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陰卜陽王挑挑眉:“沒有合作?哈哈哈哈~古爾善大人這話,是想告訴本王,近來和幽冥界沒有合作,和魔界與天界就有了?”
“哈哈哈哈哈~卜陽王這話是想多了。我古爾善還不至於自己把自己賣了的。只是對五陰卜陽王的到來深感詫異而已。我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清楚。我非君子,而五陰卜陽王卻是“正人”。這正人,與非君子之間,向來是沒有交集的。”
五陰卜陽王笑笑:“不知古爾善大人可否知道,人界的西番地域,有一個原名叫做八第的古城,現在是項門臺。”
鄂倫古爾善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卜陽王不會是衝著這項門臺來的吧?這將臣當年的項門臺,可就是從您那幽冥界崛起的。怎麼,卜陽王現在,也對那叱吒風雲,王權霸主感興趣?哈哈~這也不太像您卜陽王的風格啊?”
卜陽王抬頭看了看笑得滿臉通紅的鄂倫古爾善,忽然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嘴邊兒:“小點聲兒。這人啊,都會變,神仙也不例外。你也知道,幽冥界分立了一二冥界之後,我這看著是人前人後的卜陽王,坐擁著地龍臺,有用嗎?想必你也知道,我連手頭上最大的五行雷陰令,都被大帝給罰送去了第一冥界。這五爺的為人又不像逍遙王,他哪肯給我撐腰啊?所以,我這手頭兒上,能兵干將越來越少,凡事都要自己扛,在大帝那兒現在又不得寵,手上權利的缺失,自然覺得這心不託底兒。所以,上你這兒來尋覓尋覓感覺。想當年,將臣的輝煌,那可是天地之間有目共睹的。你要是說,誰不動心的話,那都是瞎扯。
權利的背後,就是慾望和貪婪,無論你是人,還是神仙,都逃不過。畢竟,這六道之外,虛空之外是虛無世界,敢稱聖人的,那是少之又少!誰敢妄言自己不貪不爭,無慾無求呢?”
鄂倫古爾善哈哈地笑著:“五陰卜陽王的這話,可真是說到了我的心坎兒裡了。我之前就同別人說過,別瞧那些自詡修了身,養了性的修行者,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嘴上都說著不要這個,不要那個的,實際上,誰不是為了權利而活?誰不想稱王稱霸?誰不想俯瞰群雄啊?!但凡是這麼說的人,那就只有兩點原因!”
卜陽王瞪圓眼睛:“哪兩點?”
“這第一,說明他本身就是個慫貨。慾望擺在面前,卻不敢爭,不敢搶,他沒有膽子。該著他得不到想要的一切,只能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這第二,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成功和輝煌過。修行者中,不乏有正人之士,但數量,那可是能數得過來的。我所接觸的,仙班等級越高,這慾望它就越強!”
說到這兒,鄂倫古爾善伸出手敲了敲桌面,以示對方才的話表示肯定,並加重了這話語中道理的重量感。
五陰卜陽王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是想和我說,位列仙班者,仙班等級越高,慾望就越大?或許,是因為他站得高,看得遠吧。”
鄂倫古爾善將身子向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沒錯兒。他站得高,那就看得遠,自然他就有了當王者的心。誰會對唾手可得的權利沒有過動心?只要他不心動,那便說明,他自始至終都是個失敗者。”
卜陽王眨眨眼,沒有說話。
“這是和您卜陽王說說,同旁人,這話,我也是不能亂講的。您也知道我鄂倫古爾善,向來只要我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來不談論這六道修為之事來得罪人。和您五陰卜陽王投緣,今日這話多了點兒。但話糙理不糙,對與錯的,卜陽王也切莫往心裡去。”
五陰卜陽王擺擺手:“這話說的,我既然能半夜三更的來找你,自然而然,便是動了這項門臺的心思。你古爾善,這天地之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說到這兒,古爾善笑了:“卜陽王,您就別抬舉我了。我只不過是仙界的一小小仙者。”
“小小仙者又如何?上至天界,下至幽冥界,左至魔界,右至人界,能全部通吃的,怕是隻有你鄂倫古爾善一人!你也應該清楚,玉帝到現在都沒治你的罪,魔界時至今日也都未對你大打出手,說明什麼?說明你在這些界域中,有著作用。這存在,即合理,這便是事實。你放心,我五陰卜陽王自然不是跑你這兒來套話的,並且想當然地憑藉一己之力,違背諸神的意願來治你的罪,所以,別想多了。我呀,就是為了我一己私心而來。”
五陰卜陽王的話說得極為中肯,並在說這番話時,他那一對兒陰陽眼一直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鄂倫古爾善!
鄂倫古爾善這人,腦袋大,面部扁平,一臉的絡腮鬍子,身材偉岸,面板略黑,眼大嘴小。實際上,仔細端詳,會覺得頗有喜感。然而,就是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人,卻正如五陰卜陽王口中所說的那般,幾界橫行,卻能倖存至現在,並且獨自在這元山頂上自建王府,且擁有三座寶庫!
這個人,想動他的,大有人在;保著他的,那更是比比皆是。
鄂倫古爾善起身沏了一壺好茶,遞到了卜陽王的面前:“不知卜陽王,是想從古爾善這兒得到有關於項門臺的什麼訊息?”
卜陽王笑笑:“我聽聞,仙界的天師道派和玄武派,都在抓著一個叫狸妖的妖精。但這狸妖,抓了,卻不是為自己所用,而是要,送給你。外面有風聲說,這狸妖,與項門臺有關。難不成,古爾善大人,對項門臺也頗為中意?”。
鄂倫古爾善笑得前仰後合的。一邊笑著,一邊說到:“我說五陰卜陽王,這話,您也當真?沒錯,我確實是在這項門臺中間周旋著。但是,別說是項門臺了,倘若我真有想稱王稱霸的心,縱橫於諸界,我早都拿下來個一城半池的,何必等到今日?話說回來,項門臺這個東西,玩得太大。倘若是有著莫大的稱王決心,並且有著足量的勇氣,想去那項門臺裡殊死一搏的還差不多。像我,孤家寡人一個的,要什麼能耐都沒有的,我去那項門臺,我佔了他幹什麼啊?!以我的自身能力,作為項門臺的基準賭注,別說它翻了一番兒,像想當年將臣一樣,靈能翻了五倍,我從那裡頭出來,我依舊還叫鄂倫古爾善,不還是在這元山?沒意思。我最感興趣的,不是權力,而是寶貝!有了權利,同樣就失去了自由!”
五陰卜陽王笑了:“你這話,聽著可是中肯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