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無論你府上還是別苑,別說皇妃了,就連侍妾都沒有一個。”
皇帝表面說的輕描淡寫,事實上過程當中,目光一直在君御身上來回打量,也是想看看提及到那女子的事情,他是什麼反應。
“朕之前也陸續給你物色了幾個合適的皇妃人選,你都以年紀尚輕為由推脫,考慮都沒考慮一下,朕倒是好奇,你這次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
他這言語間,表面好像是關係,實際上卻帶著幾分調侃和嘲諷。
一個女孩子家,尚未出閣、待嫁閨中,竟便如此隨隨便便的,住進男子的府宅當中去,也不怕有損了自己的清譽。
這樣的女子,能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姑娘。
君御自是聽出了中間的含義,雙拳緊緊攥起,卻只能隱忍,“父皇多慮了。”
“那姑娘不是什麼名門大戶的千金,是從連州來的。兒臣之前去連州處理事情,遇到緊急情況,多虧了他們一家。現下,她想到京城來做點小生意,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宅子,故而暫住在兒臣這。”
他想娶雲雅,做夢都想,可他卻不能承認、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感情,在有實質決定前。
現在的情況就是,皇帝和君顏巴不得抓住他的軟肋,然後揪著那個點、徹徹底底牽制他,也省下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不能把雲雅推到風口浪尖上,畢竟到那個時候,危機就是來自四面八方了。
皇帝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心中卻瞭然。
他合起桌面上奏摺,緩緩拿起茶杯,送到嘴邊抿了口,“行了,朕知道了。既然有傷在身,便不要再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到回邊境的這幾日,好好在家休息養傷。早朝,朕也特許你免了。”
“多謝父皇關心。”
俯身行禮謝恩的同時低下頭,君御臉色瞬間大變。
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皇帝這是打著什麼主意:國內的大事小情,早朝的時候,都有各個地方的負責官員上奏,他表面給他足夠時間休息,實際完全可以說,是找了個藉口,限制他參與政事、發表言論的權利。
“罷了,朕還有政務處理,你先回吧。”
君御行禮告退。
待到人離開了,皇帝君臨朝著旁邊的高公公招手,“命人仔細調查住進別苑那女子,務必事無鉅細。朕倒是要看看,她是何方神聖!”
——
一主二僕先後走出御書房房門。
這一路上,三人始終無語,直至眼看快要離開皇宮,十一才小聲詢問,“主子,屬下不明,查種植罌粟這麼重要的事情,按照皇上以往的作風,不早該交給二皇子了嗎?”
“這可算得上是當下的重中之重,倘若真的辦好了,皇上必定得有所表示,比如……”
君御當然明白十一這話裡話外的意思。
想想君臨那老狐狸的嘴臉,他不由冷笑,“那老狐狸精明著呢,又豈會讓我白白撿便宜?倘若罌粟的案子真這麼好查,會這麼多天了,還一點進展沒有?”
十一一愣,慚愧的抿嘴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