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自然不知道顧其聲和魏小五之間的插曲,她一覺睡到了近中午。醒來之後,她舒舒服服戲了個澡,換了衣衫,在丫鬟的引領下去飯廳用膳。
這次是王力的夫人招待。雲雅畢竟是女眷,肯定是她來照顧。
王夫人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雖然容貌僅僅中等,但無論說話還是氣質都是溫柔嫻靜,舉止進退有度,很是賞心悅目。
而王夫人對雲雅心裡也是好奇的,她從雲雅住進府來,就立刻找人去了解,雖然聽了個大概,但也知道是三殿下的親戚,而且她看雲雅容貌非常美麗,帶著靈秀與出塵,雖說瑞今年不過十五歲,但絕色的容顏已經阻擋不住,而且雖然年紀不大,但進退也有度,言語之間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很是得體。
所以,她對雲雅首先就從心裡敬重了三分,並不因為對方年紀小而怠慢半分。
用完午膳,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雲雅在有告別王夫人,再次回房休息,一直到臨近傍晚,她才醒轉。
看來這兩天自己的.確是費.了.不.少.心裡,畢竟之前從來沒有過那樣的生活,這回精力也好,睡眠也好,應該是補充回來了。
這時她忽然想起了魏小五,等她出去,顧其聲告訴她,為了安全期間,那些女子也沒有直接先被送到山河鎮,而是在縣衙管著呢。
對此,雲雅表示明白,道:“有了之前那一出,這些女子中我們也應該好好排查一下,別我自己本來出於好心,可別弄了個禍害回去——對了,半路跑了個那個女人有沒有訊息?”
顧其聲點點頭:“有人看到了她的行蹤,現在依然在追查,不過,我們不能把希望放在那個人身上,如果我們面對的實力比較大的話,這個人可輕易被藏匿,我們沒有辦法,所以我們還是放在眼前這些人身上。”
“散花樓去看了嗎?”雲雅想起這件事,忙問道。
顧其聲點點頭:“去了,你才那個六指人人是誰?”
雲雅暗道,我怎麼知道,不過既然對方問,她便想了想:“老闆?”
“是,就是老闆,所以這些人最終還是大意了,被一個底層打手給招出來了。”顧其聲說著話,也有些感慨,可能還是應了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吧,壞事做多了,總歸會有報應。
雲雅聞言非常高興,又問:“抓住了嗎?對了,先生,這傢伙背後的我們能不能惹得起啊?”
顧其聲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背後還有勢力?”
隨著他跟雲雅解除的越來越多,越是發現這個女孩不簡單,雖說是山村裡長大的,但無論見識還是舉止,沒有半點山村裡姑娘的氣息,反而落落大方,視野開闊,果然就是不一樣啊,不然自家殿下怎麼會這般的動心呢。
雲雅笑了笑:“這簡單啊,先生說的啊,這六指人說白了不過一個賭坊老闆,能耐再大,也不大可能將逍遙散做那麼大,而將官府瞞著嚴嚴實實,咳咳,我是隻王大人,來這裡兩年了,都不清楚這件事,說明這衙門都被這人吃透了,僅僅有這個還不行,畢竟這裡距離京城並不遠,若說他背後沒有更大實力罩著,估計早就被發現了,這麼大的生意,一個區區縣衙只怕罩不住。”
雲雅在現代社會有經驗啊,黑社會大多會有保.護.傘啊,這回可能會拔出蘿蔔帶出泥,至於帶出多大的泥,就看王大人有沒有那個膽子和能力了。
顧其聲有想起自家殿下傳來的資訊,除了背後是皇帝,否則不管是誰,都要揪出來,萬事有他頂著。
顧其聲苦笑,自己這是沒事又給殿下找了個麻煩啊,不過反正他麻煩不少,多一個少一個也沒所謂了。
等他們兩人走到衙門的時候,發現魏小五在那裡等著了,看見他們,他懶洋洋掃了一眼,目光看相雲雅,道:“你這時睡了多久,一天都在睡嗎?你晚上都不要睡覺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睡覺?”雲雅感到奇怪,轉而一想,難道這廝打聽自己好幾次?他難道不困嗎?
魏小五摸了摸鼻子,轉了話題道:“那個王大人已經去抓那個傢伙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顧其聲沒有表示驚訝,顯然他已經知道,很可能這個計策就是他給出的。
“就這樣去了?不是說衙門裡有內鬼嗎?肅清了?”雲雅忽然想起之前訊息被洩露,便問了一句。
“內鬼被抓了,王大人一回來就開始了肅清——有誰知道這個內鬼就是和王大人朝夕相伴的那個推官,怪不得王大人被瞞得那麼緊,簡直就是燈下黑。”
雲雅瞭然,其實她也知道能把王力瞞得這麼緊,這個人肯定不是小官,結果就是。
“他回來之後,一連查出了八個,這次的效率真不低了。”顧其聲當著雲雅的面讚揚了王力一句。
雲雅點點頭,表示贊成,“這些人都招供了,所以王大人直接去抓那個六指人了?”
“沒有全部招認,不過哪怕有一個就夠了。”顧其聲若有所思,道,“現在要做的是出其不意地抓住那個六指人,然後去他家裡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不然,他的罪名可不重了。”
魏小五笑了笑,道:“是啊,沒有關鍵證據的話,最多就是賄賂官員,這個罪名不大。”
不過,往裡並沒有讓幾個人失望,他以閃電般的速度緝拿了六指人,又閃電般地集結士兵再提的賭坊和居所進行大規模的搜查,不到幾個時辰,就從他的密室、地窖等處,搜出了大量的成品逍遙散。
“先生,我覺得一定要將這六指人看好了,別出什麼意外,現在他的罪名就定了,若是有人擔心他咬出而下殺手就麻煩了。”
雲雅感覺自己這話有些幼稚,對方自然會做好的,但還是因為著急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