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鬧劇,也是一場慘劇。
大夫過來給連氏檢查後說了句,“是雙胎,唉,可惜了!”
又給雲雅包紮傷口,一個勁的搖頭。
雲族長坐在椅子上,沉著臉。
里正和幾個族老急急忙忙的趕來,剛好聽到那句雙胎,可惜了。
看熱鬧的村民無不唏噓。
這張氏哦,遲早要遭報應的。
雖然她有好幾個兒子,可如今她住的地方可是人滿堂家,這宅子也是分家後雲滿堂修建的,她說要住新房子,就搬了進來,還在這個家裡作威作福。
另外那幾個兒媳婦,可不是好相與的。
雲雅讓雲舒留下陪著連氏,她慢慢出了屋子,剛要去堂屋,就聽到有人說,“鎮上來人了!”
“衙門的官差!”
雲族長、里正趕緊去迎,就見一個身穿紫色直綴的年輕俊俏公子邁步走了進來。
這人一身風華,炫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黑衣男子,還有鎮丞、師爺、衙役。
男人進了院子,就看向了站在屋簷下的雲雅。
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微微紅了眼眶。
“?”
“?”
雲族長等人剛好開口,鎮丞抬手示意他們別說話。
鎮丞自己亦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面的男人。
被人這般肆無忌憚的看著,雲雅眉頭微蹙,面上便帶著一些不悅。
君御忽地便笑了。
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心裡又痛又苦,恨不得替她受了。
“……”
雲雅臉色一沉。
她都被打成這樣子,連氏還小產,這男人居然還笑,簡直不知所謂。
君御見雲雅不悅,扭頭去看鎮丞,“都說母慈子孝,若母不慈,要子如何去孝?姚大人,你說呢?”
“公子言之有理,長輩不慈,晚輩自可不必孝順!”姚大人說完,看向雲族長,“本官為官數年,雖是一小小鎮丞,但像你雲家村這般喪心病狂的惡毒婦人,還是第一次見,我說雲族長,你作為一族族長,連這點是非都分不清楚嗎?”
又看向一邊嚇到臉色發白的張氏,“還等什麼,把這等惡婦拉去你們雲氏祠堂打五十板子,以儆效尤!”
雲族長哪裡敢不從,立即讓人上前去拉張氏。
張氏一個勁的求饒,“我不去,我不去!”
“等等!”雲雅忽然開口。
所有人聞言都看向雲雅,雲雅才說道,“我爹不在,大哥也不再,娘昏迷不醒,弟弟年幼,不能理事,所以這個家,暫時由我做主!”
雲雅指向張氏,“她心思惡毒,貪婪卑鄙,這些年逼著我娘跟我,日夜不停刺繡。卻霸佔了錢財,一文不給我們。今日將我打去了半條命,害我娘小產,幾乎一屍三命。我不要這個惡毒的婦人住在我家,我要讓她滾出去!”
“應該的,應該的!”鎮丞連忙出聲。
雲族長、里正、族老也全部附和。
“當初修這個宅子,是我娘刺繡換了銀子才修建起來,而且分家的時候,我爹什麼都沒分到,她說家裡沒錢。既然是空手來,自然要空手給我滾出去!”
“你,你胡說!”張氏叫出聲。
空手滾出去,那她這些年攢下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