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本來就毛杵杵的蘭秀心裡一翻個兒。
正還在地上陳詞濫調兒的時候,令候府城的城門大開!蘭秀的身後隨即響起一片人馬的嘶鳴之聲。
她知道大事不妙,這令候府的王爺,令候孤已經回來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震得眾人心裡直顫。到了令候府門前的時候,馬兒一聲長嘶!
“父王!”蕭漫衝著剛剛下馬的令候孤,一邊喊著,一邊跑了過去。
令候孤抬起眼睛看了看,沒有應答,卻是繞著跪在地上的蘭秀慢悠悠地踱了一圈兒步。
“摘下衣帽!”蘭秀得令之後,顫顫巍巍地摘掉了戴在頭上的斗篷帽子。
“面前跪著的,是人?是鬼?”令候孤的話簡短而有力。
蘭秀不敢回答。
“哎呀,父王,當然是人了!您和哥哥出行之前特意囑咐掌事兒的完成三哥的遺願,了斷這個女人的命!結果,她可倒好,花了銀子買了別家無辜的姑娘冒名頂替!”蕭漫的年齡本就不大,又是這令候孤的小女兒,平日裡甚是寵愛。
這一點,從蕭漫那近乎撒嬌的語氣裡便能略知一二。
令候孤眼睛一瞪,聲音嚴厲:“你買了別人替你行活人葬?”
蘭秀面對著令候孤的質問,膽怯地不敢言語。
“父王,是,是。哦,不是。蕭江沒了,但是,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自嫁於他的時候,他身子便一直害病孱弱,如今他死了,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況且父王,我還年輕,我比蕭漫都大不了幾歲的,您這讓我二十剛出了頭兒就沒了命,我,我...”蘭秀邊說著,邊激動地用手拽著眼前這令候府王爺的衣角!
令候孤左手置於身後,向前走了兩步:“我讓你沒了命?哼!蕭江既然已去,我也沒那心思去翻你的舊賬!既然他臨終留有這唯一的遺願,逝者為大!那你,便逃不過這一死!”
“不,不!父王,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蘭秀拽著令候孤的腿,聲淚俱下地哭訴著。
“賤婦!我弟弟一心對你好,而你呢?”令候孤的長子蕭貫賢,著了一身黑色的鎧甲,此時正站在蘭秀的面前義憤填膺地說著。
“大哥!別和她廢話!讓我一刀殺了她!”蕭川說著,便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不!不行!我有了身孕!”那一聲不,蘭秀似乎因緊張和害怕而變了聲。
“孩子?”蕭漫哈哈地笑了起來:“三嫂,這麼蹩腳的理由你也能想得出來?真是可笑!”
“真的,真的父王,劉醫可以作證!”蘭秀跪在地上,瞪著雙眼期盼著這候爺相信。
“父王!您別信她的!她明知道,我令候府上的幾名醫官最近病的病,出城的出城。連那劉醫昨晚也離府。現在這府上,哪有能看脈象的人!”蕭漫向前走了幾步,慷慨激昂地對著令候孤說到,試圖拆穿蘭秀的陰謀。
“父王,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有了蕭江的骨肉!”
“不急!等劉醫忙完家裡事兒回來的。早死晚死,都是死,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況且,身孕?呵呵~有身孕好呀!蕭江沒了,你這,也算是給我令候府衝了喜了。”
令候孤說著,眼睛向下一瞟:“我還得謝你呢!來人!關入偏房,加派人手,好生照顧著!”
說罷,令候孤一甩身上的長袍,大步邁進了正堂!
“父王,那,那小五子呢?”蕭漫衝著令候孤的背影喊到。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