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荻格·冕王猛地抬起手掌,手心向上一攥拳頭,瞬間,這項門臺裡一點兒光亮都沒有。
他頂著光禿禿的頭貼近業達目:“你猜,令候府裡的魔界,會是誰?”
“業達目不知。”
荻格·冕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挑釁般地追問到:“不知?這回答,很好嘛~哈哈哈哈~這項門臺裡,只有你一個人能夠看得到那元能罩裡的動態,你要是想跟我玩兒花樣兒,聯合別人一起來對付我”
業達目聽到荻格·冕的話,還未等其說完,瞬間跪於地面:“業達目不敢!”
荻格·冕臉上的金氓瞳忽然泛了黃白之光,他微眯一下,用氣聲問到:“誰,能證明你不敢?”
業達目頭叩得極低,已經貼服於地面。他沒有回答,也不敢回答。
“這元能罩,什麼人能建?”
“位列三等仙班以上。”
荻格·冕晃了晃腦袋:“你的意思是說,天地之間,三界六道的,能造這元能罩的人多了去了!是嗎?”
“倒也談不上多,畢竟,三等仙班以上的人,還是有確切數字可循的。只不過,三界當中,各界均有。所以,暫不能確定,此元能罩,究竟是誰建的。”
荻格·冕側著腦袋瞅瞅:“看不見,能進去?說來說去,不就是讓咱們看不見嗎?”
業達目沒有說話。
“也就是說,有人,已經知道我覬覦著令候孤?會是誰?”
荻格·冕自顧自地琢磨著。
“還有一事魔王。昨日,白星清來了。”
“白星清?他來幹什麼?”
“他站在項門臺外,說想念著父母,所以來看看。我盡力將他留在了門外,怕生事端。”
荻格·冕一瞟眼睛:“我的兒子,居然說想我?哈哈哈哈~想我,想我他若是再來,不用攔著,讓他進來!”
業達目愣了愣:“嗯。”
“我的孩子,一家人,要死,怎麼都得一起死才對。”
業達目沒有說話。
“你放話兒出去,就說他母親霍乙香生了怪病,不省人事。冷鳶和奎疆不必通知,我猜,也不會來。”
“魔王的意思是?”
“白星清不是說想我嗎?呵~我的兒子,他那點兒心思,當我白痴,什麼都不知道?他肯定是在想,我消失了這麼長時間,連個動靜兒都沒有的,肯定有貓膩。你以為,他真想我?呵~來項門臺前,去坦尼灣取特悉斯拉姆權杖的時候,還口口聲聲抱病在身,想在家裡等著吃現成的。這次,說不定,又是誰給他出的主意,告訴他:你父王啊,帶著你小媽兒在那項門臺裡,吃香的,喝辣的呢。所以,你放出去霍乙香生病了的訊息,他自然藉機過來,一探究竟!”
業達目觀察著荻格·冕的表情。儘管他知道,在魔界的魔天塔裡時,荻格·冕同兩個兒子之間的關係就有些緊張,但眼下畢竟是風口,誘騙自己的兒子入項門臺,這,還是讓業達目有些吃驚!
怎麼說,這項門臺可是生死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事兒。
他怯怯地抬起眼皮:“那,倘若他真來,真讓他進來?”
荻格·冕轉過身,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進!進!為什麼不進?怎麼,魔界稱王想吃現成的也就罷了,這項門臺,也要吃?親兒子又如何?呵~在利益面前,都是一個德行!想分毫不出就漁翁收利?這夢做的,可是大了點兒!”
業達目頓了頓:“那,如果冷鳶公主和奎疆過來的話”
“冷鳶和奎疆?放心,你想多了,他們不會來的。我猜,白星清前腳從多拿舸星系撤出,他們倆,肯定就會投奔到魔皇軍爵那裡,去找他的父王雷頌公。”
“但是,魁煞境的事兒,應該或多或少,對這雷頌公有著影響。想必,他在那魔皇軍爵手下,也不會太好過。”
“怎麼會?人,都現實的很,何況我們魔?利益當頭,其它的,一概不論。雷頌公作為金魔派的領袖,在魔界的諸多派系中享有著極高的尊崇。金魔派,又是魔派中最古老,最龐大的一組隊伍,呵~魔皇軍爵,還不得捧著他?我這個岳父,對我究竟如何,所有人都清楚。”
荻格·冕在提起這雷頌公的時候,一直抿著嘴。業達目聽其說過,這婚事,怕是冷鳶公主和雷頌公,看著老魔王西博格魯對冕王母后玉魔靈的寵愛,自覺得他在魔界一定會吃到甜頭。結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讓這對兒父女早就對荻格·冕有了放棄之心。
業達目湊近荻格·冕,站在其身後,聲音有點兒微小:“魔王,您覺得,令候府的那個魔,會是誰?”
“是誰?天魔,聖魔無量界,龐巴諾帝國,魔皇軍爵,哪個都有可能。既然有魔界駐到了令候府裡,怕是,在我們得到令候孤之前,就隨時有人殺過來!不過,天垂憐我,此次的駁咒相當複雜,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人集齊。到時候,我們就等著!令候孤既然傷了腳,那就先不著急,我等著他們一波接著一波地倒在我項門臺裡,等著我邱機堰裡有著無數寶貝的時候,還怕,換不來令候孤?哈哈~”
“但是,魔王。為什麼黑風絕和凌無影那邊兒,沒有動靜?”。
“沒動靜?今天你說,令候府裡多了魔,我便能想通了。我猜,這魔界裡,現在一個個的,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背後,早已經波濤洶湧。”
業達目實際上沒有聽懂,但是看著荻格·冕惡狠狠的樣子,想了想,便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