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被雲雅這話給逗笑了,無奈的看著她,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了。
這論起來一般的小毛賊,要是真碰到的是她,也就算他倒黴了。雖然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手無縛雞之力,但真的論起來,她鬼點子可多得是,足夠將一個小人物給整垮了。
想到這,君御眉頭微微輕挑了下,“行了行了,我繼續教你。”
“這種事情畢竟關乎到性命安危,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不管任何時候,還是不能心存僥倖的心裡,還是要實際一點。”
說著,他突然用腿頂了下雲雅的膝蓋,示意她彎曲,“這種情況下,就需要你智取了,比如像這樣,先將膝蓋躬起來,讓自己整個人都軟下去,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打算,就比如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你的微躬膝蓋前傾,反而會讓他失去重心前傾,下意識卸力。”
“這個時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傾角度上,而你要做的,就是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直接雙臂彎曲、胳膊肘後懟,直擊他的腹部,然後雙手抓住他從後面鉗制著你的雙臂手腕,向下推動,並就當時的情況,做出掙脫後的正面回擊。”
一說到這種事情上,君御別提多認真,“但是這種時候,我的建議,你回過身去直接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對著他的人中穴乃至鼻骨來上一記重拳。”
雲雅認真地聽著他的講解,下意識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人中。
君御輕揉她的頭,笑道,“人中和鼻樑處都非常脆弱,運用得當對方會毫無防備,作用也比太陽穴更甚。這兩個地方重拳下去,輕則會造成眩暈,重則會造成短暫性的失去意識。”
他雙手背後徘徊兩步,“正常情況下,當對方毫無防備的注意到你出拳,都會本能地去保護臉頰和太陽穴,而你就是那個最大的漏洞,因為並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眨巴著眼睛看向他,雲雅就覺得,她有時候是有點小狡猾,但君御比她還壞。
這種其他人想象不到的,反而他就覺得正可以運用起來。不過……
雲雅著實是喜歡他的行為舉動,也覺得他的想法頗為有用:既然是防身,尤其還是她這種沒有什麼基礎的小白小萌新,自然是要以出奇制勝為主。
都是所有人耳熟能詳的方式,還怎麼牽制對方、給自己製造機會,擋都被擋住了。
君御湊近,雙手突然微捧成半空,在雲雅雙耳處隔空示範了下,“還有就是這樣,這樣也會給人造成一定性的傷害,比如突然性的耳鳴,影響人的心底防線。像你這種沒有基礎的,都可以運用起來,大有用處。”
看著君御微微點頭,雲雅就覺得,得到了君御,她就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想到這,她不免感嘆的拍了拍他肩膀,“我怎麼突然有種,撿到大便宜了的感覺?雖然也不知道因為點什麼。”
反正就是,光是聽著君御在這說,她就覺得挺厲害的樣子,更甚至躍躍欲試。
這麼想著,她自信的舉起右拳攥起,嘴角也揚起了高高的弧度,“我覺得吧,這種事情靠著紙上談兵,肯定是不現實的,應該直接找個人試一試。”
畢竟像這種事情,口頭上說著肯定是沒什麼大用,還是要等到直接來個現場版的演示,才能見真招。
君御卻輕笑著擺了擺手,“這種情況,僅限於情況緊急,不適用與主動尋釁滋事,更不適用於比試當中。你總不可能一上來,就跟人家說‘你從後面抱住我’吧?”
“而且,但凡我們在場的時候,都會盡全力保護你,自然不會讓你有如此情急的時候。”
他重新走近雲雅,在她面前不到半米位置停了下,“我教你這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你真能將這個練得爐火純青了,那麼其實,不耗費大量的時間,去學習武功,也足夠了。畢竟練武功很苦,更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尤其,練武實際上,可遠比想象當中苦多了。
他們能夠有今天這成就,都是從小開始練習,到現在為止已經有過十幾載了。
雲雅頓時回想起來了剛剛、阿時一臉嚴肅的逼著她堅持扎馬步的時候,再回想一下君御剛剛交給她那,明顯是鬆口了,“其實我是覺得吧,也沒有必要,你說是不是?”
“畢竟我這有了基本的應急常識,你也說了,會讓顧其聲給我製作完全匹配的無聲袖箭以作防身。這其實,也就足夠了。我能夠熟練地運用防身術和那個無聲袖箭,就已經足夠給旁人個出其不意,成為他們計劃中最大的變動了。”
君御不由得長舒了口氣。
聽到雲雅這話,他也就放心多了,畢竟她也不希望雲雅再跟著吃苦受罪了。
“傻丫頭,其實你根本就不用這樣。”君御滿臉寵溺,伸手輕颳了下雲雅的鼻尖,“之前是我的失誤,沒有保護好你,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做到萬全的打算嗎,絕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了。所以,你真不用這麼辛苦。”
從一開始到現在,君御的想法始終非常簡單,那就是不希望雲雅跟著自己吃苦受罪。
之前的種種,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些暗處的眼睛,但是現在,有了前車之鑑,他絕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第三次了,更加不會給任何人、有任何傷害到雲雅的機會。
雲雅一愣,隨即擺了擺手,“到時也沒有,我就是想幫你分擔……”
“你幫我最大的分擔,就是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剩下的事情,不管是累活還是費腦筋的活,就都交給我吧,我來解決。”
說著,君御緊緊握住了雲雅的雙手,認真的看著她,“你和我在一起,是享福的,不是受苦受罪的。”
雲雅卻笑了。
“我和你在一起,是同甘共苦的,而不是隻能同甘、不能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