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都是我爺爺威脅我的,說咱們家就是我做主,只要是我答應了,那這事情就一定能成,當時,他,他,”雲雅偷偷地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雲老漢,那滿眼的膽怯,讓唐嬸這樣的外人看了都心疼不已。
幾時見過雲家這丫頭哭得這麼厲害?莫不是雲老漢和魯娘兩個使出什麼骯髒手段?
“他們威脅我,就是威脅我,讓我一定要答應了,才肯走,當時爹和娘都不在家,我一個小姑娘,自然是對他們沒有法子。”
連氏和雲滿堂聽完了更是滿臉的陰翳。
自家的孩子,打不得罵不得,怎的能夠容忍別人來作踐?
一言不發的雲滿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了雲老漢的面前,“爹,如果你硬要傷害二丫,那我就……”雲滿堂這個在田地裡工作了許久的糙漢子竟然難得生氣,他偏過頭,“和你恩斷義絕!”
“你你你……!逆子!為了兩個女人就要跟你老子恩斷義絕,有沒有把你爹放在眼裡?再說了,二丫說的都是胡話,我可從來沒有傷害過她,也從來沒有威脅過她。”
鎮丞千金見這僵持不下的,這族長看起來也是一個心軟搖擺不定的人,立馬吩咐了貼身丫頭幾句話。
這邊,雲舒跳了出來,對著地上的雲老漢呸了一聲,隨後也大哭:“爺爺,您還是我們的爺爺嗎?有你這麼當爺爺的嗎?”
族長正不知道如何處置二流子和雲老漢,他想當個好人,在左右兩邊都能吃得開,正當他左右為難的時候,鎮丞千金旁邊一個老婆子走了出來。
“大膽!縣令面前也敢放肆!”她亮出一塊牌子。
那可是縣令的身份牌!
縣令最寶貝他的女兒蘇黎安了,這天就將蘇黎安送到了鄉下的莊子裡好生將養著,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害怕女兒受到什麼傷害,還特地給了身邊一個頗有威望的婆子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一出,那可就當是父母官親臨。
地上烏泱泱地跪了一地。
“來人吶,把這幾個骯髒的東西給我丟出去!竟然也敢打擾縣令千金的清淨?是不要命了?”
雲雅笑了笑,未來嫂嫂還是有點眼力見和智慧的嘛,知道去找自己的婆子來處理這件事情。
族長也不能說是不好,就是,有點婦人之仁。
雲雅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完,現在雲老漢和二流子身敗名裂,肯定對於自己心懷恨意。
他們現在,甚至已經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物件了,鄉下的人見了他們兩個都要繞道走。
不過,讓雲雅很詫異的就是,魯娘竟然在雲老漢出事的時候一言不發。
算算日子,君御也已經走了十來日了,這還是他頭一次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幾天他們就要去鎮上租房子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第一時間吃上他說的燒雞。
此時,京城。
“爺,您的茶。”
君御盤坐在軟榻上,一隻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突然就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噴嚏。
他輕笑一聲,將手上的書翻了一個頁。
是雲雅想他了?
想到這,他翻身下榻,叫來十一:“十一,事情可有查探到?”
十一搖搖頭,“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晉侯王府帶去了訊息,不過,毫無迴音。”
君御微眯著眼,“看來,是要給一些不知好歹天高望遠的東西一些教訓了。”
這幾天他總有些心悸,右眼皮有時候也會跳,他總感覺雲雅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