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甫面上現出一絲驚慌來,實在是替楚驚覺擔憂的很,
祁三槐點零頭,“咱們的兄弟都視少甫你為先鋒,自然不會有二心,再咱們早已經是看不慣那個褚顛為人了,剋扣軍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之前圍剿了山匪咱們可沒有半點軍功在記,此人大大不得人心,要不…”
李少甫揮了揮手,祁三槐止住了口,
驚覺心思已定,此時給人圍堵,而且又是欠了少甫好大人情,這等事情自然不會讓李少甫去做,自己已經是那通緝上的通緝犯,又在乎什麼,或許魔宗裡的魔頭做事情也不過如此吧,
“少甫你護著張富貴他們去往寧州城,我回頭便尋去,不要擔心我便是,我逃跑的本事可比你厲害的多了…”
驚覺走到張富貴幾人跟前交待了幾句,李少甫擰不過也只好從後面跟上了騎馬的牛二幾人,
只是他走之前卻是讓祁三槐偷偷的跑回了遊騎兵本部去了,
給眾人圍著的褚顛穿得一身臃腫黑甲,只是不曾帶頭盔,因為他的左側耳朵處依然是一片殷紅,他心中自然是恨透了李少甫那個混蛋東西,
只是聽了前頭來報是給那幾個歹人跑掉,就連李少甫也是不曾斬殺,自然是氣的他大發雷霆,已經是有好些年不曾這般裝扮的校尉褚顛只好親自帶人來追,
他與李少甫只是私仇而已,自然不想放了那個敗類離去,要不然回頭給這個臭子胡亂咬上幾口,不去名聲,便是那子刺殺自己的話,自己也不得安生,斬草除根的道理他自然懂得,至於那個什麼通緝名單上的楚姓少年,殺不殺得,他也不放在心上,
四十出頭的褚顛早已經是吃的發福,官職雖,卻也樂得自在,行伍軍人誰又想去親手攫取那些帶血的戰功,他這個德行的,能做到校尉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再不多念想,
一馬鞭抽打在身旁的部下臉上直打出來血印子來,直給那個部下打的一個機靈,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只聽到褚顛大聲罵著,“廢物東西,幾個少年人也能給你們放跑麼,那個楚驚覺可是魔宗的餘孽,上頭命令咱們派兵截殺,那是送給咱們賞賜吶,你們一個個的不出力的麼,祁三槐跑哪裡去了,又跑去拉肚子了麼,他嘛的真是氣煞了人…”
給校尉大人親自關愛的下屬透著臉上的傷處,心中不知道要罵了多少句娘,可是面上卻是恭敬的著,“祁伍長貌似是去前面查探去了,咱們這般掩殺過去,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的…”
“蒼蠅你都抓不到,就會他麼吹牛,王佐都給人殺了,單單是抓這麼幾個人,可真是糟蹋咱們遊騎兵的名聲吶….可惜了王佐那個聽話的傢伙了,嘿,他老婆最是乖巧…”
這個吃的滿面油光,身材真就跟豬無異的校尉大人此時還在想著那個身死的王佐的妾室,直叫的下屬們也是跟著一陣傻笑,不少人卻是面無表情,尤其是祁三槐那隊人馬,人人直躲在後頭,自不與校尉走的太近,
前頭山道上游騎兵給一人攔住了去路,這裡本也狹窄,遊騎兵衝鋒廝殺可不大痛快,
楚驚覺一人一刀站在路中間,一襲黑袍夜色下更顯狂野,
“前方何人,速速滾蛋!”
遊騎兵中一人爆喝出聲,拉住了韁繩,引得那馬嘶鳴幾聲響,直噴著響鼻,
“哪個叫做褚顛,我只尋他一人!”
這一聲狂嘯發自楚驚覺口中,聲音裡帶著真氣力道,直震盪的周身樹林也跟著索索顫抖,前頭距離近的遊騎兵裡有人境界低的,頓感五內翻滾,耳膜劇痛,尤其是那些個浮屠馬一個個的發狂一般,胡亂奔跑起來,
褚顛坐下的黑馬也是亂跳起來,就好似這馬覺察到了前方的危險氣息一般,直給這校尉大人弄得一陣恬燥,
“給我掩殺過去,誰人敢攔阻咱們鐵浮屠遊騎兵!”
“諾!……”
一騎飛奔而起直衝山道上的杵著的那道人影,口中嘶吼連連,
楚驚覺卻是一笑,手中風絕刀一刀斬了出來,神風式,
一抹風鳴響起,但見前頭那匹黑甲馬頭滾落一旁,他這一刀卻是饒過了馬上的遊騎兵,只見那人滾落在地,早已經是摔的昏死了過去,
“褚顛!”驚覺怒喝一聲,身影已經衝了出去,腳下踩著游龍步,雙掌虛拍,一陣掌影連綿不絕,相繼有黑馬給這掌力砸的斜飛而出,一陣嗚咽聲不斷傳出,
後頭裡,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卻是吹了一聲口哨,正是祁三槐,他那隊的遊騎兵卻是往後撤出去三五丈遠,
校尉大人聽見有人呼喚自己,卻是回身罵了一嘴,“哪個不要命的喚老子!”
這一聲剛落,卻見一個少年人已經是站在了自己的身前,緩緩走來.0….. 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