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沒忍住笑了一下。
為她撐腰,他很樂意。
二流子承受著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壓力,痛哭流涕的求饒著,“我不認識你們,是我找錯人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大哥行行好放過我吧……”
雲雅這才作罷,擺擺手讓雲舒停下,“別真打死了,待會還要給我們作證呢。”
雲舒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有下次,我扒了你的皮!”
二流子臉色一綠,哆哆嗦嗦的差點尿褲子。
他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才敢來找這對姐弟倆,實在太狠了。
雲雅負著雙手上前幾步,笑問道,“既然你不認識我,又是怎麼找到我這兒來的?”
“這……”
本來是認識的,被打的不敢說,現在又要把這出戏繼續演下去。
二流子只得硬著頭皮接下,“我……我是看這位公子氣質不凡,心生邪念,想著能不能搶點銀子,才做了這種事,希望你們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雲雅又笑了,“這窮鄉僻壤的,路不好走吧?若沒有人帶著,怕是得迷路。”
君御雙手環胸靠著樹幹,目光近乎貪婪的看著面前的小丫頭。
這就是當初將他迷的七葷八素的雲雅。
只不過後來變故太多,她眼裡再沒有了那樣的神采。
二流子似懂非懂,心裡又很害怕,只能順著她的話點頭,“是……是有人帶我過來。”
沒過多久,老張氏帶著兒媳孫氏以及其他十來個湊熱鬧的人氣勢洶洶趕來了,那一聲怒吼簡直中氣十足,都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雲雅!還說你沒下砒.霜,這不就是那個給你買東西的人?現在被我們抓個正著了吧,這回看你怎麼抵賴?”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雲雅心慌意亂且害怕求饒的樣子。
然而事實終究讓她失望了。
雲雅嗤笑一聲,“你這一大把年紀了,腦子糊塗也就罷了,話可不能亂說,你是聽到什麼還是看到什麼了,這麼快就得出他給我買砒.霜的結論?戲是你演的?還要按照你的劇本走啊?想栽贓陷害也得拿出點證據來吧?”
頓了頓,她又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我怎麼忘了,你向來是不講道理的,心腸歹毒的很,沒有證據也能被你說出花來,那我還認為你和這二流子有一腿呢,你敢承認嗎?”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張氏簡直要氣的七竅生煙,結巴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一大把年紀了,和一個二流子有染,這謠言要是傳出去,老臉還要不要了?
是得浸豬籠的啊。
“口出狂言的小兒,誰教你這般血口噴人的?明明是你下砒.霜在先,還不允許我說幾句了?”
雲雅收斂了笑意,冷冷道,“大夫都檢查過了,水中並無異樣,你卻三番四次揪著不放,到底是誰想血口噴人?以前做著吸血蟲,壓榨我母親,現在撈不著銀子了,就把主意打我身上?也不看看你夠不夠格,被我踩在腳底下我還嫌髒呢。”
和別人對陣,她沒怕過,也沒輸過。
張氏再次被堵的無話可說,而後才想起來重點在哪兒——關鍵人物二流子,此刻正哆哆嗦嗦的想要逃跑。
雲舒眼一眯,直接一腳踹了過來,“平白汙衊我二姐,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
雲雅也跟著換了副笑臉,“你說說,我先前讓你買砒.霜了嗎?”
別人笑裡藏刀,她這是藏著讓人生無可戀的大殺器啊。
那一瞬間,二流子真的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忙不迭的搖頭,一股腦交代了所有,“我不認識你,是別人讓我過來這麼做的,對,就是張氏……”
事態陡轉直下,原本看好戲的人都驚呆了。