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間,藍光像是被加持了無數的異能一般,直直髮起了巨大的威力!那威力,讓綿延於地表的火龍瞬間反向逃竄!碩大無比的火球在黑風山的群巒之中層層炸裂!硝煙狼藉,坦尼灣,滄琅一片!
混在火團中的哀嚎一聲接著一聲,冕只覺得,即便用了自己三分之一的氣力召喚了龍太歲,戮殺了屠月天的囂張氣焰,值得!那散遍在周身的酣暢淋漓,是冕久違了的快感!
“荻格·冕,你居然用龍太歲來卜我的幻界天擊錘!哼!好!你有種!看來,今天,這特悉司拉姆權杖,你還就真拿不走了!惡靈已至,用你們魔鬼般的兇殘,去降服那踏入我坦尼灣境內的不速之客!荻格·冕王,迎接你即將到來的無盡黑暗吧!開啟屠變魔門,讓我魔界,因你們的存在,而炫其無耀榮光!”屠月天在狼煙尚未散去的黑風山頂,手持幻界天擊錘,一身八封魔鬼甲在火光沖天的坦尼灣對映下,仍舊不失英猛之颯!
戰爭隨即便進入了白熱化!自己用龍太歲逼回了天擊錘的火,這讓屠月天惱羞成怒。
而實際上,冕尚且未知,方才的咒語,究竟是在召喚何物或者何能!望向遠方,屠月天的身後突現一黑色魔界之門!
拱形的黑色霧雲呈雙開狀,周遭散發著紫色異能靈光!
突然!大門開啟,內裡黑色旋渦如同暴擄猖獗的黑潭,一個接一個的異能機甲魔獸接二連三地走了出來!
這種赫然異變在眾魔眼中的機甲猛士,實打實的,在魔界中,是頭一遭!
冕的陣營隨即陷入了慌亂!
“屠月天!你好大的膽子!父王西博格魯在位時曾無數次說過,不許任何人在玄河魔谷的魔界造屠變魔門!生異能機甲獸!你這是違背了對父王的承諾!你這是在拿全魔界的眾魔靈壽果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冕怒目雙睜!他衝著對面的屠月天暴喊到。
“哈哈哈哈~父王西博格魯?哈哈~荻格·冕魔王,那,已成為過去時。現在,這玄河魔谷,不是由您說得算嘛!屠變魔門,建,也已經建了。魔王,您說,我當下該如何了斷這些機甲士的命運?哈哈~”屠月天站在那巨大的機甲獸前,雖是渺小至極,卻仍然有一種霸天的威勢強強來襲!
這種魄力和膽量,讓冕在仰視那巨型機甲魔獸的同時,心跳開始加速!
冕說的沒錯。異能獸本是冥界所有,但,冥界雖也貴為坤內五行之首,黑暗暴虐狼爵,不過,冥界較魔界相比,卻是仍然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西博格魯在位時,魔界與冥界交戰,屠月天在第一次見到其異能獸,便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只不過,冥界管理嚴格,政權與各司府職能劃備完善,每一年(天時)內,冥界的異能獸僅僅可以造三隻,升級或能量加持也有一定的度。這便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異能獸的泛濫而吞併流年裡的諸靈。
但是,魔界的管理先暫且擱置不談,那初心本就不善,所以,西博格魯不止一次強制性鎮壓諸魔王異能魔獸的鍛造力。
而屠月天,這個殘暴之士,冕開始僅僅是聽聽罷了,沒想到,這偌大的坦尼灣裡,居然真的有機甲異能獸的存在!
再看那異能魔獸,個個身著機甲戰服,身上鋒芒畢露,尖刺泛著亮光,比起魔界諸魔的古怪和驚悚之樣,這異能獸,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屠月天!你可知,你這麼做,是有悖於天道的!”冕伸出魔掌指著遠處大聲喝道。
“天道?哈哈~什麼是天道?!對旁人而言,所謂天道,怕是倫常陰陽有因有果,但對我屠月天來說,天道?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我屠月天的道!”屠月天的話語尾調惡狠狠的,那種鏗鏘有力裡,帶著旁人不可以褻瀆的神聖!
冕沒有回答。
身旁的業達目有些慌了,他緊張地湊近冕:“魔王,這,怕是...”
業達目還沒有說完,屠月天在黑風山上來回踱著步,忽然站定:“魔王,身後的機甲戰士,看中哪個告訴我,給你露兩手。也讓你瞧瞧,你所掌管的這暗黑魔界裡,還有著這樣的一群高段位的魔靈!”
眼前的機甲異能獸著實讓人有些膽怯。這種異能所合成的獸體,本身的攻擊力和爆發力就要遠遠高於普通的魔界獸族。何況,這個屠月天竟然還將其升級成了機甲。
而方才所說的露露兩手,其實就是對冕的叫囂。
在面對如此囂張的屠月天,冕即便是內心再怎麼想千刀片了他,卻也只能硬挺著。
其實,冕的內心裡從未有真正的想順從血嬰女的想法。他生性狂妄自大,更不想自己在當上這魔界王者的前期就被人牽著鼻子走。只可惜,老魔王西博格魯在老化的中後期,衛佘仲藉著他此時身體孱弱,藉故將特悉司拉姆權杖的保管權奪到了自己的手中。
儘管這權杖在手,坦尼灣也並沒有著稱王的號令,但是,無論是誰為王,這魔界的新王都勢必要先與這坦尼灣交戰。這算盤打的,可所謂是精!
本以為魔界內族之戰簡單打打便可,誰知,單單取一個權杖,屠月天便將屠變魔門開啟,順勢派出了幾個機甲異能獸來威懾荻格·冕。這種震懾力,怕是也在對全魔境宣誓著自己龐巴諾帝國強大的軍事主權。
於是,此等情形,冕不得不被逼向了血嬰女,將自己和聖魔無量界捆在了一起。
此刻的冕,面容肅穆而嚴峻!
他轉身對著身後的魔將喝聲喊到:“轉戰魔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