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口中說的“現在不是五年前了”，很明顯是在提醒哈莉，小丑已經死了。

如果小丑還活著，企鵝人就算不會怕哈莉，也絕對不敢真的把哈莉怎麼樣。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哈莉曾經對於小丑來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角色，也許他自己並沒有那麼在意哈莉，甚至在關鍵時刻可以放棄她。

但他不會允許有人在未經自己同意的情況下打哈莉的主意，這是許多人用生命驗證過的。

企鵝人是哥譚最有權勢的黑道大佬之一沒錯，但面對小丑這種瘋狂起來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瘋子，他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的。

沒人願意招惹這種瘋子，他也不例外。

可五年前的事情早已得到了證實，小丑被那位曾經的哥譚地下世界第一殺手‘死亡射手’給幹掉了，就連哈莉也一度不知所蹤。

自那以後，‘死亡射手’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小丑也再沒有出現過。

許多人懷疑，哈莉作為小丑的搭檔，其實也被死亡射手殺了，企鵝人本來也這麼以為，直到看到哈莉突然冷不丁的出現在這裡。

企鵝人的確不怕哈莉，但他作為哥譚四大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家族的話事人，做事情向來都喜歡留有一些餘地，所以當哈莉出現後，他就已經打算給哈莉個面子，不做的太過分了。

但哈莉對這種結果卻顯然還是很不滿，這就讓企鵝人有些下不來臺了。

“我不大信。”從進門起就一直未曾開口過的雷蒙忽然輕笑著開口道。

他徑直走到了跟企鵝人還有哈里森議員父女所坐位置相隔一條走道的另一個餐桌旁，坐了下來，哈莉則直接大膽的坐在了他身上，用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半靠在了他的肩上。

哈里森議員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顯然是覺得哈莉的行為簡直是給奎因家族丟人，但他卻沒敢出言阻止，因為現在的情況暫時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他不敢輕易說話。

“閣下是？”企鵝人這時也意識到了情況似乎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樣，神色微變。

他本來以為雷蒙是哈莉的面首之類的人物，畢竟雷蒙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大，而且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能讓他忌憚的物件。

身為黑道大佬的他，自然不可能每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就要嚴陣以待，所以，他其實並沒有把雷蒙這個陌生人放在眼裡。

但雷蒙敢在這個時候插嘴，而且哈莉還擺出一副夫唱婦隨的架勢，這就很不尋常了。

誰都知道曾經的哈莉只為小丑傾心過，其他人在她眼裡都是不重要的過客和玩偶。

現在她對雷蒙的態度，分明就跟當年她對小丑一樣，甚至猶有過之！

這讓企鵝人立刻意識到雷蒙恐怕不簡單。

“雷蒙，無名小卒一枚。”雷蒙一隻手放在旁邊的餐桌上，輕輕敲打著桌面，笑道，“不過哈莉現在是我的人，這次帶她回來本來是打算讓她跟曾經的家人告別一下的，畢竟很快她就要跟我一起離開了，總得有個交代不是嗎？”

“姐姐你要去哪？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訊息，還以為……”雪曼忍不住開口道。

她看到哈莉出現的神色，既驚喜，又有些為難，看得出是真的有關心過這個姐姐的。

雖然早在很久之前，哈里森議員就已經因為這個女兒的墮落，將其從奎因家族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