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遠舟掃了傲北海一眼,拉著他的手轉身朝曲象拜去。
曲象微微點了點頭,心中雖然感慨萬千,但終究是已經註定了的事,他也只能認命了。
眼看著遠舟站起身,曲象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那股莫名的痛感再次襲來,只不過這次比之前那次要強烈千萬倍。
“額……”曲象面色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緩緩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
此時曲象的眼耳口鼻之中都開始不斷地湧出鮮血,那模樣甚是駭人。
“陛下!陛下您怎麼了!”距離曲象最近的蒼劍第一時間將曲象扶了起來,看到曲象七竅流血,蒼劍立刻朝身後大吼道“太醫呢!快傳太醫!”
聽到蒼劍的大喊,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對,遠舟裝作怔了一下,旋即立刻跑下傲北海跑到了曲象身邊。
“父皇!父皇您怎麼了!”遠舟顫抖著握住曲象的手,焦急地問道“我父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蒼劍小心翼翼地扶著曲象,眼神凌冽地掃視了一圈周圍,咬著牙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陛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只能等太醫來了再說!”
太醫很快便來到了現場,簡單檢查了一下曲象的狀態,沉聲說道“立刻抬到船艙裡,這裡人多混亂,我不便診治!”
蒼劍一聽太醫嫌人多,立刻抱起曲象,大吼道“全給老子滾!延誤了陛下的治療,老子把你們的腦袋都砍了!”
一聲大吼過後,混亂的人群終於安靜了下來,遠舟和蒼劍也藉著這個時間將曲象帶到了船艙之中。
此時的曲象體內的毒素已經滲透進了他的四肢百害,如今徹底爆發,短短片刻便已經已經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
遠舟雖然心中大喜,但是表情卻依舊裝作悲傷地說道“父皇,您一定不要有時啊!”
為曲象治療的太醫也是修仙者,他立刻調動木之真元,想要藉此來為曲象先把命吊住。
木之真元可以調動生機,癒合傷口,若曲象是受了傷,那這位太醫自然可以吊住曲象的命再進行診治,可令曲象陷入險境的卻並不是傷,而是毒!
木之真元對於毒藥的限制極其有限,眼看著昏迷的曲象生機漸漸流失,淚流滿面的遠舟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之感。
“是毒!陛下是中了毒!”太醫眼看著已經漸漸失去生機的曲象,長嘆了一聲,朝遠舟說道“我剛剛探查了一番,這毒已經徹底侵入了陛下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之中,就算是找到了解藥,恐怕也難以迴天……”
“難以迴天?”蒼劍聞言如遭雷擊,他手臂青筋暴起,紅著眼睛抓住了太醫的衣領“什麼叫難以迴天?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難以迴天!”
遠舟則是哭的撕心裂肺,為了把戲做全套,她甚至哭得幾欲昏厥,嚇得太醫和蒼劍趕忙扶住了她。
“公主殿下,您一定要節哀啊!若是您再出了什麼事兒,藍幽國的未來就完了!”
太醫很明事理,作為曲象唯一的後代,儘管今天是曲幽的大喜日子,但只要沒拜完堂,沒過了花橋,那就不算是成親,曲幽公主仍然是藍幽國唯一的皇室血脈擁有者!
遠舟早就等著他說這句話呢。此時曲象已經徹底沒了生機,很難想象這樣一代北海雄主居然如此窩囊地被毒殺了。
蒼劍雖然此時心中悲痛萬分,但他也贊同太醫的想法,今日這婚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下去了,曲幽作為此時唯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必須要嚴密保護好!
“陛下駕崩之事瞞是不可能瞞得住的,況且現在外面不光有我們藍幽國的人,更是有著瀚海國的無數雙眼睛盯著呢!必須想辦法先將場面穩定下來!”太醫說著,轉過頭看了遠舟一眼,沉聲說道“曲幽公主,藍幽國現在只能靠您了!”
遠舟為了表現出自己的悲痛,裝作撕心裂肺地哭了許久,最終還是在蒼劍的諸般勸說下強行穩住了情緒。
“蒼劍叔叔,我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您了!您一定要幫我查出殺害我父皇的兇手!”遠舟眼眶通紅地說道。
一旁的太醫再次仔細檢查了一番曲象的屍體,沉聲說道“最多兩柱香的時間,我一定將陛下所中之毒的種類以及中毒時間查出來!”
此時船艙外越來越混亂,所有人都很關心國主曲象的情況,蒼劍眼看形勢漸漸混亂,便帶著遠舟走出了船艙。
傲北海見到曲象倒地的時候便知道了這是遠舟所為,此時縱然多智如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以為遠舟是想透過聯姻的方式順勢投靠自己,並在未來依靠自己未來瀚海國皇帝的勢力來找曲象復仇,誰能想象這丫頭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不僅真的向曲象出手了,更是讓藍幽國的一代國主倒在了自己女兒的大婚上!
與國師簡單的商議過後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畢竟事關藍幽國國主的生死,還是不要冒進為好。
遠舟和蒼劍出來的時候,傲北海依舊站在花橋上,眼神疑惑地看著兩人,問道“曲伯伯的身體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