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掛西山,張家大牛村,左鄰右舍的煙囪上都冒著黑煙,顯現出一幅農村才特有風景。
張飛告別一臉擔憂的張亞琴後,無精打采的推開了院子的大門。
“爹,娘我回來了。”
院子右邊廚房傳出裡一陣響動,隨後張飛她娘,就拿著個黑乎乎的粗鐵菜鏟,從廚房門口伸出頭來了。
看了一眼張飛,驚喜道,“哎呀,是飛兒回來了呀,你去屋裡歇歇,喝口水,一會我們就吃飯哈。”
說完張飛他娘又鑽入了廚房中,炒菜去了。
“哦”張飛答應了一聲,拿著書包朝著正堂走去。
張飛剛走到門口,坐在門口小板凳上,抽旱菸的張飛他爸坐在小板凳上問道:“飛兒,今天在學堂有沒有聽話?”
張飛低著頭,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有。”又無精打采的往屋子裡走去。
張飛他爸認真審視了一會張飛,忽然驚道:“飛兒,你是不是生病了?”隨後張飛他爸趕緊把旱菸扔在了地上,一把攔腰抱起張飛就往廚房跑。
“啥?我飛兒生病了?”廚房方向傳來了張飛他娘由遠及近的聲音。
張飛他娘一聽他爹說自己寶貝兒子生病了,又拿個著炒菜的鏟子從廚房跑了出來,因為跑得太急,鏟子上竟然還有幾片菜葉子,上面傳來陣陣香味。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張飛在他爹懷中使勁掙扎。
張飛他爸一巴掌拍在張飛屁股上,訓斥道“還說你沒有,一點力氣都沒有,又無精打采,不是生病了是什麼?”
張飛好無奈,自己才六歲,肚子又餓,哪有力氣嘛……
張飛他娘把菜鏟往院子中的八仙桌上一扔,跑到張飛身邊,又是看張飛臉色,又是摸額頭,又是翻張飛眼皮,不懂醫術的她,越看越著急,焦急道:“他爹,飛兒這情況該如何辦才好?”
張飛他爸沉著的指揮著張飛他娘,“先捧一捧灰過來,塗抹他全身,然後趕快再燒些糊灰過來喂他吃個一碗,明天就會好了。”
張飛他娘如聽天命,不住的點頭,張飛他爸一說完,立馬就回頭拿起炒菜的鏟子,往廚房而去。
被攔腰抱起的張飛使勁掙扎吼道,“爹孃我真沒病!”
張飛他爸斬釘截鐵道,“你肯定是生病了!”
這是一個強權,專權的家庭……
所以,一刻鐘後,張飛被脫了個精光,全身上下被灰抹黑,嘴裡還含著一把黑乎乎的東西咀嚼著,雙目流淚。
張飛他爸一手拿著碗和另外一隻手拿著勺子,在他身側有一根小指頭粗細的棍子。眼看張飛嘴巴動慢了,立即呵斥道,“快點吃,還有半碗。”
張飛的目光在碗中的黑糊糊和棍子上來回掃視,最後流著屈辱的淚水,最後強忍著難受,努力嚥著口裡的糊糊。
半個小時後,
張家院子裡,張飛望著圍著木桌吃飯的父母,直流口水。
張飛他爹孃一致認為,張飛這病今晚不能吃飯。張飛幾番抗爭,最後在他爹在大棍的威脅下,只能站在一旁看著爹孃吃。
張飛不明白,人家穿越都是到處打架稱王稱霸,為啥自己穿越了後,又要捱打,又要遭到封建陋習的踐踏,還沒飯吃!
看了一會,張飛忍無可忍的,選擇了用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爹孃,為啥你給我弄得第一個魂環是個吃草的兔子?我聽說吃草的魂環天生被吃肉的魂環剋制。”
張飛他娘嚥下口中的菜飯,“剋制又咋啦,你將來不是做夫子就是做農民,又不要你打架。再兔子跑得快,最養身體了。”
張飛看著他爹吃下一塊香噴噴的肉片,又咽了咽口水,又道“那爹孃,你們怎麼又給我預定了個牛魂環?”
張飛他爹放下碗,用手一擦油乎乎的嘴,用他雄渾的聲音道“牛有什麼不好,幹活多帶勁!有了:你那個牛魂環,以後你犁地不用牛。你小子萬一成不了教書先生,正好給勞資子承父業,給勞資當農民。”
張飛又道:“爹,我好歹也是個先天三魂環的天賦,您幹嘛就想著讓我當農民!”
張飛他爹把碗一放,肅然立身,氣勢極其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