連綿持續一個月有餘,弄的法華寺裡更是怨聲載道,新上位的小和尚更是整日坐在一邊不住的唸誦經文,連著就坐了一個月,

當初拿著這出世劍的兩位正是郭侍人與韓禮,宋泰命他二人一直等到那破劍燒碎了為止,其中自然是有讓他二人互相監督的想法,這二人不和世人皆知,他二人定然是做不出來同流合汙,偷樑換柱的事情來,

當初還是個小太監的郭侍人與同樣是個小跑腿的韓禮,二人在山上吃了月餘齋飯,後來吃的都是野菜葉子,能弄上一碗白淨的米飯那都是奢侈,

人家法華寺的僧人可也有心中少了慈悲的貨,大言不辭的就說,咱們法華寺的僧人吃的都不如二位,幾碗野菜葉子就受不了了?還不望用手指指了指一直坐在不遠處靜靜坐著一動不動,只是低聲誦經的禪一和尚,

瞧瞧,這是咱們新一屆的主持大人,咱們主持一個多月也未進一粒米,一滴水。

只能幹噎野菜飯的郭侍人與韓禮也只能忍耐,當時已經是初冬時分,天氣乾冷乾冷,到最後也沒人送水來,只能在山上尋些落雪,那年法華寺裡井水全枯,說起來也是奇怪的很,

這二人自然是記住了那個一直坐在遠處誦經唸佛,滴水不沾的容顏依然有些稚氣的新任主持禪一和尚,給韓禮最大的印象是,那和尚不穿鞋子。

出世劍進了火爐子,最後還是禪一和尚親手交給這二位的,本來這二位還想問一聲,到底出沒出舍利啊,

可是十一把黑乎乎的斷劍就放在眼前,早就沒有了劍聖之劍的風采,二人也只能拿著這一對破鐵條下了山。

如今被宋泰收藏多年的出世劍就放在桌子上面,何太痴卻是有些小興奮,

當年這東西破碎之時,何太痴境界一落千丈不說,更是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臥床月餘,這劍本就融合了他本命氣血,更是從一個小拇指一般逐漸長大而成,何太痴天命武魂,自然生而具有劍胎,韻養在竅穴當中,到三尺三寸長短的時候,已經是出劍可引雷鳴,意念所動,千里殺人不留行。

何太痴不去想那宋泰為何要把這東西給了小宋瓷,而且瞧著丫頭一點也沒瞧上眼這黑乎乎一點也不美觀的廢劍條,

劍雖說是廢了,可是就是再過多少年,直到自己生命隕落,那與本命劍留存的一絲牽引可是依然存在,

尤其是那劍條一入他手,那一絲絲隱含在黑色下面的金光更是把何太痴的小心臟也給驚的撲通通,這廢劍條當中卻是隱含著一股說不盡的禪意,等他把全部小劍條握在手心裡的時候,卻是閃過幾道七彩之光,轉瞬即逝,直把在一旁把弄印章專心蓋章的小宋瓷也是驚了一下,

“何師傅,剛才那一道光線可是神韻的很吶,就好似大雨過後天上掛起的一道彩虹,可惜就是時間太多短了,你怎麼弄的,繼續啊。”

何太痴墊了墊手上的十一個小劍條,只是傻笑卻是不言語,

心中卻是驚歎,佛光乍現,乃是大大祥瑞之兆,宋泰的禮物的確是不輕吶。

何太痴回身衝著宋瓷笑道,“丫頭,下午可是青州會武吶,要不要去瞧上一眼?”

宋瓷這才想起,她可知道李少甫可不稀罕那沒甚意思的武夫打鬥,可是貌似驚覺哥可是說過要去的,頓時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轉身一瞧何師傅已經把那十幾根黑黝黝的鐵條扔在了盒子裡面,

頓時心頭一喜,笑著說道,“何師傅,你說這東西削鐵如泥,那要是與驚覺哥的風絕刀比較的話,哪個厲害些?”

何太痴聽了之後,眉頭一皺,立馬說道,“那風絕刀能跟咱這劍比,比不了,比不了,這黑鐵條勝過那刀十倍!”。

宋瓷掐腰,仰頭回道,“何師傅吹牛也學會了?”

直把何太痴說的吹鬍子瞪眼睛,尷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